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不就是在打北澜烛的脸吗?
她跪下,一副委屈模样:“将军,属下虽说瘦弱了些,可肖士兵一没证据,二无人证,却如此当众辱没我的男子尊严,请将军为属下做主。”
北澜烛收回视线,看向肖斥骏:“你可有人证物证?”
肖斥骏早有准备:“自然有,不信将军可传当日为南湮渺验身的士兵来问便清楚了。”
不一会,林磊等人便来了。
北澜烛询问:“当日你们为南二验明正身,她可有何问题?”
几人一阵推托:“那日好似是林校尉为她验的身。”
“林校尉,你说。”
林磊心虚的看了南湮渺一眼。
南湮渺用验身提醒他。
林磊心一横,道:“是男子。”
肖斥骏不敢置信:“将军,属下这有一副南湮渺的画像。”
他奉上画像给北澜烛。
北澜烛将画像展开,里面露出一张柔美的女主画像。
女子长颦减翠,瘦绿消红,嘴唇像小小的菱角,抿着,清秀而疏离。
与南湮渺那张明艳的脸截然不同。
画像中人,也与眼前南二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一副画像能证明什么?”
肖斥骏又道:“将军,属下与南湮渺的哥哥相识良久,所以知晓他家中状况,父母早逝,只余下两兄妹相依为命,更时常去探望兄妹二人,从未见过他家中有什么弟弟。”
“不信将军可传南庭槐来,一问便知。”
南湮渺一怔,南庭槐那胆小鬼,一问便全都吐露出来了。
她当即拒绝:“将军,不可,肖斥骏与我哥哥积怨已深,更是时常殴打我哥哥,还不顾哥哥意愿,强行将他一个文弱书生拉来充军,想要将我三妹占为己有。”
“有他在,我哥哥如何实话实说。”
她义正言辞,可北澜烛却发现了不妥之处:“你有如此武艺,那肖斥骏如何能欺负你们?”
南湮渺一怔,北澜烛催促:“回答我。”
第26章
南湮渺抱拳,抿唇回答:“回将军,我时常不在家中,因此未能顾忌家中兄妹。”
北澜烛低沉反问:“是吗?”
“是,将军,我兄长怕是不适宜问话,他便是见到肖斥骏都会浑身发抖。”
南湮渺依旧试图阻止。
肖斥骏却看着南湮渺,兴奋道:“将军,她怕了,她不敢让南庭槐作证。”
“我见过南庭槐,他很老实,不敢说谎。”
南湮渺当即与他吵了起来:“我不是怕了,你今日分明是诬告,是你恨我那日戏耍于你,更让你无法加入青龙军。”
被激怒,肖斥骏当即跳脚,指着她骂道:“你承认你是在戏耍我了,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入不了青龙军。”
“你怎么命这么大,死两次都死不了,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还想如何狡辩。”
南湮渺正要反击回去,却见叶扶尘挡在她身前:“你指谁呢,被说中就恼羞成怒,暴露真面目了吧,分明是你技不如人。”
其余佩服南湮渺或与她交好之人皆站在她这边,维护她。
“我看分明是你嫉妒南二,才如此污蔑于他。”
“你自己人品败坏,还看不得别人好了,卑鄙无耻。”
你一言我一语,将肖斥骏说得怒火中烧,双手攥拳,脸憋得通红,眼睛也赤红的看着大家,浑身肌肉紧绷,恨不得吃人。
南湮渺则淡然的看着肖斥骏。
大家都是站在她这边的,她心中一暖。
营帐外闹哄哄的。
这时,北澜烛冷呵一声:“闭嘴!”
众人纷纷望向北澜烛。
只见他撩开袍子坐下,将画像放到了桌几上,最终拍案终结了争吵:“传南庭槐。”
不一会,南庭槐就被从人群中扒拉出来。
原来他一早便在了。
南湮渺脸色紧绷,上前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哥哥,将军公正,绝不会冤枉好人,你只要实话实说便好。”
随后便退开。
她一退开,南庭槐便脚一软,打着颤跪在地上:“参……见将军。”
北澜烛看他一眼,眼神里是不易察觉的冰冷:“你是南二的亲哥哥?”
南湮渺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怀疑,也能理解。
毕竟南庭槐这怂样,一到北澜烛面前就吓得直接跪下,就这样能上战场吗?
而她这个当弟弟的,却勇猛无比,武艺高强。
南庭槐颤颤巍巍答:“是。”
北澜烛面色瞬冷,如刀般锋利的眼神射向肖斥骏:“这样的人如何上战场?”
如此,被强迫参军的说辞,他倒是有几分信了。
肖斥骏不敢回话。
接着北澜烛又问了几个问题:“南二究竟是你妹妹,还是二弟。”
南庭槐犹豫片刻。
南湮渺心中紧张。
直到南庭槐松口答:“属下有妹名湮渺,可她在家中,这是属下二弟,南二。”
话落,肖斥骏便愤怒的冲向南庭槐:“将军,他撒谎。”
南庭槐避开他的眼神,小声道,但大家都刚好听清楚:“我没有。”
肖斥骏气极,可当着北澜烛的面,他又不能发作。
他依旧坚信,南二便是南湮渺。
无奈,只得最后使出杀手锏:“将军,只要一验,便什么都清楚了。”
南湮渺心一紧,可面上却表现得毫不在意:“你如此污蔑于我,我若接受验身,岂不是人人都可侮辱。”
“将军,既如此,为平息此事,你将我逐出军营吧。”
“放肆,我不会逐你,但只要一验身便可真相大白,未尝不可。”北澜烛望着南湮渺,目光深沉:“我亲自搜。”
第27章
北澜烛发话,南湮渺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若是再拒绝,便显得她身份可疑了。
为了维护南湮渺的颜面,北澜烛带着南湮渺便入了主营帐。
见南湮渺入内,南庭槐虚脱的坐在自己的腿上,一副要死的模样。
肖斥骏则起身就要和往常一样,狠狠踢了南庭槐一脚:“下贱的东西,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平时一声不坑,现在还敢当着将军的面撒谎了。”
南庭槐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抱着脑袋。
见到他这样,肖斥骏还觉得不解气,还要再踢:“你若是识相,便说出实话,否则你和你妹妹都吃不了兜着走。”
见状,叶扶尘照着肖斥骏伸出来的腿踢了过去:“肖斥骏,这可是军营,你便敢殴打同僚。”
“看来上次的五十大板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肖斥骏斥腿骨钻心的痛,满头大汗。
叶扶尘将南庭槐扶起来,警告的看着肖斥骏:“他是我罩着的,你若再敢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
营帐内。
南湮渺攥紧手,手心出汗,虽然紧张却还抽空扫了一眼主营帐的场景。
北澜烛办公和就寝的地方皆在这里,一块屏风,将就寝的塌隔开来,其余地方并排摆着六张椅子,是用来与将领议事的。
正打量着屋子,突然便传来了北澜烛冷漠低沉的声音,不容拒绝。
“脱掉。”
南湮渺浑身一僵。
北澜烛看着她,冷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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