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的比起一直沉陷其中,不如快点走出来。”
他仍然没有道明自己知道她喜欢贺曜川的事,但白绵绵却仿佛听懂了。
许久,才颤声问:“我能走出去吗?”
苏恒深情的看着她,“可以,我陪你一起。”
“忘记一段恋情最快的方式,就是开始下一段恋情。”他凝视着她,语气郑重又温柔,“所以,要试着谈一场恋爱吗?”
白绵绵看着他,久久没有回答,但苏恒的怀抱温暖又宽阔,让她久违的感到一阵温暖。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他将平静下来的她送回家,临走时,还不忘让白绵绵考虑一下自己的话。
很快,便到了她生日那天。
白家父母并不喜欢大操大办,只一家人一起吃了顿饭,又送了礼物,就算是给她过生日。
唯一跟从前不一样的是,没有了小叔的陪伴。
倒是苏恒傍晚时来了一趟,只是来送准备的礼物,并没有逼问她的回答,很快便离开。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便夜幕降临。
白绵绵却始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肯上楼,好像在倔强的等待着。
却又自己都说不清在等什么,在期盼什么,在妄想什么。
天色从黑变得更黑,她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盯着墙上的钟表。
在漫长且孤独的等待中,亲眼看着时针滑过零点。
而贺曜川,没有出现。
第十章
她并不似那天告白失败时一样崩溃,当过了零点之后,便无比平静的起身、上楼。
仿佛等到现在,只是为了等待一个结果。
而那个结果,她已经等到了。
或许说,在很多年前,早就已经等到了。
黑夜里,白绵绵坐在床上,拿出手机,给苏恒发了一条短信。
【我答应你。】
【苏恒哥哥,我们,谈恋爱吧。】
……
除夕当天,白家父母便得知了女儿打算回国外念书,并且是跟苏恒一起的消息。
两人心中长久以来的大石终于落下。
接着,白母看了一眼白绵绵,试探着说道:“听说,曜川跟秦意求婚成功,打算订婚了。”
白绵绵眼神颤了颤,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低声道:“挺好的。”
她转身上楼,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收拾行李时,看到了那天他落在长椅上的大衣,白绵绵拿起来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亲自送去。
贺家,客厅里只有贺曜川一个人。
白绵绵将大衣递给他:“小叔,衣服还给你。”
贺曜川接过,想到昨天是她的生日,刚要说话,又被白绵绵打断。
“小叔,以前是我太唐突了,我跟你道歉,顺便提前跟你说一声,恭喜订婚。”
听着她语气里少有的对长辈的恭敬,贺曜川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嗯”了一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而这时白绵绵已经转身离开,背影瘦弱而坚决,仿佛再也不会回头。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不再黏着他的小姑娘,贺曜川心里一阵沉闷。
许久后,他拨出电话给助理:“上次在苏富比拍卖会上竞拍的蓝宝石项链,帮我取过来。”
那手链正在另一个城市展览,第二天助理才交到他手中。
贺曜川拿到便往白家走去。
欠她的生日礼物,总归还是要补上。
她一向喜欢这些宝石,想到等下收到礼物或许会让她开心一些,贺曜川不自觉便将车开得更快了一些。
可来到白家,家里却出奇的冷清,客厅一个人也没有,他微微蹙眉,径直上了楼。
白绵绵的房间里,只有白母在整理着什么东西。
“曜川?你怎么来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贺曜川心脏陡然停了几拍,拿着礼物的手更是猛地攥紧。
“绵绵呢?”
白母一边为房间里的东西盖上防尘布,一边道:“绵绵跟苏恒一起回美国念书了,她这次总算想通,答应跟苏恒在一起了。”
犹如一道惊雷,轰然劈在耳侧。
“嘭!”
贺曜川手上的礼盒跟着掉落下来,整个人也彻底僵在原地。
白母还在说些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见了,一瞬间,他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
她答应跟苏恒在一起了?
她,终于放下他了?!
