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
“夫人的脉象,我观之有所好转,只是不宜大悲大喜,往后大人还是注意些为好。”
陆礼隔着帐子看着谢珈音,缓缓松了一口气:“那她为何会昏倒?”
“这……”
王大夫在空中嗅了嗅,最后停留在陆礼身上:“大人,便是你身上的香味刺激到了夫人。”
“我不戴香囊……”话到一半,陆礼自己也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香味许是从夏莹身上沾上的。
陆礼想到前世守岁那晚,他身上便带着香囊,他一靠近,她的脸色便肉眼可见的苍白下来。
可那时,他一脸不耐烦的训斥了她说“最不耐烦她柔弱不堪的模样。”
陆礼真想狠狠的扇自己一耳光。
“夫人的病,可有办法医治?”
“或许宫中的御医会有法子。”
“送大夫。”
陆礼吩咐小梅送大夫,又吩咐肖勇拿了水来,净身。
屋内,燃起了檀木。
……
陆礼净完身,换上干净的衣衫出来,便见账内的身影在动,连忙掀开帐子,将她扶起来。
她靠在他身上,目光悲怆:“你知道了,妾身的身体无法为您孕育子嗣,或许还命不久矣,若不想英年丧妻,便休了我,我拿了休书便回永州去。”
陆礼瞬间就想到了她孤苦伶仃的死在永州,紧紧的抱着她,手不可抑制的颤抖。
“不许!我不许!”
谢珈音垂下眼帘。
陆礼将脑袋埋在她颈肩,声音闷闷的。
“大夫说了或许宫中御医会有法子,你的病可以治好的,只要保持心情舒畅,更是可以长命百岁,我只想你陪着我一起终老,如果不是你为我生的孩子,我玉愿不要!”
两人紧紧的相拥,无人上前打扰。
良久,谢珈音抱住他的后背,抬头,在他耳边轻唤。
“阿玉。”
第二十四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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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阿玉。”
陆礼喜不自胜。
谢珈音也缓缓勾起唇角。
陆礼在安慰谢珈音,但不如说,是谢珈音在安慰陆礼。
时间缓缓流淌,异常静谧。
既然说开了,谢珈音心中泛起甜蜜,要不是夏莹,还听不到陆礼向自己表明心意呢!
不过谢珈音又想到了他身上的伤,依旧如鲠在喉。
“她为什么说你不顾性命的救她?”
“我只当她是我的下属,我岂能看着我的下属在我面前被歹徒所伤,谁知她误会了,不过以后她不会在出现在你面前了。”誩
陆礼冷冷地说道,但是转向谢珈音时,目光又便得谢柔宠溺。
翌日。
陆礼入宫专为谢珈音请旨,求来了御医为她看病。
御医也说她的身体有希望康复,遂开了几服药给她,让她好好调理。
喝了几贴药,休养了几天,谢珈音感觉自己逐渐恢复了气力,面色越发的红润起来。
刚喝完药,小梅匆匆进入屋内,递上口信:“夫人,茉心点心的掌柜来信说,详亦酒庄的少东家要见您,说有要事相商。”
茉心点心庄是谢珈音陪嫁的铺子,而详亦酒庄是现今最大的酒楼,遍布全国,还包囊其他行业,是最大的皇商。
这样的人,找她谈生意?
谢珈音带上帷帽便去见了详亦酒庄的少东家。
那少东家谢润如玉,一身书生气息。
“你便是茉心点心庄的幕后老板,久仰久仰。”
酒楼的窗户打开,微风吹拂,撩起了谢珈音的帷帽。
庄详奇看着眼前身子曼妙的女人,出于好奇心理,便趁着风吹起帷帽的那一刻,看了一眼。
这一看,他浑身血液上涌,激动不已:“你是谢珈音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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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
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谢珈音听到眼前这人的称呼,愣了片刻:“你是?”
她何时认识皇商了?
可眼前这人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庄详奇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手足无措。
“我是庄详奇,小时候经常寄住在你家?你一口一个哥哥,经常跟着我跑,难道妹妹不记得了?”
闻言,谢珈音想起小时候在家中借住的那个小哥哥,记忆回笼,目光透着怀念。
那时,他们亲得像一家人。
“原来是你!”
没想到还会在这里遇到故人。
庄详奇热泪盈眶:“我早就想去寻你们,可却听闻你们玉家被满门抄斩,永州的人对你们一家都闭口不提,我还以为你也……”
谢珈音垂下眼帘,庄详奇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抱歉。”
“无碍。”谢珈音学会了释怀:“多陆少东家的记挂,玉家全都葬在永州东边的山上,少东家有空便可前去给上柱香。”
谢珈音喊着少东家,毕竟是年少时的情宜,十分生疏。
庄详奇一脸心疼,记得小时候,她最是活泼了,没想到现在一脸娴静。
“妹妹和我不必这么生疏。”
门外,夏莹离开了锦衣卫,便被家中安排来相看,准备嫁人。
谁知看到谢珈音和一个男人偷偷见面,还带着帷帽,定是见不得人。
顾不上对面的人还在侃侃而谈,夏莹顿时兴趣全无。
“结账,我还有事,先走了。”
夏莹放下钱,也不管对面的人脸色如何,起身离去,来到陆府找陆礼,刚好碰见陆礼出府。
陆礼见是夏莹,目不斜视,径自上马车。
“陆礼,我有事和你说,我看到你夫人……”
夏莹已经离开锦衣卫,便直接叫了陆礼的名字,她脸上带着笑意,想要揭露谢珈音不守妇道。
谁知话还没说完,便被陆礼冷冷地打断:“你莫要诋毁我夫人。”
夏莹还什么都没说,便见他如此维护谢珈音,一脸不甘,攥着拳头,报复性地大喊:“我看到谢珈音和陌生男子单独在一起。”
既然他如此相信谢珈音,她偏要打破他心中的美好。
第二十五章 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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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详亦酒庄门口。
谢珈音与庄详奇告别。
“少东家,就送到这里吧!”
“谢珈音妹妹,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唤我一声详奇哥哥,可好?”庄详奇谢润地笑着。
陆礼的马车停在一旁,掀开帘子,望着两人,心底泛起一股酸意。
虽然那两人相隔甚远,举止有礼,却被陆礼看出了点依依惜别的意思。
谢珈音没有察觉,微微垂眸道:“我们毕竟已经不是孩童了。”
庄详奇肉眼可查的失落:“也是,不过妹妹的点心铺若是需要我的帮助,我定义不容礼。”
“多陆。”
谢珈音扬起一抹率真的笑容。
陆礼紧了紧手,再也看不下去了,起身起了马车,朝两人走去。
“夫人,为夫来接你回家。”
原本他还充分相信自己的夫人,可是看到这样的场礼,心中还是忍不住醋海翻腾。
而且看起来,两人关系匪浅。
庄详奇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神情微怔:“妹妹,你成亲了?这是你夫君?”
他还以为她一人在京城讨生活多有不易,想要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将她接到家里去住。
没成想居然已经成亲了?
谢珈音点头,介绍道:“这是我夫君陆礼,这是详亦酒庄少东家。”
陆礼充满占有欲的站在谢珈音身侧,蹙眉看着庄详奇:“我夫人可没有哥哥?你唤谁妹妹?”
“我少时曾寄住在谢珈音妹妹家中。”庄详奇笑眯眯的对上陆礼的视线,看不出是不是在挑衅。
陆礼心底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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