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回首,蓦地对拙言道:“开快点。”
拙言张了张嘴,瞟了眼后车镜,收回眼时注意了下车速。
“好的。”
***
江都华府大别墅内。
凌晨,小官儿楼渐渐熄了灯。
主楼里,二楼主卧灯光温暖明亮。
傅京辞开门出了浴室,身上的睡袍是墨棕色的,用一种羊绒混丝织的材质定制的。
松松垮垮露出壮硕结实的胸肌,腰间有一根系带绑成了蝴蝶结,一看就是女孩绑的。
因材质轻而薄,长到脚踝的睡袍在傅京辞走路时会显得飘逸、松弛,矜贵中还有些玩世不恭。
景稚坐在床上看书,目光掠过男人的胸肌,手上的动作一顿。
傅京辞俯身,用鼻尖轻轻蹭着景稚的鼻尖,喉结滚动时,声音低沉缓慢。
“明代留下的古典私家园林,正德初年建造,光绪三年扩建,5.2公顷,喜不喜欢?”
闻言,景稚怔愣了短瞬。
傅京辞俯身在景稚白皙的颈上吸了一颗小草莓,松口时,双眸深邃。
景稚含了含唇,睫羽翕动,“这么大的私家园林……”
“明天,一切手续都会送这儿来办理。”傅京辞抬手慢慢地抚了抚景稚的头,眸中浮着一丝宠溺。
“宅子送你。”
景稚将书放到一边,伸手勾着傅京辞的脖子,咬了咬唇,翕动的睫羽下一双眼熠熠发亮。
“承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傅京辞轻轻吻着景稚的殷唇,沉音里带着占有欲。
“那你喜不喜欢我?”
景稚旖旎的回应着傅京辞的吻,娇矜里带着撒娇:“我不要喜欢你,才不要。”
傅京辞眉心微蹙,tຊ握着景稚柳腰的手用了一些力。
“为什么?”
“你会伤害我。”
“我对你还不够好?”
“这只是暂时的。”
“不是暂时。”
怦然的心跳,景稚慢慢睁开眼。
灵狸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深情眼。
片刻后,小狐狸探首吻了上去。
缠绵悱恻。
…
“承策。”
“嗯。”
“你怎么老是给我下蛊?”
“什么?”
“没什么……”
***
翌日。
换衣间的大门打开,傅京辞穿着真丝睡袍走进去,眼底有一些熬夜纵欲后的泛青,但眼神依旧淡漠冷冽。
片刻后,他穿着熨烫服贴的定制西装走到领带架前,挑了一条棕色领带,正要系时,忽然停下了。
顷刻后,他拿着领带出去了。
然后看见床上的被子平铺着。
……那娇气包呢?
傅京辞定在原地,凝视着床。
几秒后,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傅京辞睇过去。
景稚洗漱完穿着真丝睡裙从里面出来,看到傅京辞后,眨巴了下大眼。
傅京辞松散地问:“醒了?”
景稚点点头,走向傅京辞,好奇地问:“你今天要去公司吗?”