第十一章
看见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贺曜川脸色发白的模样,白母有些意外。
白母将贺曜川掉在地上的那个红丝绒礼盒捡了起来,递回了贺曜川手里,有些奇怪他突然变化的表情:“曜川,你怎么了?”
贺曜川紧紧捏住那装着蓝宝石项链的礼盒,几度张口,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还能说什么呢?
白绵绵放弃他了,回到了美国的学校读书,交了新的男朋友,这一切都在向他原本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
这不是很好吗?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吗?
可为什么,贺曜川觉得自己的心这么痛。
顿时,贺曜川的脑海中便浮现起,昨天白绵绵和他说的那些话时的模样。
那个向来爱黏着他的小姑娘,眼中的光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眼中黯淡无光,脆弱无比的神情。
贺曜川的心蓦的刺痛了一下。
他对上白母担忧的神情,扯了扯嘴角,笑得却比哭还难看:“伯母,我没事。”
白母点了点头,“曜川,你来是找绵绵有什么事吗?”
贺曜川将手中的红丝绒礼盒递了过去,哑着嗓子道:“前天是绵绵的生日,我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在路上耽搁了两天,我想着今天来补送给她,没想到,她已经出国了。既然如此,礼物就麻烦伯母转交给绵绵吧。”
白母接过了贺曜川手中的盒子,打开来一看,里头躺着的是一条蓝宝石项链。
作为宝石专研的行家,白母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条蓝宝石项链正是前段时间在苏富比拍卖会上被高价拍卖出的那一条,价值不菲。
见白母看着那蓝宝石项链出神,贺曜川解释道:“我想着绵绵一向喜欢这些宝石,近来心情又不太好,所以我想着送她这个能让她开心一些……”
贺曜川的话还没说完,白母便直直的看向了他,打断了他的话,“曜川,那你知道绵绵最近为什么心情不太好吗?”
贺曜川僵在了原地,没有答话。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白母却像是被触及到了什么逆鳞,语气也有些激动。
“她这段时间为什么心情不好,都是因为你,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前天绵绵生日,她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了你一夜。”
“我劝了她很多次,她都不肯上楼,她说她想一个人静静。但是我知道,她是在等你。”
“因为此前的每一个生日你都会陪着她一起过,所以她相信你这次也会来。但是这次,她等你等到了零点整,你都没有出现。”
“绵绵一个人在客厅里等到零点,我也在二楼的楼梯口看她看到零点。”
“曜川,你知道我作为一个母亲,在看见自己的女儿那样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我有多难受吗?”
贺曜川抿了抿唇,眼眶已经微微的红了,心脏处传来的痛感清晰的可怕,他在感同身受白绵绵的心痛。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见过绵绵那么执着的时刻。”
“从前我以为,她对你的感情,只是因为她这些年来没有见过别的优秀男人,才会把对你的依赖和仰慕误以为是喜欢。”
“所以,我和她爸爸才在撞见绵绵偷亲你之后,便立刻把她强硬的送出了国,并且要求她没事不准回来。”
白母看见贺曜川在听见“偷亲”二字时,陡然一变的神情,便知道,当年十八岁的白绵绵偷亲酒醉后的他这回事儿,其实贺曜川都知道。
他只是装作不知道。
白母的心一沉。
第十二章
但白母的话还在继续。
“我和她爸爸原本想着,把绵绵送出国,让她见过更广阔的世界、更多形形色色的人之后,她便能明白,她对你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可我没想到,如今三年的分别还是没能磨灭她对你的感情。”
“那天绵绵执着的在客厅坐了几个小时,那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她对你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刻,原来是我错了。”
“我之前还骂她分不清依赖和喜欢,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现在看来,原来真正不懂爱情的其实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而已。”
“我和她爸爸从小到大有多疼绵绵,你也知道,唯独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对她太严厉了。”
“其实绵绵她说的很对,她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她有什么错?都没有试过,为什么不可能?”
“所以当时我看见绵绵生日那天晚上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当时就心软了。”
“我想,等到第二天白天,我一定要告诉她,我不再拦着她了,我支持她去追求自己的爱情。”
“可是,曜川,你知道吗?昨天早上,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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