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在恨我?所以故意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又消失不见?”
“你最近也不来我梦里了,魏缚,我好想你,求求你,来见见我吧……”
“哪怕你恨我也好……”
傅府,傍晚。
这还是魏缚死后,傅家人第一次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傅老将军也不计较夏婧染独自搬出去的事情了,除了夏婧染,一行人眉眼都萦绕着喜色。
一时间饭桌上其乐融融,气氛正好时,傅夫人全然忘记之前让陶柔传的话,开口道:“洵儿,你快些搬回来住吧,外面那有家里好啊,再说了哪有人把新娘子娶回家,自己搬出去住的,简直太不像话了。”
陶柔神色一变,猛地抬头向夏婧染看去,他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
傅夫人没有意识到,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她并不知道夏婧染做的那些疯狂的事,只是以为他跟陶柔闹了矛盾:“夫妻之间能有什么矛盾,闹的你非要私自搬出去住,你这样做外面不知道多少人在看阿柔的笑话呢。”
夏婧染凉凉的看了陶柔一眼,放下筷子:“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陶柔被这一眼看的浑身僵硬,她赶紧在桌子底下拉了下傅夫人的衣袖,想让她不要再说了。
连傅老将军都意识到气氛不对,出来劝阻:“夫人!”
可傅夫人却被他这幅态度气到,浑然不觉:“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知道你是因为魏缚的死,所以才不小心跟阿柔闹了矛盾,但现在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何必因为一个死人,伤了你们夫妻之间的和气。”
此话一出,夏婧染脸色阴沉到的可以滴出水,他再也待不下去了,转身离去。
快走到大门口时,陶柔追了上来。
她气喘吁吁拦住夏婧染:“将军,这些话不是我让夫人说的。”
夏婧染冷眼看她:“与我无关。”
绕过她继续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这几日,我会写封休书给你,后续在京城,你想走想留都随你,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听完,陶柔只觉得浑身发凉,强烈的怨恨冲上大脑,她愣愣的转过头,冲夏婧染喊道:“为什么?魏缚这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的,死这么久了还能让你痴情至此?”
“在魏缚抛弃你的时候,明明是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因她大病时,也是我日日围在你身边细心照顾你,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听着陶柔委屈抱怨的话,夏婧染猛地停住脚步,转过头看向陶柔,因为她的辱骂,浑身散发着戾气。
夏婧染因为魏缚的死,受了刺激,不允许别人在他面前说魏缚一句不是,连她死了也不准提,谁说就跟谁急眼。
他对陶柔其实还是有愧疚,当年陶柔提出留在他身边报复魏缚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陶柔对他心思不简单,但当时他被怨恨蒙蔽了双眼,也就没有阻止些什么。
因为愧疚,觉得自己耽误了人家,所以他一直纵容陶柔。
可他因为这恶心的愧疚,不止一次伤害到了魏缚。
第20章
回想起这些,夏婧染只觉得心痛到窒息。
他的魏缚,因为他不知道在暗地里受了多少委屈。
“她可是我当年想了好久,才得到的人,比你好一万倍,你拿什么跟她比?”
陶柔被刺激到,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猛地冲上去抱住夏婧染的腰,语气卑微:“夏婧染,求你回头看看我吧,魏缚她已经死了,只要你回头看我一眼,你把我当成她也没有关系。”
话音刚落,她就被夏婧染一把掐住了脖子。
夏婧染双眸猩红,浑身戾气更重了,语气像是含着冰渣:“你也配!”
陶柔被掐住脖子,呼吸困难,她双手试图将夏婧染的手掰开,但力量悬殊,在她即将窒息时。
听到动静的傅老将军和傅夫人走了出来。
“夏婧染,你要干什么!”
夏婧染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将陶柔松开了。
陶柔瘫软在地,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呼吸,看着夏婧染毅然决然的背影,心中只觉得凄凉。
刚才夏婧染是真的想掐死她,夏婧染对她最后的一丝愧疚都没了。
皇宫。
坤宁宫内,宋安瑶闭眼慵懒的侧躺在贵妃椅上,精致的小脸消瘦不少,唇色苍白,那日流产对她身体损耗很大。
旁边的宫女轻声道:“娘娘,起来喝药了。”
“放哪让朕来。”
“参…参见皇上。”宫女被突然出现的郑潇和吓了一跳。
闭眼休息的宋安瑶,猛地睁开眼睛,让身后的宫女扶着她从贵妃椅上坐起来。
郑潇和佛退殿中的宫人,很快殿中就只有他们两人。
“你来干什么?”宋安瑶眼底满是戒备。
郑潇和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坐到她身边,端起那碗汤药,拿勺子舀出一些,递到她嘴巴,语气温柔:“来,瑶儿,喝药。”
宋安瑶伸手将他手里的药打翻在地:“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私自将我从永和宫,搬来这坤宁宫,安的什么心?”
“朕要你做朕的皇后,你之前背叛我的事,朕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父皇没能给你的,朕统统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安静的留在朕身边。”
郑潇和伸手将宋安瑶抱在怀里,捏住她的下巴,正想吻下去。
宋安瑶美目睁大,不可置信的推开身前的人,站了起来:“郑潇和你疯了?!我可是你父皇的妃子!”
“那又怎么样?你本来就是我的。”郑潇和也跟着站起来,眼神布满阴霾,步步逼近。
宋安瑶连连后退,心中只觉得荒谬。
郑潇和一把抓住宋安瑶的手,将她扯了过去,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腰,低头吻了下去。
几天后,早朝上太监高声宣读立宋安瑶为后的诏书,一时间在朝野引起轩然大波,大臣们纷纷上奏,请求郑潇和收回成命。
郑潇和不但不听劝,还将劝的最厉害的几个大臣拖出去杀了,闹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没人敢再劝。
京城的一处茶楼。
夏婧染坐在包厢内,对面还坐着另一位锦衣男子。
那位男子是夏婧染的好友,名叫裴玄,是户部侍郎的儿子。
经常帮夏婧染做一些私事,算是他的心腹,此时两人正在密聊。
“郑潇和立先帝妃子为后这事,引得朝中许多大臣不满,夏婧染,这或许是个好时机。”
夏婧染端起面前的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淡淡道:“嗯,不急,先帝突然驾崩这事你查清楚了吗?”
裴玄回应道:“宫中戒备森严,郑潇和又过于谨慎,查清此事怕还需要一些时日。”
“嗯,让宫中那些人小心点行事,别暴露了。”夏婧染看向窗外,习惯性的摸了摸腰间的香囊。
裴玄点头应道:“好。”
见他看着窗外出神,又道:“你要回去了吗?”
夏婧染刚想说‘是’就听见一道熟悉的琴音从楼下传来。
他猛地跑出包厢,朝楼下看。
一位青衣女子正坐在楼下弹琴,正是那日马车外惊鸿一瞥的女子。
不是幻觉。
夏婧染的心脏快速跳动起来,荒谬的想法涌上心头。
他不顾一脸懵逼跟来的裴玄,直接用轻功飞到那女子面前。
日思念想的脸,再一次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
他激动的全身颤抖,不由自主的上前拉住那人的手腕,眼神满含思念,情不自禁的唤出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 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