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意没动,苏画秋凉笑着转身,被厉逸抓住,他从床头拿出一个口罩递给她,“苏苏,你听我解释,我跟她……”
苏画秋接过口罩按在他的衣领上,拓下一个鲜红的口红唇印,像献宝一样展开在他面前,挑唇笑问,“厉先生,好看吗?”
厉逸拍开她的手,“别闹!”
“好,我不闹,您继续。”苏画秋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可笑。
别人说厉逸对她好,那只能说明这个男人做事滴水不漏。
厉逸拿出两个口罩戴上,扶着床起身,将幸灾乐祸的柳如意推了出去,顺手将苏画秋扯了回来,修长的手指抚去她跑得香汗淋淋的脖颈,“苏苏,你急着回来,是担心我的,对吗?”
担心?从发现他高烧到现在,她的心就像在火上炙烤,她简直恨不得自己变成布洛芬帮他降温,但是他不需要啊。
“厉逸,我不爱你,从来都不爱。”
“苏画秋,你闭嘴。”厉逸像中枪的野兽般喘着粗气怒吼,“你嫌我死得不够快是吧。”
苏画秋不知道他眼里的愤怒从哪里来?
她推开他滚烫的双手,抓过他的手机,按住那条语音弹出删除键,“柳如意说得没错,我就是说着哄我妈的,你们俩不必拿来当闺房之乐。”
厉逸将手机抢了过去,眸光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黄金手镯,霍然抓住她的手压在墙上,怒声斥问,“手镯哪来的?”
第69章 还敢乱收别的男人的东西吗?
门外长廊尽头的阳台上,柳如意捂着嘴紧张打电话,“我已经照你的吩咐做了,求您把林子阳杀了,把他手机里的照片全部毁掉;另外,我出五百万,帮我杀个人。”
“谁?”
“顾曼曼!”柳如意磨牙凿齿地低叫,“动不了苏画秋,我就除掉她所有在乎的人。”
房内。
“是厉政给你戴上的?是不是?”厉逸愤怒的摇晃着她,强行取着手镯。
手镯太小,手背被磨破了皮,血渗了出来。
苏画秋痛得眼泪直流,却是冷笑,“你不是已经找人监视我吗?还问我做什么?”
厉逸眼底通红,“你知道这个手镯意味着什么吗?”
明代金手镯,嵌有红蓝宝石以及绿松石,并运用了花丝等工艺。
在苏画秋眼里,这只是一个文物。但在厉氏子弟眼中,它是祖祖辈辈传来下的,象征厉氏女主人的物件。
厉逸滚烫的手指转而掐紧了她纤细脆弱的脖子,如铁钳般,力量之大几乎要将她的脖子捏断了,“宁可勒得满手淤青也要强行戴进去,苏画秋,你当我死了吗?迫不及待就把这个戴回来!”
“放开我?”
“放开又去找你的阿政吗?”
“是!”苏画秋泪流满面,口不择言的怼回去,“天天怀疑我跟他有染,我要不成全你,岂不是白白受冤枉!”
厉逸胸口不停地起伏,他的唇角勾起笑意,却极为森寒,“你,该死!”
冰冷的字眼如刀刃切入她的肌肤。
这一瞬间苏画秋以为他要掐死她,但他却如精神分裂般,一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锰地扯下她的雪白外套,黑色的针织衫长裙下玲珑曲线一览无遗。
她顿时猜出了他的意图。
无论是心情好还是不好,他对她只有一个发泄态度:肆意享受。
“不,不要。”苏画秋慌乱挣扎,被他压得死死的,比任何一次都要狠戾。
他如炙热的火炉,熏得她汗津津的,掌心所到之处,又烫又难受。
他没占有她,故意重重撩拨。
尽管她病着,苏画秋依然摆脱不了,他的指温过高,弄的她很是难受。
他唇角始终勾着笑,看着她在理智边缘清醒又崩溃。
最后她战栗不止的哀求,“别乱来,你在发烧,会死人的。”
苏画秋悲哀的认识到,她对他的爱,强烈到超过了对腹中孩子的担心。这不是因为别人嘴里说他的好,而是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爱入骨髓,伤及心肺。
“我死了不如你的愿?”每每察觉到她要到了,立即静止不动,等她一熬过去,又开始新一轮折磨。
即使他重病中,想要处置她,依然轻而易举。
外套滑落在地,针织衫长裙堪堪挂在腰间,内衣也被高高推起,粉白柔软肌肤满是指痕,整个人无力挂在他身上。
苏画秋眼圈红红的挂着泪,他的额头烫得她受不了,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无意识的哀求,“厉逸,不要……”
孩子会被他弄丢的。
可她的拒绝没有任何气势,反而像迷失的小猫般,无助得让人更想蹂躏。
两人都喘着热气。
“还敢乱收别的男人的东西吗?
