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贝贝的疯癫他在知道一切后就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宋贝贝闻言愣住,随即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我罪有应得,那你呢,贺时振!你是不是也想赎罪啊。”
贺时振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声响,兀然被戳中了心事,脸色也阴沉下来。
“你以为,如果不是我在挑拨离间,你和宋晚意早就安安好好的在一起了?”
“别做梦了,如果你不是真的嫌弃她,真的不关心,我也不会有机会做这些事了!”
宋贝贝不敢对贺时振动手,她也打不过他,但看着贺时振的脸色突变,话里话外都带着戳人肺腑的快意。
贺时振感到陌生极了,宋贝贝过去一直以一个善良单纯的小姑娘模样示人,他之前也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对着自己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
可那张狰狞的面容落在宋晚意眼里,一切却是那么理所应当,贺时振见宋晚意一副见怪不怪地样子,心里一阵懊悔。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闭嘴。”
贺时振手攥成拳,他指尖泛成青白色,看得出在极力忍耐,眼底也带着深深的痛意。
如果不是宋贝贝,或宋现在的宋晚意会过着幸福平静的生活,而不是在第一次走的时候,被人陷害得连家都不肯回。
还有他自己,这几年的自省让他明白自己是爱宋晚意的,只是方式太过偏执和卑鄙,以至于宋晚意根本不理解和相信他的爱,只是想逃开。
“贺时振,你现在应该很害怕吧。你查东西查得这么清楚,唯独有一件事你不敢查。”
宋贝贝气愤难平,双眼充满恨意瞪着宋晚意,脸色变得更加扭曲。
宋晚意和贺时振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只见宋贝贝拿出了一张报告。
报告上赫然写着——
鱼鱼和贺时振DNA匹配仅为百分之二。
宋贝贝看着贺时振的背影,咬牙切齿,她的眼底迸射出一丝凶残的光芒,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戾气。
她就是看不得这两个人好过!
在她知道贺时振还到处找宋晚意的时候,她就已经找到并看见了这个孩子。
宋贝贝看着贺时振和宋晚意的苍白脸色满是快意。
这份大礼,这个报告,可是她忍住恶心托一个满脸横肉的臭男人帮她办得。
就为了今天!
第35章
她就是想让贺时振痛苦,她要让贺时振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你爱的女人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贺时振,别做梦了,你这辈子和宋晚意都没有可能!”
信任像一朵云,可以化作这世间的任何一种形状。
它可以是羽毛,也可以是大山,可但凡要是这男人女人将对方看得太轻或是看得太重,这朵云,刹时就会烟消云散。
宋晚意哑然,无奈地摇摇头但却没有做任何解释。
她没有想到,到今天这个地步宋贝贝还要构陷她,但又有什么意义?
物是人非,她也不愿意再辩解。
“那又怎么样?”
半晌,贺时振才缓缓开口,神色淡然,仿佛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受什么影响。
宋晚意见贺时振一副坦然的样子,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却还是微微有些不舒服。
鱼鱼心心念念的爸爸,看起来也并不在乎,甚至什么都不清楚。
贺时振并没有表面上看到得这样毫无波澜,他承认自己看到这份报告时还是心乱如麻。
但只要宋晚意没有亲口告诉他,他就再也不会听信这种鬼话,哪怕实在的证据摆在面前,他也想听宋晚意先说。
哪怕现在宋晚意不信任他了,他也想,全心全意的把自己的信任交给她。
不管是什么结果,他都认,都接受:“在我心里,宋晚意是我爱的人,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宋晚意闻言微微一愣,心里涌现出莫名的情绪,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亦或是其他。
风起,那地上的枯枝被掀开,露出一丝微嫩的新芽。
贺时振轻轻牵过宋晚意的手欲要扶她离去。
背后的宋贝贝震惊无措,看着两人的背影发出一声歇斯底里地尖叫,她咬牙切齿,双目充斥血丝,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了两人。
“走吧。”
贺时振的声音温和而沉静,轻而易举地拨开那声阴厉的叫喊声,让宋晚意觉得自己被一阵安全感笼罩。
她思绪混杂,却没有甩开贺时振的手,她怔然地看着自己被贺时振握住。
明明……她受不了任何接触的。
明明,伤她至深的是他。
可是此刻的心跳却如同敲鼓一样剧烈,她没有放开,也不想松手。
“那……宋贝贝和那匹狼。”
“不用管它,我已经喊人来了,你先和队伍出山林,剩下的交给我。”
贺时振的声音很轻柔,仿若一股暖流划过心田,让宋晚意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
他一直在等待宋晚意的归来,而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
宋晚意不知道贺时振到底在做什么,她只知道,命运好像偏离了原先的轨迹,贺时振刚刚那句话表达得清晰而明确。
所以他做到这一切,是因为喜欢她……喜欢宋晚意,而不是宋贝贝。
宋晚意叹息,眼泪又悄然滑落。
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她不想再和贺时振纠缠下去,她和贺时振离别了十二年,什么都过去了,现在她只想和自己的女儿好好过生活。
还有梁书,梁书等了她那么久,她不能辜负他。
第36章
“晚意……”
见宋晚意泪眼盈盈,贺时振心头一慌,想伸手去擦拭宋晚意的眼泪,却被宋晚意躲过。
“贺时振,我们之间的事已经过去了。”
宋晚意摇摇头,声音很轻,仿佛只要稍微一动就会破碎,她转身,脚步踉跄地往外走,贺时振见状立马追了上去。
“晚意!”
宋晚意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身边的贺时振。
她脸色苍白,宋晚意轻启朱唇,“贺时振,你知道吗?我不恨你了,也不怪你了,但是请你不要来打扰我。”
贺时振怔住,他看着宋晚意的眼眸,心口微痛,一瞬不瞬,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印入骨髓中。
“我可以等,等到你肯接受我为止。”贺时振淡淡地。
宋晚意叹了口气:“可你这么做,让我很为难。”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够懂,贺时振,如果正如你所说,你喜欢我,我想你就应该会明白——明白把一个人真正放下是什么感觉。”
宋晚意每说一句,贺时振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爱上一个人,就是在心里长上一颗参天古树,古树的枝叶会浸到你的血脉,古树的根会扎进你的心底和灵魂。”
“我的这棵树曾经属森͠晚͠于你,你对我好,就能灌溉它,你对我不好,就能烧毁它。”
“贺时振,人只有在遍体鳞伤之后,才能将这棵树拔出来的。”
宋晚意指着自己的心口,贺时振已经面无血色,他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和懊悔。
“我爱你的那部分已经空了,我花了十二年才将这颗心修好,现在也有了新的生活,还有了孩子,贺时振,我想我不需要再像以前一样靠爱你而活……”
宋晚意的声音很轻,很飘渺。
这一次,宋晚意终于狠下心来,将心中最后一丝柔软斩断。
贺时振看着宋晚意,目光深邃,眼眸里满是痛惜。
“你已经没有半分喜欢我了吗?”
他小心翼翼地,这几乎是宋晚意第一次看到贺时振朝她低下头来。
宋晚意撇头,避而不答:“我希望你能有自己的生活,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晚意,不要离开我。我可以离你远远地,就当是让我赎罪也行。”贺时振脸上闪过一丝颓败。
宋晚意摇了摇头,她不敢看贺时振的眼睛,怕再多看一秒,自己就又陷入万劫不复。
贺时振看了宋晚意好一会,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她已经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现在她早已褪去了当初青涩的味道,成熟而美丽,她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沉淀的沧桑.
宋晚意已经不想再谈论爱情。
“如果这真的是你想要的……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她的确很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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