视频怎么拍下来的,余七月一点印象也没有。
余七月还没什么反应,肖安娜條然暂停了播放,画面定格在相对清晰的位置。
她指着平板里余七月的身影,笑得花枝乱坠,“真可怜啊,淋了这么大的雨,还在医院住了好几天。”
肖安娜笑着笑着,忽而皱眉,“唯一遗憾的就是你的命太贱,阎王爷都不收。”
任肖安娜嘚瑟了这么久,余七月还未说过话。
她脸色清冷,看起来似乎不怒不恼,但放在藤椅两边的手,手指已经抠进了竹编的缝隙里,“我没死,你还挺失望的?”
肖安娜眉头一拧,露出同情,“那当然咯,我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都在诅咒你。”
说着最恶毒的话,却是笑脸如旧,形若一把软刀子。
她们两个人的恩怨,这辈子都解不开。
肖安娜只有看着余七月落个凄惨的下场,方能除去一年前的恶气。
店员送来了咖啡,生椰拿铁,半糖。
余七月捧着杯子,压下了对肖安娜的厌恶,“真难为你了,活得跟阴沟里的臭虫一样,除了恶心人,没有别的兴趣爱好。”
预想之中,余七月会暴跳如雷。
但事实并非如此,她居然悠闲的喝着咖啡,语气也淡淡的,好像这段视频伤不了她分毫。
这不符合肖安娜的愿景,这下,换肖安娜脸色沉重,“谁是臭虫?信不信我把这段视频发布到网络上,让你成为一个笑话!”
“发,你快发。”余七月抿了口咖啡,笑意挑衅嘲讽,“你敢吗?标题用什么?涉及到琛哥的话,遭来灭顶之灾,可就惨了。”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
不是余七月小看肖安娜,她确实没这个胆!
能发出去,她也不会费尽周折的到她面前一番冷嘲热讽。
瞧着肖安娜脸色一变,余七月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开始自己的反击。
她拨开侧耳的头发,露出细腻脖颈间的红痕,叹息道,“说真的,我还以为你会去琛哥那里,毕竟刚才就恬不知耻的打电话过去,结果吃了闭门羹,应该很不好受吧?”
字字没有招摇的意思,但句句戳肖安娜的痛点。
她就是摆明了告诉肖安娜,她刚才跟霍琛在一起,而且打了扑克,种了草莓。
而肖安娜,想勾搭霍琛,结果连电话都没接。
好好掂量自己的身份,别成天蹬鼻子上脸,充其量不过一个跳梁小丑!
“不可能!”
肖安娜豁然站起,粉饰的胜利者形象瞬间坍塌,“你不是被霍总赶走了吗?装什么大尾巴狼?”
破防了?
余七月冷笑着,捧着咖啡不紧不慢品尝,闲情雅致地说道,“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哦,对了。”她放下杯子,拿出手机,“为了哄我,刚转了一百万,你看看。”
肖安娜眼珠子快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余七月恰时补刀,“琛哥随随便便一挥手,恐怕你那些散客要好几十次才能给到吧?”
说到这里,余七月饶有意味的往桌子下看了眼,“圈子里很乱的,当个公交车,染上什么病,那可就完了。”
“贱人!”余七月专挑肖安娜的伤疤,总算是让肖安娜跳脚,她面红耳赤的站起来,咬牙切齿的,就想动手。
余七月巍峨不动,坐在位置上,目光极其轻蔑,“说你不长教训了,你还真往死里作,动我一下试试?”
一个眼神,一句话,足够震慑肖安娜。
接二连三的吃瘪,肖安娜眼珠子转了转,提起的手还真不敢往余七月脸上招呼。
她不是余七月的对手,再加上,这个贱种又跟霍琛和好了,动她就等于自掘坟墓!
原以为是一场绝对性的碾压,可以好好在余七月面前耍一回威风,嘲笑她,贬低她。却没料到,反而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肖安娜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引以为傲的事业线,挤压得愈发深了些。
没能讨得好,但肖安娜整理情绪,拿起平板来,“没关系,再让你嚣张两天,有的是你哭的时候。”
吃瘪的肖安娜离开咖啡馆,余七月的脸色霎时冰冷。
难得的好心情,遇到肖安娜,真是晦气!
小坐了片刻,她在各大奢侈品店转了一圈,购入一件心仪的裙子,这才放松了不少,回到了家。
家政阿姨已经来打扫过,屋子里整洁干净。
她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按照惯例,撒上花瓣,滴上精油,再泡进去一个药包。
舒舒服服的享受药浴,吹干长发,换上刚买的新衣服。
吊带的款式,香槟色调,带着细闪,长度刚过臀部,典型的小妈性感风。
明显的锁骨,纤瘦的胳膊,细白的长腿,可以将身材勾勒得更加惹火。
当她在穿衣镜前满意的欣赏,电话响了起来。
看到是霍琛,余七月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贴在耳边,娇滴滴的夹起来,“琛哥,才分开,就想人家啦?”
“烧杯,你就是这么把人气得要死要活的?”霍琛的声色低沉又富有磁性,通过手机的无线电波,愈发迷人了。
余七月站在镜子前,清晰的看到自己脸色白了几寸。
肖安娜告状到霍琛面前了?
而且,霍琛还特地打这通电话来问责?
她心惊又凝重,不过语气还是温软,“琛哥,是她来招惹我的么,你就不心疼我。”
语言艺术这方面,余七月确实要比肖安娜高明许多。
她承认了自己跟肖安娜有过交锋,而且占了上风,但前提是肖安娜不知好歹凑上来找骂,她还没喊冤呢,肖安娜倒贼喊捉贼了。
这样一来,就算霍琛是为肖安娜撑腰的,那也得讲道理不是?
然而,余七月想多了,不见霍琛诘问,只听他说道,“视频高价收回来了,你别跟她计较,她背后的人,来历不小。”
高价收回,背后有人。
余七月后知后觉,肖安娜联系霍琛,该不会是想敲诈吧?
也就是说,霍琛不仅为她的小情绪买单,并且甘愿给肖安娜打款。
余七月不得不折服在钞能力的魅力之下。
她扯了扯裙摆,这一身新装,不用来回馈,都对不起霍琛的良苦用心。
沉默了两秒,余七月音色更嗲了,“琛哥,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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