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何时拽住他衣领,直接将他领口拉开一半,露出半边肩头。
他微怔,想将衣裳拉回来,她却趁机借力坐起靠过来,像黏皮糖般,怎么都甩不开。
“金、安、宁!”他忍不住加重语气。
沉浸在欲、火中的人,哪里还分辨得出来好歹,只觉得他像是散发着冷气的大冰块,靠一靠,贴一贴,就能降火。
“你小气。”金安宁抱住他的腰,不满地控诉。
褚卫差点气笑。
他小气?
他要是不小气,她早就被拆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念头一转而过,人也如藤蔓攀了上来。
“褚卫,你帮帮我。”她娇里娇气地撒着娇哄着他。
褚卫把她作乱的两手扣住,身子往前一倾,直接将人按在了床铺上。
他不敢看她媚眼如丝的眼睛,视线落在了旁边的鸳鸯戏水枕头套上。
“你忍忍,很快就会过去了。”
话音刚落,她双腿抬起盘住他的腰。
褚卫气息乱了一瞬,眸光忍不住落在她身上。
她眸底红红,盛满水光,看人眼神勾魂摄魄,仿佛要让人溺死在她媚波里。
“褚卫——”
她红唇微张,一声声地唤着他,缠人得紧。
褚卫受了蛊惑般,松开她手腕,她立马又搭上他脖子,将他往下拉。
他不反抗也不拒绝,顺着她力道慢慢压低上半身。
当两人鼻尖相抵时,他搭在她腰间的手收紧,然后看着她下巴微抬,他垂下眼睑,两片柔软花叶相碰。
金安宁犹如火团,点燃了他身心里的火。
也不是。
早在抱她时,他就着火了,只不过被他冷沉的外表给包裹着,没有泄露出一分来。
如今,全部被勾出来。
金安宁原以为他身上的是冰,靠近就会降温。
谁知道他比她燃得还要烈。
不过为何他身上的热也能给她降温呢?
她迷迷糊糊,什么都想不明白。
只觉得脑子快要缺氧了。
湿漉漉的肚兜被剥掉,凉意刚侵袭而来就被烫热的给取代了。
爱不释手。
小心试探,怜惜又克制。
褚卫眼底的猩红化成情欲不断积聚,明明一开始是她在索取,结果却变成他在索要。
两人均是轻轻战栗着,却忍不住沦陷,想要更多。
山风起,撞开了未关紧的窗户,将方才撞散在桌沿的杯子刮落。
一声脆响,将褚卫从迷乱中唤醒。
他瞳孔微缩,将人推离。
金安宁茫然地看着他,肩头脖颈胸前,全是斑斑点点的红印,衬得人雪白如玉,白得简直要发光。
褚卫握拳,她可以因药性什么都不知道,可他却不能装糊涂。
赵太医他们都死了,没有证据证言,就无法抓住幕后之人.
没了解药,他就是具将死之身。
所以他怎么能在这时候坏她清白?
金安宁难受地嘤了声,刚压下去的火苗再次窜上来,甚至比之前来得还要猛烈.
她不断往褚卫身上凑:“我难受,帮帮我……”
褚卫虽然浑,但没有与那些浪荡子同流合污,从未沾过女人身,却也听过那种药有多折磨人,他不可能看到她这么痛苦却任之放之。
他语音温柔:“你想我怎么帮你?”
金安宁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下意识脱口而出“摸摸。”
他深吸口气,在床上躺下。
“你想摸就摸,随你怎么摸。”
他闭上眼睛。
只要能坚持到郎中来,她和他就都能解脱了。
第105章 娇弱的花
金安宁看着躺在床上,任她为所欲为的精壮身体,情不自禁地呵着气,两手撑在床铺上,准备爬过去。
“等等!”
金安宁歪头看他。
褚卫受不了她这般无辜又妖媚的模样,将腰带送到她手边。
“把我双手绑起来。”
否则他怕自己忍不住兽性大发。
金安宁点点头,手脚并用朝他靠去,听话地抓住他两只手,一圈一圈地缠起来。
从下往上看,什么都错不开视线。
褚卫眸色一暗,索性闭上眼睛。
结果,在黑暗中,感官比任何时候还要敏感,特别是他习武,各种细微举动都逃不过敏锐的感知。
他开始后悔自己这个决定。
可纵容都纵容了,只要他能忍得住,就能撑到那时候。
金安宁是哪里硬碰哪里。
她听着他的闷喘声,感觉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褚卫手指用力扣住床沿,差点就要坚持不住了。
他开始背四书五经。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衣服全部被她解开,他犹如砧板上的鱼,被翻来覆去地玩弄。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金安宁虽为中医圣者,理论知识很丰富,但实践为渣渣。
特别是她被药控制,什么都想不起来,完全靠着本能。
笨拙而又生涩。
才过去一刻钟,褚卫就有种度日如年的错觉。
郎中怎么还不来?