傅京辞拉住景稚地手,往换衣间走。
到了大镜子前,傅京辞把手上领带塞到景稚手里。
居高临下地道:“再教你一次。”
说着,景稚的手被傅京辞引着拉直领带。
下一秒,景稚抽出手。
傅京辞眸光霎时间变冷。
景稚不语,持着领带挂到傅京辞衬衫领下。
傅京辞单眉微挑,敛了眸光里的冷意,垂眸看着景稚正在打领带的手,有些满意。
片刻后,转眸睨向边上的领带夹区。
原本准备挑一个领带夹,但却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领带夹。
墨灰色底夹上,镶了一颗小而精致的冰种帝王绿翡翠玉。
很漂亮的赎罪绿,带着隐晦的欲望。
傅京辞伸手拿起。
景稚瞥了一眼。
景稚抬眸,盈盈目光看向傅京辞,随后慢慢垂下,轻轻地道:“新年礼物,不要嫌弃。”
前天景稚让小官儿将傅京辞送的翡翠原石拿去定做首饰时,10公斤的极品料里,其中最优质的两公斤说是要收藏起来,实则她让檀竹悄悄拿去定制了这个领带夹。
傅京辞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将领带夹握在手心,眸光匿着一丝愉悦,但语气如常:“还不错。”
景稚的嘴角微微上扬,倏忽间,又抑了下去,细眉微拧,故作郁闷地道:“那就是没那么满意,我还是送给别的男人吧……”
话语刚散。
傅京辞眸光深暗。
“你敢。”
“我就敢。”
刚挑衅完。
傅京辞伸手捏了一下景稚的脸颊。
景稚倏地拍掉傅京辞的手,娇嗔地瞪着他。
傅京辞亲了下景稚的脸。
景稚被哄的没脾气,轻轻推开傅京辞,柔声道:“我还不怎么熟悉打领带,你让我好好地打。”
傅京辞垂眸看了眼景稚在领带上试探地手,几秒后,转眸注视着景稚,目光深邃。
四周安静,氛围中有一种令人心痒的感觉。
景稚微微咬了一下唇,眼帘本能地垂得更低了。
片刻后,傅京辞再次俯身,缓缓逼近景稚。
景稚感觉到傅京辞的气息在延伸,呼吸不禁放慢。
傅京辞凑到景稚耳畔,苏音低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
气息打在耳畔,酥酥麻麻的。
景稚双颊发烫,伸手轻轻推了一下傅京辞,娇嗔地问:“还打不打领带了……”
傅京辞持着景稚的娇手,摁在领口处,意思是继续帮他打领带。
景稚抬眸盯向傅京辞两秒,然后目光转移,继续打领带。
傅京辞对她的乖巧满意得不行,伸手摸了摸景稚的长发,片刻后,语气矜怛:“以后不准接娱乐圈的工作。”
景稚抬眸,调整领带位置的手一顿,眸底划过一丝不悦,但语气依旧保持温柔:“为什么?”
傅京辞睨了一眼景稚,不可置否地道:“没有为什么。”
接个跨年晚会的工作,傻兮兮的受到欺瞒还不敢吱声,为了不耽误时间,穿着高跟鞋在过道里跑,差点摔倒。
上个班人越上越傻,还上个什么?
景稚盯着傅京辞默声片刻,随后从傅京辞手里拿走领带夹。
傅京辞以为景稚听话,要继续给他夹领带夹。
哪想。
景稚猛地砸了手里的领带夹。
领带夹在地上“哒”一声。
玉是玉,夹是夹。
气氛降低到冰点。
傅京辞眸色冰冷。
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坏了。
……很棒。
多少人上赶着送他礼物,他能收下都是别人的荣幸,更别提主动夸一句不错,这种奢侈的事情有的人这辈子想听都听不到,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气的事?
傅京辞冷笑了一声,睇向景稚,语气冰凉:“谁惯的你?”
景稚拧着眉,不语。
傅京辞伸手抬起景稚下颌。
景稚掀起眼帘,直直盯着傅京辞。
傅京辞怒意正盛,压了一下嘴角,敛下冷眸,“都把你惯成暴脾气了。”
景稚烦躁地推掉傅京辞的手。
傅京辞注视着景稚,忽而抬手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尖,颇有耐心地哄道:“怎么连生气都这么漂亮?”
景稚扫了一眼傅京辞,没说话,而是直接出去了。
傅京辞不悦地皱了皱眉。
……这么爆的脾气。
也就只有他这种矜贵的暴君才能受得了了!
傅京辞倨傲地看了一眼摔坏的领带夹,随后,挑了一个新的领带夹。
自己给自己夹上了领带夹。
西装革履、贵重温雅,傅京辞出了换衣间。
床上,景稚蹙着眉心闭眼休息。
傅京辞冷眸睇了过去,声音缓缓的,不容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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