“不敢了!”她细声的呜咽。
门外传来医生的拍门声,他终于停手了,打开门不顾惊愣的医生,横抱着将人送回主卧,并从外面锁上了门。
回房,医生立即替他扎上了针,责备道:“厉总,明明嘱咐你要用及时退烧药,你却非要让自己高烧到41度,还敢和太太做这种事,不要命了。”
厉逸漠然自嘲,“烧死也没人在乎。”
医生惊讶道:“厉总您怎么能这么说,您要是死了,起码有十万人痛哭流涕。”
“呃?”厉逸微微挑眉,“为什么?”
“因为您是厉氏的支柱,您死了厉氏就会倒,他们因此失业,房贷车贷老婆孩子要养,还不得跳楼?”医生如实禀报,“我也是其中一人。”
厉逸被气得扯了扯嘴角,给秦明打了个电话,“把厉政今晚的行程查清楚发过来,另tຊ外,林子阳……”
“好。”电话那头快速道:“厉总,刚刚得到消息,林子阳被活生生吓疯了,合作无法进行。”
厉逸沉默了良久,“扶持林子辰上位,继续收购计划。”
秦明低声劝道:“厉总,林氏这块肉并不好吃,您何必……”
“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厉逸淡漠宣布,“谁碰她,必须付出整个家族的代价。”
苏画秋用肥皂终于将手镯取了下来,手背淤青发黑,皮被生生刮下了一层。厉政替她戴上去,痛的是一刹那,取下来却是一寸寸的剧痛。
像极了轻易爱上一个人,再活生生割舍一般。
她仔细清洗干净,擦净包装好,寻思怎么还给他。如果只是普通物件,发个快递就还给回去了,但这是文物。
沉思片刻,苏画秋给“阿政”发了个消息,“大少爷,今晚不能赴约了,抱歉,改天再报答您的恩情。”
“不必,今晚就解决掉。”
苏画秋蹙眉思索如何委婉解释,她出不去的问题。
门打开,厉逸举着吊水淡淡道:“把自己洗干净,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苏画秋连忙追过来抓着门问。
厉逸注意到她的手背,摸了摸伤痛处,余光落在她空空的洁白手腕上,“取了?”
苏画秋缩回手没有吭声。
“抱歉,没忍住伤了你,以后不会了。”厉逸轻声道歉。
伤了就是伤了,道歉有什么用?再说了,皮肉之苦跟他与柳如意一起,扎在她心口的痛相比,不如百分之一。
“没事我先关门了。”苏画秋回话也很轻,“我虽然没父母,但我妈教得严,既然跟你领了证,就不会跟别人勾三搭四。”
“你这是在讽刺我人品差,有妈生没妈教?”厉逸没有生气,似发出一声轻笑,“要不老婆可怜可怜我,教教我怎么做个好男人?”
老婆?从他口中突然迸出这个词,苏画秋的心差点蹦了出来.
他戴着口罩,看不清脸色,一双眉眼微微上扬,似乎在嘲笑她满脸通红的羞涩样儿。
苏画秋慌忙关上了门,门外传来厉逸的轻笑声,“不是要和阿政约会吗?我送你去。”
第70章 画秋,给大哥行礼
苏画秋没有听清他说什么,洗净换好衣下楼,他已经坐在餐桌边候着,边打针边开会,见她下来,说了声会议结束,立即关上了电脑,目光凝视着袅袅走近的女人。
一身墨绿色冬款旗袍,冰种玉簪挽着长发、戴着小巧耳钉和玉珠项琏,画着烟眉着浅妆、仿佛从古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儿,完全装扮成他最爱的模样。
他看她的目光,如同她的人一样柔软,如衣色般暗沉,性感的喉结滚了滚,满腹的千言万语,变成老夫老妻般最简单的话,“帮我换瓶药。”
药水滴得飞快,三瓶药已经打了两瓶。
苏画秋微愣了一瞬,“好,稍等。”难得他不嫌弃,她伸了伸手够不着,便脱下鞋子爬上沙发,拉下环将针移过去,下来时一个不停,差点低叫一声,差点栽倒。
厉逸轻易扶住她的腿,顺手将人勾入了怀中,坐在他腿上,低头隔着口罩吻着她的额。
“别闹。”
虽然是在家里,但佣人走来走去的,实在太亲密了,她忍受不了。苏画秋推着他的胸膛,隔着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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