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寒攥着信,语气发狠:“这一次,我们一定能将陈疏月踢出去!”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江清寒,我从来没有背叛你们,也没侮辱我的使命!”
可是不管我怎么叫喊,我的声音都像是被困在玻璃罩里般无法被人听见。
看着他往前走的身影,我疯了般冲上去想要拦住他。
却只能一遍遍对上他冰冷坚定的眼睛,一遍遍被他穿透灵魂,拦不住他脚步分毫。
‘青兴市分局督查办’。
我看着江清寒停下脚步,敲了两下门。
当门后那个一脸正气的中年男人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眼眶瞬间滚烫。
曾几何时,他是我家的常客,总是跟我爸说。
“老陈,你这女儿是个好苗子,天生就是吃咱们这碗饭的!”
后来我入队时,也是他为我别上的胸章。
他眼眸泛红:“孩子,张叔只有一个要求,你要平平安安的。”
可现在,他面对的,是我叛变的证据。
张叔眼皮耷拉着,看着那封信:“江清寒,你们,都想好了?”
“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陈疏月吗?”
江清寒的声音不含一丝情感:“张叔,物证齐全,陈疏月叛变已成事实。”
我就站在他身边,这一刻,他的笃定犹如毒刺,刺的我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我看着那枚在阳光下发亮的钻戒,全身的血液都冷了。
订婚时,江清寒为我带上戒指的那一刻,神情虔诚无比。
“疏月,我保证我会一直信任你直到永远,亦如我相信我的信仰。”
时过境迁,他的信仰一如当初。
可我陈疏月,却注定被遗忘在黑夜里,与他永不相交。
张叔叹了口气,拿起了印章。
鲜红印章落下那刻,我的心像是被烧红的烙铁印了一下,血肉模糊。
痛苦、无助尽数堵在我的喉头,无法出声,又无法放下。
江清寒走出办公室后,直接找到了喻裕城。
“可以去陈疏月家了!”
不过半个小时,江清寒就站在了我家门前。
我站在那里,拼命压着心底的酸胀。
我跟我妈相依为命那么久,她是知道我有多重视那些荣誉的。
要是她知道江清寒他们是来收拾这些的……
开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当我妈出现在门口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曾经朴素贤惠的人变得时尚潮流。
酒红色的卷发,看上去就不便宜的新中式衣服,还有手腕上晃眼的金镯子……
我愣愣的看着,那句‘妈’却怎么都喊不出口。
我妈皱着眉看江清寒:“有什么事?我都说了,那个不孝女没跟我联系!”
说着她就要关门,却被江清寒拦住:“林女士,请不要妨碍公务。”
我妈对着对着搜查令上一字一句的念。
“按令搜查罪犯陈疏月之家,表彰、荣誉等一律依法收回……”
我妈靠在门上,吐出来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窖。
“那些没用的东西我早就丢了,你们要找就去垃圾站找好了!”
第8章
她刻薄的话语让我心脏猛地一缩。
我紧紧盯着她,那张从前温柔的脸如今变得市侩精明,再无半点曾经的模样。
江清寒直接开口:“妨碍公务执行,严重者当拘留。”
我妈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让开:“你们快点,我还约了人打牌。”
刚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她接起来,顿时眉飞色舞。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来。”
“什么输了不敢来?我每个月拿的钱不少,会在意输的那点小钱吗?”
我脚步一停,拿钱?拿什么钱?
我环顾四周,当初一直舍不得换的吊扇换成了空调,红木沙发也换成了真皮沙发。
唯独没变的是我爸的遗照,被擦拭的很干净,静静的竖立在那。
回忆一下拉开了闸。
“对不起,疏月,队里有紧急任务,这次家长会让妈妈陪你去好不好?”
“宝贝女儿的生日我怎么可能不回来,猜猜老爸给你带了什么?”
“你一直说要吃的青提子蛋糕,怎么样,喜欢吧?”
“疏月,警号在人就在,警号毁人也亡,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警号!”
我趴在放遗像的柜子上,情绪阵阵翻涌。
“爸,要是你在,一定会相信我的,对不对?”
这时,江清寒搜完了外面,直直走向我的房间,而我,也措不及防的被扯了过去。
暖黄色的卧室变得空荡荡,桌椅,床铺,全都没有了,空的让人心慌。
看着还不如外面出租屋单间的卧室,我心头还没愈合的伤口又再度皲裂,生出小小的倒刺,疼痛难忍。6
可江清寒却直接拉开衣柜,摁出了一个暗格。
我看着他熟悉的动作,心里蓦的一颤。
原来,他还记得。
这个暗格是我自己发现的,也是我和江清寒的秘密。
从前藏着的是我的日记,后来这里面放着的,都是我跟江清寒美好的回忆。
江清寒还跟我说:“那我们的恋爱物品都由你来保管,等结婚那天再拿出来?”
我当时还狠狠给他一拳:“谁说要跟你结婚了!”
暗格被猛然被抽出,我下意识看了过去。
空无一物。
我的心跳也空了一拍,怎么会?我从未动过这里面的东西!
而江清寒看着那个空荡荡的盒子沉默良久,才重新放了回去。
“喻队,我这边没有发现。”
他们最终一无所获的走出了我家,离开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我妈。
却见她站在门口,一直探着头望着江清寒他们离开的背影。
我突然想起,曾经有很多次,她也是这么目送我离开的。
她,是在怀念我吗?这一瞬,我突然有些想哭。
我跟着江清寒正要上车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詹碧萱娇柔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清寒哥哥,我到婚纱店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江清寒只停顿了一秒就回了话:“马上。”
我看着他嘴角隐约的笑意,心脏一瞬间像成了铁,挂在胸腔里坠的我呼吸不畅。
过往回忆点点破碎,化成刀刃重伤我。
“疏月,你愿意嫁给我吗?”
“疏月,这是我亲自定制的戒指。”
“疏月……”
曾经对我那么好的人,如今也找到了新的归宿。
我心里被堵的发闷,却只能望向窗外,努力排解这股闷气。
半个小时后,婚纱店。
詹碧萱在里面试着婚纱,顺便跟外面的江清寒随意聊着天。
“对了清寒哥,我有个在银行上班的朋友说,陈疏月每个月都要打一大笔钱给她妈。”
我看着江清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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