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深吸两口气,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张,这才回眸看了过去。
沈临渊眸中满是审视:“跑什么?”
“我想去洗手间。”江稚鱼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是吗?”男人戏谑道:“你知不知道公司文件被泄露了?”
“啊?”她故作惊讶,好看的眉头皱起:“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不知道。”
沈临渊没有说话,深邃的眸子看得江稚鱼浑身发毛,仿佛在他面前,她没有一点秘密。
因为心虚,江稚鱼不敢看他的眼睛。
“跟我上楼。”
男人语气冷漠,听不出来情绪。
难不成他这是想在办公室里面处置她?
想到这,江稚鱼正要开口拒绝,男人好像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跟我上楼。”
江稚鱼冷汗涔涔,跟了上去。
顶层的所有工作人员全都站在一边等待检查,安静的只能听见墙上时钟的沙沙声。
江稚鱼闷着头跟在男人的身后,焦虑难耐。
凡是触接触过城南项目的人全都被叫到了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公司文件泄露这件事情很严重,谁泄露的你们最好站出来承认,坦白从宽,要是被查出来,后果你们都清楚。”韩特助冷眼看着他们。
沈临渊坐在主位上,神情淡漠地看着江稚鱼,仿佛在说,你不站出来吗?
女人贝齿轻咬嘴唇,移开两人对视的视线,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殊不知打颤的眼皮被男人尽收眼底,沈临渊玩味地笑了一下,没再为难江稚鱼。
时间一点点流逝,半个小时后,原本紧闭的会议室大门被打开,四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压制两名企业高层走了进来。
在看清楚两人面容的时候,江稚鱼倒吸一口凉气。
丁总和何总。
这两位是沈氏集团的元老股东,怎么可能会泄露公司机密?
难不成沈临渊查出来的内鬼不是她,而是何总和丁总?
想到这,江稚鱼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彻底镇定下来。
丁总是个老油条了,在看到沈临渊的那一瞬间,故作恼怒道:“沈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泄露公司机密,丁总,我还想问问你是怎么回事呢?”沈临渊挥了挥手,除了他的心腹外,全都被请了出去。
江稚鱼想跟着他们混出去,但被韩特助拦了下来,修长的胳膊横在她面前,恭敬道:“江秘书,你不用出去。”
江稚鱼不禁咬唇,站在一边。
“啊?泄露公司机密?”丁总大叫:“天地良心啊,我在公司三十多年了,任劳任怨,怎么可能会泄露公司机密?”
韩特助立即把电脑大屏幕点开,丁总偷文件的监控视频以及音频全部曝光出来。
证据摆在这里,丁总依旧不承认,梗着脖子,用声音来掩盖自己的心虚:“诬陷,这绝对是诬陷,沈总,我在公司那么多年了,你是我看你长大的,丁叔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丁叔,你利用职务贪了公司两个亿,现在竟然还泄露公司机密,在文件上签字,离开公司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
韩特助听着沈临渊的话,拿出文件,摆放在他面前,丁总一看是股份转让书,脸色大变,忽然知道了什么,恍然大悟:“好啊!沈临渊你是不是早就怀疑我了?故意挖坑让我跳呢。”
沈临渊一脸淡漠,并没有看他,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
韩特助见他一直不肯签合同,耐心逐渐消失殆尽,粗暴地握住了男人的手,强制在合同上签字画押。
身为沈临渊的特助,他从十二岁岁就被选中,接受训练,文武双全。
丁总见事已至此,也不装了,指着沈临渊破口大骂:“沈临渊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就是沈家的看门狗,一个没人要的野……”种!
话还没说完,就被韩特助用毛巾捂住了嘴,刚才指着沈临渊的胳膊被他用力一扭,随着骨骼错位的声音,男人杀猪一般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办公室。
丁总整个人疼得瘫坐在地上,泪眼汪汪,疼得说不出话来、
肥头大耳上冷汗直冒。
沈临渊如同看蝼蚁一般,眸中含着滔天怒火:“拉下去,该怎么做你们知道。”
“是,沈总。”
丁总被当成死猪拖出去后,何总看到后,还没等韩特助开口,连忙拿笔签字。
保镖把他压了下去,沈临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漫不经心道:“背叛沈家的下场你们清楚吗?”
所有人异口同声:“清楚。”
沈临渊的视线看着江稚鱼,似笑非笑:“江秘书,你清楚吗?”
“清……清楚。”许是因为心虚,江稚鱼底气不足,声音有些结巴:“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
医院
江稚鱼做完检查后把单子递给了医生。
医生轻声道:“营养不够,有些贫血,胎心还是不稳。你最近几天最好卧床休息,好好养胎。我给你开一点安胎药,还有叶酸,记得按时吃,定期来产检前三个月尽量不要同房,你丈夫呢?”
江稚鱼摸着肚子,脸色有些僵硬:“他比较忙。”
“忙也得照顾老婆孩子。”医生见过太多不作为的丈夫,叹了口气:“去一楼大厅拿药。”
江稚鱼接过单子道谢后,去了一楼。
刚开始得知怀孕的时候,她确实想打掉这个本来就不该到来的孩子。
可渐渐的……
她舍不得了。
药拿到之后,江稚鱼放在手提包里去了弟弟江稚辰的病房。
此时江稚辰正穿着宽大的条纹病号服,趴在桌子上认真画画,一盘未动的饭菜放在一边,江稚鱼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孩子画画又忘记吃饭了。
“咳咳咳。”女人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江稚辰,你又没好好吃饭!”
被抓包的小男孩身子明显一僵,不敢转身,仿佛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似的。
“别想狡辩,我都告诉你多少次了,护士送饭过来,一定要吃。你是不是不把姐姐的话放在心上?你要再不听话,我下次就不来看你了。”
后面半句话就像是掐到了江稚辰的逆鳞一样,他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抱着女人的腰身讨好地用脸蛋蹭了蹭撒娇的同时带着害怕:“姐姐,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去吃。”
说完跑回去拿着筷子夹起食物就往嘴里塞。
江稚鱼皱眉:“先别吃,凉吗?”
江稚辰忙不迭摇头:“不凉,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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