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裕城看向手中的表:“好,我重新向上级申请一队人过去。”
而我几乎一天都在江逾白的视线里。
俆庚思也未再打来电话,我几乎想开口问江逾白为什么不把实情讲出。
江逾白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开口:“有什么想问的,回来再说。”
他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我准备打车去西口河头时,江逾白却突然叫住了我:“活着回来。”
我看向他,轻笑:“会的。”
到西口河头刚好10点。
我推门进去仓库时,俆庚思正双腿搭在长凳上。
他见我来了微微挑眉,眼神看向放在地上的银色箱子。
在我要靠近箱子的时候,俆庚思却出声将我拦下:“以柳,身后没跟着小尾巴吧?”
我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轻笑:“我的行动,能瞒得了你吗?”
俆庚思听完我的话却一把将我拉入怀里。
“我记得以前你很喜欢直呼我的名字。”
他的手指从我脸上滑过,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战栗。
“记忆消除后,你反而跟陈聪越来越像了,多没劲。”
俆庚思一把将我从怀里推开。
“验货吧。”
我走向银色箱子旁。
在我即将打开箱子的一瞬,警队一众却将我们围住。
喻裕城正气的声音响起:“俆庚思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
第22章
俆庚思将我拉入怀中,热气喷在我的耳边,我却觉得冰冷无比。
他手上的东西抵在我的额心,看着江逾白:“江医生,舍得吗?”
江逾白眉头紧锁,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一边:“放了她,我做你的人质。”
“逾白!”
喻裕城一瞬怒吼:“你不是说你不相信她吗?”
江逾白直直对上喻裕城的视线:“是,但如果她像聪一样……”
“你疯了!”
“真是都疯了!”
喻裕城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一旁,其他指向俆庚思身边几人的武器也悄然放下。
江逾白缓缓走向俆庚思。
俆庚思在我耳边轻嗤:“没想到短短几天,他们就这么信任你了。”
我声音轻微:“一切不是都在你的计划中吗?”
而在他放松警惕时,我左手手肘倏地戳向他的腹部。
他松开我的一瞬,江逾白上去擒住他右手的武器。
番挣扎之后,俆庚思手肘戳向江逾白的眼睛。
他空隙间将武器对准我,我心头一震。
而子弹出膛的瞬间,江逾白转身扑向我。
喻裕城闪步过去扣住俆庚思的肩膀,将他的手反扣起来。
手铐一瞬将他锁住。
“把赃物带走。”
俆庚思跪在地上,眼中一片森冷,看着江逾白突然放声大笑。
“这一局,江医生,你赢了。”
我跑过去去扶着江逾白。
他捂着自己的手臂,血渗透他的手指慢慢溢出。
江逾白眸子里划过一丝恨意,随后轻笑。
“是吗?你以为你还有几次机会?”
“你以为你还逃得了吗?”
西口河头仓管的灯一瞬熄灭,周围再度陷入无人惊扰的沉寂。
警车上,我从后备箱里拿出药箱。
我打开酒精瓶时看着他:“没有止痛药,可能有点疼,忍着点。”
江逾白垂眸不知看向何处,语气似喃喃:“我解剖的时候应该更痛吧。”
我怔愣一瞬,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但当我的目光触及到他手臂上的伤口时,心头的思绪敛去。
我手上为他清理伤口:“下次不要这么冲动,无论是手还是你的命都比我重要。”
“我只不过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江逾白却笑出了声:“不是要我相信你吗?”
我听着江逾白的话眸子瞬间通亮,可下一秒却又不确定地屏住呼吸。
“为什么不告诉喻队实话?”
我用消毒棉布擦去他伤口周围的血迹,而心头止不住的颤抖,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江逾白向窗外,周围的墨色一瞬涌入他的眼眸。
半晌,他开口:“我说的就是事实,而且如果出现意外,你活不了。”
我的心跳似乎随着车外的虫鸣不停喧嚣。
“你很担心我?”
“因为陈聪?”
我确定江逾白听到了我的问题,可是他没有回答。
我眸色微垂,用镊子对准他手臂的弹头。
我用力一夹,鲜血随着子弹一起涌出他的手臂。
他闷哼一声:“你很熟练?”
我镊子上的子弹掉落。
“我是医生,熟练不是很正常吗?”
