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放任自己一脚再踏进去,她早已经做好了一个人一辈子的打算。
萧瑟不知道信没信,静默几秒之后她又转过头看向了窗外,那只拼命想进来的虫子似乎也累了,趴在玻璃窗上安安静静的没有动作。
“那你会跟他分开吗?”萧瑟问。
“会。”萧染回答得毫不犹豫:“我会跟他分开的。”
萧瑟像是满意这个回答,笑了笑:
“小染,我们是亲姐妹,喜欢上同一个人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还很有戏剧性,但因为我们是双胞胎,所以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我觉得我们应该避免这类事情的发生,对吗?这多多少少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说我不在意,我说我没想过和他在一起,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你和他在一起。”
“我明白。”萧染说:“等事情结束,我会和他分开,再也不会有任何的来往。”
“我相信你。”萧瑟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我很开心你能跟我坦诚说这些,但我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些,不用担心我,我会好的。”
“时间太晚了,回去吧,再晚回去就不好打车了。”
萧瑟看起来已经平复了所有的情绪,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她太平静了,平静的萧染都无法放心,但她又太真诚了,真诚的萧染找不到任何不对的情绪,她应该留下来陪陪萧瑟的,可萧瑟似乎并不需要她陪,她坚持一个人冷静一下,萧染便只能离开。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萧瑟能够清楚的意识到冷,那种冷不是温度上的,而是渗透进骨缝里的冷,像是从温暖如春的桃园突然被扔进了极寒之地,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任何人给予她一丝一毫的温暖,她几乎快要将她冻僵了。
双手交叠地放在一起,用力到扭曲,扭曲到快要变形,她好像完全记不起来这双手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反应过来渐渐放松自己,但与此同时她又清楚地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就好像有什么她再也控制不住了。
萧染的心也并不平静,回别墅的这一路上想了很多的事情。
太多的事情压着她,太多的掣肘牵制着她,她快要喘不过气,也快要被这样那样的事情四分五裂,她始终想不明白自己究竟走错了哪一步才会到了今天这样的境地。
进一步水深火热,退一步又是万丈深渊。
她快要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商祺最近被白金玉带去了国外治疗,萧染不必回到居住的地方还要面对另一个麻烦。
她没吃饭,也吃不下,回到房间直接进了浴室,热水自头上烧下来,她本应该觉得热,但身上的感官却始终都在冷。太乱了,她一次次地告诉自己冷静下来才能在这千头万绪中理出一条该走的路,但她却理智不下来,她的胸腔像是被塞了一团火,快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殆尽。
萧染换了冷水,丝毫不在意在这秋日的温度下冷水澡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她只想让自己安静下来,理智下来。
或许是真的有用,萧染在牙齿都快要打颤的冰冷中意识到了她如今面对的种种难题并非没有解法。
萧成功和程立秋都是在用自己的母亲来威胁自己,可萧染不可能任由两个人共用一个筹码,她不做这亏本的买卖,这两个人自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两相其害取其轻,如果非要萧染在这之间做个选择,她会选择程立秋。
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因为和程立秋做交易,她绝对不会强迫自己维系和商祺的婚约,那个时候她和商祺的这步棋也就迎刃而解了,甚至和商酌言乃至整个商家都没有关系了。
至于自己和商酌言之间,自然是要结束的,但自己陪他睡了这么久不能白睡,总要让他付出一些代价,这是他应该的。
第74章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有病
萧染几乎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想了太多,但再多的事情也需要一件件地去解决,急不来,她只希望江鹤眠会在自己解决完这些事情之后再到来,那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萧染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应对。
一夜没睡,脸色差到刚到公司任思危就开口问她:“不舒服?”
萧染摇摇头:“只是没睡好。”
秘书办的事情太多,商酌言又不喜人多,没有再招人的打算,就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之下,不到万不得已任思危也不会给她假,听到她这么说也只是点点头,安抚她:“中午可以睡一会儿。”
萧染倒没觉得多累,反而觉得工作也不是一件全然没有好处的事情,除了有不错的薪酬之外,萧染意识到忙起来就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虽然这并不代表那些事情就不存在了,但在所有事情都需要慢慢一步步来的情况下,她也算在工作中给自己紧绷的情绪放了个假,没有继续放任自己想太多。
临近中午有一份文件需要商酌言签署,任思危在忙,萧染便敲门进去,她最近因为工作的事情来往办公室已经太多次,商酌言也不会公私不分地在工作时间跟她开些不合适的玩笑,但这一次在萧染迈步离开的时候他却叫停了她,问了句:
“事情都解决了?”
