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行话音落，陆沧拿在手里的手机震动。
两人齐齐低头，陆沧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微信：管好你们俩的嘴。
晚上，孟沫懒得出门，直接在酒店点的外卖。
外卖这种东西大多重油重盐，她最近被靳森把嘴养叼了，以前也没觉得什么，今天吃这些东西的时候内心嫌弃，难以下咽。
她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见靳森一直没说话，不想气氛太压抑，故意挑起话题问，“像你这种出差一次能赚多少？”
靳森接话，“按小时，一小时一千五。”
孟沫挑眉，她倒是不知道纹身师还能按小时收费，“这么多？”
靳森，“嗯。”
孟沫，“按照这个收费标准，你应该存了不少钱才对。”
怎么能穷到这份上。
靳森放下手里的筷子沉声说，“这种只是少数，在长乐县，纹身基本在二三百，最多也不过几千块。”
孟沫闻言了然，“哦。”
确实，长乐县人均收入偏低，自然消费也不可能跟得上。
孟沫话音落，想到了什么，调整坐姿，长腿交叠，笑眯眯地看着靳森问，“在我之前，你真的没有女人？”
靳森面色平静，神情认真，“没有。”
孟沫揶揄，“不像啊。”
靳森注视着她那张妩媚张扬的脸，低沉着嗓音反问，“哪里不像？”
这下轮到孟沫语塞了。
哪里不像？
自然是那方面的时候不像。
又撩，花样又多。
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的人。
但是这话孟沫肯定不能直接说。
本来就是暧昧不明的两个人，现在又是孤男寡女，再说这种话题，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在勾引她。
其实她就是纯好奇。
好奇很久了。
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她就随口问问。
话题在这个节骨眼停下，孟沫担心接下来的事情走向又会失控，故作淡定地撩了下头发起身。
谁知，她刚站起身，手腕就被坐在沙发上的靳森大手一把扣住。
她低头，他在她的注视下身子缓缓向后靠。
两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靳森嗓音低哑，“孟沫，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个人，那我的身子呢？喜欢吗？有没有让你有一点点贪恋？”
第101章爱意藏在细节里
在跟靳森对视的那刻，孟沫发现个问题。
他这个人特别擅长一件事。
那就是用最一本正经的调调，说最暧昧浪荡的事。
两人四目相对，短短不过半分钟，孟沫脑海里想了很多。
有真的思考过靳森问的这个问题，也有思考别的。
比如，争强好胜的心思作祟，想到她在靳森面前有关这方面总是屡战屡败，她这次莫名想让他落下风。
“靳森。”
靳森嗓音沉沉，“嗯。”
孟沫从他手里把手腕挣脱，居高临下地看他，似笑非笑，“那你呢？你是喜欢我长得漂亮？还是贪恋我身材好？亦或者……全都有？”
把他问的问题挖坑之后再反抛给他，看他能给出什么高明的答案。
她都想好了。
不论他回答什么，她都一样能给他怼回去。
喜欢皮囊是庸俗，喜欢身体是低俗。
如果都喜欢，那就是庸俗加低俗。
孟沫话落，好整以暇地盯着靳森看，就等他说出答案好怼得他无地自容。
可靳森没随她的愿。
在她说完后，他久久没吭声。
久到孟沫都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他忽然喉结滚了滚，神情平静，缓缓开口，“我喜欢你这个人。”
孟沫，“……”
靳森说完，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看。
眼神坚定中又带了那么几许复杂的情绪。
孟沫被他这么看着，呼吸一窒，心莫名漏了一拍，为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转身扭动细腰离开，施施然在空气中留下一句‘有病’。
靳森确实是有病。
而且还病得不轻。
孟沫从回到套房卧室直到睡着都在想这个问题。
他明明知道她不喜欢他。
明明知道在她身上倾注再多精力也是徒劳。
竟然还妄想通过努力改变什么。
这种情况不是有病是什么？
反正她活了三十多年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她对待任何感情都是一样的态度，无论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
对方爱她，她就爱他。
什么感动天感动地，最后却感动不了你。
放心吧，其实从始至终感动的就只有你自己，天地压根没为你动容，一切都是你脑容量太大，内心戏太多。
这一晚，孟沫睡得很不踏实。
不知道是不是被靳森刺激的，她梦回到了蒋商跟她表白那天。
蒋商手捧玫瑰站在她公司门口，西装革履，儒雅绅士。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长在了她择偶点上。
实话实说，哪怕是再一次在梦里回忆起这一幕，她都依然会为当时的这个人心动。
在一群人的起哄下，她被推到蒋商面前。
她难得腼腆羞赧，伸手正想接过蒋商手里的玫瑰，抬眼间目光所及忽然看到一个人。
对方站在人群不远处，双手插兜，脸上无笑，又酷又冷，仿佛一个旁观者。
可就是这样一个旁观者，让梦里的孟沫心底咯噔一下。
下一秒，对方转身离开，孟沫一颗心骤然生疼，然后那份疼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凌晨两点，孟沫被疼醒了。
大汗淋漓。
人蜷缩在床上紧咬着牙关直抽抽。
心没疼，肚子疼。
大姨妈来了。
她能清楚感觉到有液体流动，可她却不敢动。
她没带东西。
过了几分钟，孟沫咬着牙摸过床头的手机拨通了靳森的电话。
彩铃响了会儿，靳森没按下接听，但是房门外却响起了男人沉稳的脚步声。
紧接着，房门被对开，靳森站在门外灯光处看她，沉声开口，因为是被熟睡中吵醒的，嗓音低沉沙哑又自带慵懒，“怎么了？”
孟沫活了这么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月月大姨妈。
别看她平时骄纵又任性，大姨妈是真不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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