江逾白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你擅长药剂调配。”
“在车上能处理伤口动作能这么娴熟,除非实地经验过盛,而你刚毕业。”
我将药覆在他手臂上,一瞬哑然,半晌开口:“江医生自己不是说过吗?我家世代从医,这很正常。”
我用纱布将他臂膀上的伤口绑起,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垂眸看着手臂上的绷带:“我同样也说过赵以柳是右撇子。”
“而你,在刚刚的打斗中下意识偏向左手,处理伤口的时候也是。”
我收拾药箱的手倏地一顿,诧异地看着他:“江医生,你想要听到什么回答?”
江逾白看向我,墨色的眼睛似乎要将我吞噬:“你到底是谁?”
第23章
我抬眼看着江逾白:“答案我已经告诉你了。”
江逾白指了指手臂上的蝴蝶结,倏地绽起笑容:“很像。”
而我只是盯着他的手臂不再说话。
车里似乎寂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但呼吸交错间,似乎昭示了彼此的答案。
如我们曾经的誓言——我们可以交出彼此的后背。
次日,警局审判时内。
喻裕城把桌上的灯对准俆庚思的眼睛。
“俆庚思,化验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俆庚思闭上双眼,发出桀桀的笑声。
“喻警官,我有个问题,短短几天你们是怎么信任赵以柳的?”
喻裕城眸色闪过一丝不悦。
“不要说无关的废话。”
审讯室里一瞬间陷入沉默。
我推开审讯室的门,把化验结果放到桌上。
而化验单里的比对结果却出现了偏差!
从谢鹏体液中检测出来的成分和昨天核验的那批货成分并不相同。
喻裕城看着化验单上的结果脸色瞬间低沉。
他冲上去捏住俆庚思的衣领。
他几乎要把他从座位上提起来:“俆庚思,你等着!”
俆庚思倏地爆发一阵阴笑:“我可是正经生意人,又怎么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下一秒他的视线对上了我。
“真有什么,又怎么敢找你们法证科检验,你说对不对,赵医生?”
喻裕城难以置信地看向我:“他来找的你?”
我微微点头:“我……”
还不等我说完就听到一声关门刺耳的巨响,喻裕城离开了审讯室。
不久就有人将俆庚思的手上的手铐解开。
他扭动自己的手腕,眸色嗜血。
走廊外。
俆庚思看向我时眼里一片森冷。
他打量我全身。
一瞬间我好像感觉到毒蛇在我身体上爬行,身体冰冷战栗。
最后给我留下了一道警告的眼神。
俆庚思离开后,刑侦科办公室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
走廊外,喻裕城面色低沉一拳打在江逾白脸上。
我冲过去拉住喻裕城,神色担忧。
而他神情愤怒地看着江逾白,声音暴戾。
“江逾白,如果你非要信她,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也就到此结束!”
我心口好像被刺扎了一般,不断流血。
江逾白抹去唇角的血渍,冷冷地看着喻裕城一眼,没有说话。
随后带我离开。
路上我担忧地看着江逾白。
他却向我投来一个让人安心的目光,好似在告诉我别担心。
转角处,江逾白倏地凑近我。
热气喷在我的耳朵上:“回头看。”
我回头时正对上喻裕城的视线。
而他却向我投来一个微笑。
我的心倏地一颤,下意思看向江逾白。
而他神色早已恢复如常。
一时之间,警队传开江逾白和喻裕城闹僵的消息。
傍晚,我推开出租房的门。
一瞬间背后有人向我袭来,而闪避的动作下一秒却被我硬生生地止住。
他掐住我的脖子语气阴狠:“我该叫你以柳,还是赵警官?”
俆庚思!?
我攥紧手指,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脑中快速地想着应对办法。
俆庚思对叛徒向来不心慈手软。
赵以柳背叛过他,按照俆庚思的意思,他放过了她……
几乎一瞬间,我可以断定赵以柳于俆庚思而言意义不一样。
我凝神看着他,强让自己表现得正常。
“这次事发突然,我……”
俆庚思却打断了我的话,贴在我的耳边似在吸食什么:“我要的不是你的解释,结果还不错——他们至少信任你。”
而后他话锋一转,松开:“不过没通知,敢把他们带到我眼前,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任务结束后,回去自己领罚……”
第24章
呼吸一瞬间冲进我的肺腑,我大口喘着气。
但在我听着俆庚思的话心头倏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
而我的表面却依旧保持惊恐的神色看着他。
等我平复过来,缓缓开口:“是。”
虽然这副身体失去了大部分记忆,但曾经跟在俆庚思身边的三年。
但我非常了解他。
俆庚思有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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