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起的城墙轰然间崩塌,尘土溃散时,他清晰的听到自己心中传来的轰鸣。
那是他日思夜想都想要得到的位置啊···
男人蓦然间红了眼眶,却害怕被发现,立刻低下头,想要掩盖自己的异样。
“没兴趣。”
压抑住本能的渴望,季宴礼转身拒绝。
淡漠的语气仿若让人觉得真的不在意。
回答的刹那,心中又涌现出无尽的后悔。
万一要是失败了呢?
万一她没有按照自己设想的那样呢?
虽然他早就做好了计划,也做好了万全之策。
可他实在是无法确定苏洛安会给什么的答复。
心中不断冒出的不安环绕住他,让他觉得等待回答的时间都变得格外漫长与煎熬。
“那好吧。”
软糯的嗓音传来,让他原本的镇定彻底破碎。
那份假装不在意的面具被撕破,露出里面的热烈。
先前所有准备的计划被季宴礼推翻,疯狂的想要拉住面前的人,迫切的告诉她,他愿意。
正准备伸手,就听到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有兴趣啊,我的男朋友。”
后面话语里的声音,夹藏着逗弄。
望着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里面盛满着明亮的星光,正在发出诱人的光芒。
在这一刻,他的脸上出现明显的红晕。
先前巨大的恐慌霎时间落下,他知道,苏洛安上钩了。
“随你···”
身影几近落荒而逃,临走时发出的嗓音里夹杂着慌乱。
“男朋友,等会见啊!”
女人笑着望着那道背影,眼眸里浮现的是势在必得。
不远处的苏洛安静静的看完这一切。
他们的初遇,不过是她见色起意时的歹念,更是追求刺激时产生的想法。
心中油然升起后悔。
如果当时她没有看上季宴礼,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前世她也就不会被季宴礼囚禁。
一切的开始,都源于她遇到那只疯狗。
悔恨着,眼前的世界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四周再次安静下来。
—
“快点!给我抓住他!”
季深转头看到身后追着的人,赶紧将手里的瓶子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双腿迈着大步奔跑,却被人猛地揪住衣领。
看清楚眼前的人,害怕的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
“你们真的找错人了,我真的没有!”
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季深将自己的两只手都露出来。
下一秒,就被后面追上来的人死死按住。
“啊!疼疼疼!”
他的双臂被人抓着往后翻,疼痛感传来让季深求饶。
“错了,我错了!”
说完,双腿直接跪在地上。
周宇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从他的口袋里掏出玻璃瓶。
里面装着鲜红的血液,满满的一瓶。
“这血液,从哪里来的?”
“我···”
面对质问,季深面带犹豫,心里不愿意舍弃这个赚钱的东西。
“哎!别别别!”
手臂又传来痛感,季深大喊着,“我说!我说还不成嘛!”
心里更是觉得倒霉。
以前那么多次,他把血卖到黑市的时候都没有事情,怎么这次就被人给盯上了?
“是从小贱···我侄子身上抽的。”
得到回答,周宇再次打量着眼前的人,似是在心底估量这人说话的可信度。
“真的是这样!”
见他不相信,季深一脸肯定。
“这血是从蛇兽人身上抽的,你既然说他是你侄子,按道理来说你侄子是个蛇兽人怎么你还却只是个人身?”
说完,周宇毫不客气地打了男人一巴掌。
“还不老实交代?”
心口处猛地被踹一脚,他深感自己要再不交代可能小命都不保。
“大哥饶命啊!!我说的是真的!”
季深挣扎着开口,“这确实是我侄子的,不过我与他没有血缘关系,是我故友领养的孩子。”
“那怎么会到了你这里?”
周宇继续问着,想要把事情调查清楚。
“大哥你也说了那个小贱种是个兽人,我故友看到了后想要把他扔掉,我就给带回来了。”
听到这里,周宇冷笑,“你是发现这个发财的好机会所以留下他的吧。”
被人直接猜中心思,季深赤红着脸反驳,“我···我这也是为了生存。”
瞧见他邋遢的模样,周宇都不想再看下去。
身旁的弟兄把手机放在跪在地上的男人面前。
“这是···”
季深疑惑的开口,不明白眼前的这些人想要作什么。
“家主,这人都交代清楚了。”
周宇一脸恭敬的面对着手机开口。
手机里发出男人森冷的语气,“确定是季家的人?”
“是的,应该是季家的旁支,不过是个普通的人类。”
季寒铭愣了愣,像是想到什么,旋即发号施令,“就算是旁支也敢动季家的人。”
“那就断了双手吧。”
说完后,季寒铭闭上眼睛,也算是还给自己舅舅的一个恩情了。
“是,家主。”
周宇得到命令,眼神示意一旁的手下。
“啊!你们干什么!”
季深惊恐的大叫,眼里全是惊恐。
身子不断地扭动,想要逃脱,却被人拽入了巷子里。
直至传来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
“记得把人快点带过来。”
周宇点点头,“好的,家主。”
挂断电话后,他将手里的瓶子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进入巷子,看到被折断双臂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
“走吧。”
号召着身后的人离开。
巷子里重新恢复了平静。
—
“那个···”
李牧犹豫着开口,手里拿着的泡面放到桌上。
天空早已大亮,只是身旁的人一直还没有醒过来。
他的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嘴里还呢喃着梦话。
额头上冒着汗珠,脸色也很不好看.
周围的弟兄面面相觑,有点害怕这人还没有到地方就死了怎么办。
“大哥,要不然把人叫醒吧。”
大白天的看着这样一张惨白的脸还是有些瘆人。
李牧想了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迷迷糊糊中,季宴礼睁开双眼,迷茫的看着四周。
“到了吗···”
发出虚弱的气音,眉眼里夹杂着疲惫与隐忍。
“还没有。”
李牧看到人又要再次闭上眼睛,赶紧开口,“不过快到了。”
“你已经睡了好久了,要不先吃点东西?”
找了个借口,他把桌上的泡面拿起递给季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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