一上午忙得昏天暗地,萧染都忘记了那些糟心的事儿,此时商酌言这一句说出来,她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两个人昨天在一起,自己离开的时候商酌言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
她没说话,商酌言便抬头看了过来:“没解决?”
萧染的思绪被商酌言拉回繁乱的现实之中,想起了昨晚自己曾考量的一切,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六叔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在公司里萧染几乎没有用‘六叔’来称呼过商酌言,如今这么喊他想必是私事了,商酌言可有可无地放下签字笔往椅背靠去,姿态也从一个不苟言笑的商务精英变成了浪荡的公子哥模样。
“那要看看是什么事了。”
“我想和商祺解除婚约。”
要说意外倒没多意外,但要说不意外,商酌言闻言后也挑了挑眉:“你觉得我能管这事儿?”
“能。”萧染说:“没有你管不了的事儿,只看你想不想管。”
商酌言笑起来:“别给我戴高帽子,我不吃那一套,不过与其在这奉承我,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想解除婚约?难道是想跟我光明正大了?”
在商酌言看来,萧染有很多次应该要解除婚约的时候,比如说订婚当天撞见商祺出轨,比如说商祺昏迷不醒,但这些时候萧染都没有这个打算,现在商祺醒了过来,虽然没有了之前的记忆,但却很喜欢她,这样的一个明显对萧染来说挺好的状态,她却不想要这段婚姻了。
纵然是联姻,很多时候由不得她做主,可商酌言瞧着现在也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商元杰那家子公司和萧家的合作也远没有到可以彼此放心,绝不会闹掰的程度。
“解除婚约对六叔来说没有坏处,如今我们的关系隐藏得好,但保不准哪天就被人看到了,到时候影响最大的还是六叔自己,解除关系之后怎么都好说,不是吗?”
商酌言还是沉默,姿态也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萧染咬了下嘴唇,看着他:
“六叔睡了我这么久,我什么也没要过,什么要求也没提过,如今只要这么一件,六叔也不答应吗?”
商酌言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手肘撑在旁边的扶手上,食指轻点着鬓角,饶有兴趣的看着萧染,却依然没有开口的打算。
“还是说六叔真的有什么不好说出来的毛病,需要我这个侄媳的身份才能硬得起来?”
“对。”商酌言笑起来:“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有病,每次硬起来之前都要想好几遍你是我的侄媳,没有这个身份我怕是硬不起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萧染:“……”
商酌言纯属有病,萧染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都还在心里骂他,放文件的力道都重了不少,像是在摔一样,惹得任思危看她,萧染抱歉地笑笑,坐在位置上继续生闷气。
其实她未必不知道想要解除婚约最好还是萧成功和商元杰他们自己出面,商酌言去插一手显得尤其怪异,可是眼前这个局面,想要寄托萧成功解除,无异于痴人说梦,商元杰那边也不太可能,且不说商祺目前对待自己的感情,就算是不喜欢了,他也还要靠着自己在商氏集团里探听消息。
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萧染想到的只能是商酌言,他总会有办法的,但他似乎并不想。
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想的,或许真的有什么隐疾也说不定吧。
萧染决定不能被神经病气到,她竭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投入工作,还不等看完一份文件,任思危桌面上的座机就响了起来,她接起喊了一声‘商董’之后就没了声音,但萧染能感觉到任思危的目光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萧染也并不在意,径自忙自己的。
等她已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时候任思危却突然抱了一大摞的文件放在了自己的桌面上:
“星图收购案的所有资料都在这里了。”
萧染:“嗯?”
“商董说从今天起这个收购案交给你负责档案归类整理。”
萧染:“……”
即便在商氏集团的时间并不久,但萧染也知道星图的收购案,商元杰话里话外地问过自己,偶尔也有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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