再这么下去,他迟早要受不了。
金安宁也从一开始的好玩,慢慢地,浑身浸满汗水,仿佛从水里捞出来。
她浑身上下都透着股不得劲。
想要眼前这个人,但她又不知道要如何要。
难受,痒,热,欲,不断在折磨她。
“褚卫、褚卫……”
只能不断呼唤他姓名。
这药不仅是在折磨她,也在折磨褚卫。
他看见她脸憋得涨红,肌肤也从莹白开始透出粉色,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他暗叫不好。
这药性霸道,若是没有及时纾解,人也会因脉搏过快,窒息而亡。
黄华未这肮脏的畜生!
褚卫双臂使力,青筋暴起,腰带随之爆开断裂。
他顾不上其他,扶住金安宁,将她身上衣裳褪干净,冰凉空气覆上来,也只是缓解她一时不适,她像只受惊的小猫不断往他身上钻。
褚卫看向窗外,月上树梢,星光暗淡,距离青光去叫郎中才过去不到一个时辰,不到天亮,人是叫不来的。
没有时间了。
他眼睑低垂,轻声歉意道:“小傻子,对不住,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金安宁已经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她只想与他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她忽然被换了个方向,坐在他怀里,背靠着坚挺的胸膛,她有些不悦,还想转回身,腰间却横了比铁还要硬的手臂,她像只弱小无助的小鸡仔被他用力抓住,怎么都动弹不得。
她生气了。
“褚、卫……”
话刚出声,就变了调。
娇媚如夜莺,啼叫,婉转,柔软,轻哼。
窗外。
乌云遮月,风萧萧,没多久,大雨落下。
梧桐树下,雨滴落在芙蓉花花瓣上,慢慢在花蕊处积蓄水珠。
芙蓉花娇弱,几乎盛不住水,不断有水压弯了花瓣,成线如柱。
偏生这时,雨越来越大。
雨滴急促拍打。
花蕊越发娇艳。
啪嗒啪嗒,仿佛芙蓉花似痛苦似舒服地呻吟。
褚卫捂住金安宁娇肿的唇瓣,汗水从额头滚落,他未曾在意,低声在她耳边道:“小声点。”
金安宁张嘴声音全被堵在他掌心,只剩模糊不清的气音。
褚卫紧紧搂着她,动作未停。
被风虚掩的窗户,隐约能听到屋内的细细碎碎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雨水积累到极限,花蕊处再也承受不住,顺着花瓣一泻而下。
然而,雨未停,风雨越发猛烈。
芙蓉花泄了一次又一次水。
直到云散月出,不堪重负的芙蓉花靠着梧桐树干,经历了一番风雨蹂躏,花瓣却越发地鲜艳欲滴,惹人心动想采撷。
屋内。
褚卫将昏睡过去的金安宁放平在床上,掖好被子,才起身走到窗前的案桌,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轻轻擦拭手指的粘腻湿滑。
他脸色很平静,唯有眼底的红痕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浑身燥热,很想做点什么事发泄发泄。
他丢下帕子,走出房门,对守着的下人命令道:“世子妃睡醒前,谁都不能进这道门。”
话落,他带着护卫朝男汤方向走去。
黄华未人泡着温泉,心思却在飘。
方才手下来报,金安宁被蒙着脸的人抢走了。
他琢磨不出有谁会横插一杠。
一开始他还有点担心会牵连到自己身上,但想到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事后又没有tຊ露面,应当查不到自己头上来。
于是他从侍女中选了个颇有姿色的,送到三殿下床上,反正他之前也没提过会设计金安宁,故而三殿下也不会怪罪自己。
就在他安心撩着水时,褚卫带着人气势汹汹闯进男汤。
“他,给爷抓起来!”
黄华未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光溜溜地提溜起来。
他双手遮挡下身,瞪大眼质问:“镇、镇南王世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汤里也有人打抱不平道:“褚卫,这可不是你撒野的地!”
褚卫冷冷瞥了眼过去:“爷的地盘,你说能不能撒野?”
大家才想起虽然是昭阳郡主招待他们,可这里却是褚卫的地盘。
褚卫根本不在意外人的目光,他朝挣扎着要往温泉里跑的黄华未递去了一眼:“再跑,就把你的腿打断。”
黄华未对上他凌厉的视线,心里有个不妙的猜测。
难道计谋败露了?
他想起褚卫的名声,心狠手辣,没有什么事干不出来,他吓得双腿直哆嗦:“世、世子爷,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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