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用老二来压他试炼他,还是亲自为他挑选相亲对象。
“奶奶,我错了,我不该气您。”霍霆琛上前,单膝跪在霍奶奶身前,无论他在外多么独断专行,在奶奶面前,他就是当年那个失去生母的小男孩。
“你也别拖,我也懒得再拿集团那些老家伙压你,明天,”老太太大喘一口气,“就明天,你和容容吃个早饭,我帮你约人!见完一面,你如果实在不喜欢,奶奶也不勉强你。”
医院的小卖部,从容买了一些住院需要的生活用品,正付款的时候,接到了霍奶奶的电话。
“明天早上吃早饭?”从容提上袋子,走出小卖部,“可以是可以,就是有些突然。”
正好,妈妈很喜欢一家老店的豆腐花,她可以去买了带回来。
“那就这样定了!”电话那头,霍奶奶拍了板。
回到病房,从容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东西,帮沉睡中的沈芳君盖好被子,又坐着陪了一会儿,才悄然离开。
从容打了辆车回了律所,今晚的会议她没有参加,小丁做了记录,她需要加班整理材料。等她忙完,看了眼手机,已然是凌晨三点。
从容直接摆了折叠床,给手机上了闹钟,在自己工位上躺下,把自己账户上的现金盘算了一遍。
随即,正要拿充电器的手顿住,她发现,所有的钱加起来不够还霍霆琛垫付的住院费。
心事重重的从容,直到天蒙蒙亮起才睡着。
在她睡过去没多久,她用了八年的老手机屏幕闪了一下,随后彻底没电,归于黑暗。
这个晚上,霍霆琛同样没有睡多久。
他看财报看到快天亮,刚刚躺下去还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
“起来,”打开门,霍奶奶对着他虎视眈眈,“别忘了,你约了容容吃早饭!”
“记得。”霍霆琛无奈,对于家里这位强势又身体不太好的老太太,他选择暂时妥协。
大不了回头和老太太说没有瞧对眼就是。
他不和对方见一面,老太太就一直不罢休。
一大早,霍霆琛就坐进了约定的早餐店,他一身高定西装,和烟火气十足的早餐店十分违和。
“帅哥,吃什么?”老板上前招呼。
霍霆琛看了一圈,黄澄澄的油条油饼,乳白色的豆浆,都不是他会吃的东西,“不用了,我等人。”
“我们这里是小本生意,”老板扯了扯嘴角,这帅哥穿得人模人样的,啥都不点还白占着一张桌子,就差把白眼翻上天,“帅哥都不吃就麻烦站旁边等人,后面还有客人在排队。”
霍霆琛是被赶起来的,站在早餐店门口,油烟吸了不少,看着店里人来人往,从天蒙蒙亮,等到了日上三竿。
助理凯文开着宾利,也跟着在路边等了许久。
“哟,帅哥,你等的美女还没来呢?”老板抽了个空,瞥了眼霍霆琛黑如锅底的脸色,打趣,“不会是在相亲吧?”
霍霆琛抿紧了唇线,算是默认。
老板默然了一瞬。
“小伙子不行啊,穿得这么好,约人家姑娘吃几块钱的早饭,搁我是人家姑娘也不来!”
店里吃早饭的大姑大叔纷纷抬头。
“第一次听说相亲约人吃早饭的,可省钱了。”
“穿的人五人六的,这么小气呢?”
“小伙子,下次换个高档点的餐厅啊!”
霍霆琛顶着七嘴八舌的数落,上车,呯的一声摔上车门,车内的气压低至谷底。
“回家。”
霍霆琛低头,身上,一股子油烟味,利索地脱了外套,一把甩在后座上,咯吱地咬了后槽牙。
很好。
这个相亲对象,不但行为不检点,还敢放他霍霆琛的鸽子!
要是真顺着奶奶的意思和这个叫容容的女人结婚,他霍霆琛三个字倒过来写!
第11章女人还是要有好归宿
从容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忘了什么事情,“咔哒”,一声细微的声响彻底把她从睡梦中拖了出来。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她猛然跳了起来,一把抓起手机,看到毫无反应的手机屏幕,这才想起来忘记充电了。
“有人吗?”
从容刚刚拿了手机充上电,一个苍老的女声响起,抬眼看去。
门口扶着玻璃门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见从容向自己看来,脸上谨慎的表情变成了笑容。
“你好,我找律师咨询一些事情,咨询一个小时收多少钱?”
“今天周末没有上班,”从容赶忙理了理头发,客气不失热情地回应,“您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能回答的您当个参考,不收咨询费,不行您就工作日来约时间。”
从容快速收拾了一下,给来人泡了茶。
“姑娘你也是晚上加班完了睡在律所啊?我家姑娘也是,老干这种事情。”对面的女人咧着嘴笑了笑。
“事情有些耽误,所以加班了,”从容给她空了的杯子添了水,打开笔记本,“您需要咨询的事情是什么?”
“我姑娘有次加班,半夜跳楼了。”
从容的笔尖顿在纸面上,诧异抬眼,面前的女人笑了笑,是张完全陌生的脸。
她们组现在手上的项目就是霍氏旗下建设公司的人命官司。
委托人的女儿也是加班自杀,死在公司里。
“警方怎么说?”
“说没有他杀的痕迹,”年迈的妇女摇摇头,“公司提出按工伤来赔偿,额外给一些精神补偿,我要不要答应?”
从容握着笔杆的指尖隐隐发白,小丁给她整理出来的会议内容,就是组长劝说委托人同意公司的赔偿。
那晚,霍霆琛和姜律说的,只要息事宁人,钱不是问题。
从容舔了舔发干的唇,她见过委托人,是死者的父亲,斟酌语气,“如果经济困难就接受赔偿,协商一个双方接受的数额,如果您另有想法,也可以拒绝,不过路难走。”
“你是个好律师,”女人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是我闺女卖命的钱,我怎么能收?”
她口中喃喃自语,转身走出了律所。
从容后脊爬上了一长串的鸡皮疙瘩,重重地坐回椅子上,她也不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委托人的家属,只能依据自己的职业道德给出客观的建议。
然而,一种不安的感觉还是袭上了心头。
从容晃了晃脑袋,拿过手机,打开,微信提示的小红点让她头疼。
她旷了昨晚的会,还放了相亲对象的鸽子。
从容正在考虑怎么解释自己的放鸽子行为,屏幕上出现了霍奶奶的语音电话。
“霍奶奶,不好意思昨天回律所加班了,熬得太迟早上睡过头了。”
从容选择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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