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不顾手臂的血流如注,惨白着脸与那两人缠斗起来。
谢筠在一旁看的焦急,可是自己又不能为他做些什么,见左寒快要不敌,谢筠急得满头大汗,手在怀里在袖中摸起来。
结果只摸到了一些麻沸散,“有了,麻沸散,虽不是毒,可能让敌人不能动弹。”
谢筠跌跌撞撞站起来,把麻沸散全部倒在手里,三人看着她一腔孤勇的冲过来。
另外两个想的是找死,不把她放在心上,顶多等下杀了左寒再给她一刀罢了。
而左寒看见她走来,则是方寸大乱,这又让黑衣人有机可乘,一剑划在左寒背上。
“蹲下!”
左寒本来还没反应过来她说什么,只是背上实在太痛,于是不自觉地弯了弯腰。
就在这时,谢筠一手撒出去。两个黑衣人当头迎上,瞬间懵了一瞬,然后赶紧捂住口鼻和眼睛。
左寒则是不顾那些粉末,直起腰,一脚踢飞了一个黑衣人,一手划开了一个的脖子。
黑衣人虽然带着面罩,可到底身上有伤口,于是被踢飞后,麻沸散起作用,他渐渐不能动。
左寒同样不能动了,他见安全后,慢慢倒下来。
“左大哥!”谢筠瘸着脚过去接住他,眼眶酸酸的,口中语无伦次:“左大哥,我马上带你出去,我们去找医生,我们去找医生!!!”
左寒倒在她的怀里,虽听不懂医生是什么,可看着她为自己着急、流泪,便觉得这只手值得。
想安慰她别哭了,可嘴巴渐渐不能动,身子也越来越冷,很快就没了意识。
第268章 把你赔给我好不好
“太医,你是说……”
谢筠不可置信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旁边站着沈鹤渊闻奇等人。
而王充他们还在带着捕快去找暗七和之盼夜。
“是的,姑娘你没听错,左少主的左手算是废了,以后不能提重物、不能抚琴、不能抱人、不能……”
谢筠突然眼前一黑,钻心的痛从脚下传来,痛得她差点站不住,摇摇欲坠。
“先坐下。”胳膊抚上一只手,谢筠一看,原来是沈鹤渊,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
“我……”对上他的眼神,谢筠突然很想哭,怎么会变成这样,这要她怎么办。
“没有恢复的可能了吗?”沈鹤渊看着她哭,心里一紧,遂看向老太医,询问左寒的情况。
“回世子,如果好好以药养之,也是可以抚琴的,但是提重物怕是不能了,而且……”
沈鹤渊见谢筠睫毛上挂着泪珠,就那么看着老太医,想听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都忘记哭了。
“说!”沈鹤渊冷声道。
“而且每逢阴雨时节,少主他……他的手臂会旧伤发作,疼痛难忍。”
说完后,现场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啊。
不过幸好伤的不是右手,若不然左寒真的是废了,不能写字、不能抚琴、不能用武这可不就是废了了吗?
这下沈鹤渊也不知该说什么,看了谢筠一眼,只见她眼眶通红,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执意要坐在这里。
沈鹤渊上前一步,想带她回房休息,可她却拒绝了,“不,我要在这里等他醒来。你们先出去吧!”
沈鹤渊伸出的手停在半空,顿了一下,声音沙哑道:“好,有什么事,唤我。”
谢筠点点头,沈鹤渊就出去了,闻奇看了眼谢筠,又看了看床上惨白着一张脸的左寒,迟疑一下还是走出去了。
想起昨天他们找到谢筠和左寒时世子那个样子,自己当真是被吓到了
闻奇心想,幸好谢筠没什么事,不然世子又要发疯了,那十年他发的疯不少了。
昨天看见谢筠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沈鹤渊呼吸都停了,只见他慢慢走过去,想弯腰探探谢筠的鼻息,可又不敢。那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样子,显然是珍视到了极点。
“姑娘,我家主子左手……真的废了”左寒房间里还有一个身着黑衣的手下,谢筠想估计他也是暗卫,和昨天那个为自己而死的人一样,都是保护左寒的人。
“是……”谢筠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慢慢闭上了眼睛。
“那……咦,少主要醒了!”暗卫看了露在被子外的tຊ手动了动。
谢筠猛地看过去,也不顾自己腿上的伤,忍痛走到了床边。
果真要醒了,床上的人睫毛轻颤,手在轻微动着。
“左大哥!”
“姑娘,既然主子要醒了,那属下去给他煎药。”说完就出去了,谢筠也没回答他,因为此时她的关注点在左寒身上。
“筠儿……”左寒慢悠悠睁开眼睛,可把谢筠激动坏了。
只见她眼眶通红,脖子上、脸上满是伤痕,轻轻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
说完眼睛垂下来看了一眼那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左臂。
眼眶一热,泪水又受控制地溢出来,滴在了左寒的手上。
谢筠坐在床边哭,一直没抬头,于是也没看见左寒的眼神,只听得他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然后谢筠感觉到自己的头被他慢慢抬起,他抬起右手,用指腹轻轻擦去了泪水,哄着似道:“别哭了,我不痛。”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谢筠哭得更厉害,左寒手忙脚乱,只有右手来给她擦泪水,不一会儿手上满是泪水。
他轻笑一声,“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啊。”
“我真的不痛,别哭了好不好。”谢筠看着眼前的人明明脸色惨白,明明手都废了,却还是安慰她,叫她别哭。
“你的手……”谢筠哭的磕磕绊绊,哽咽道。
“嗯?我的手怎么了?”左寒故作惊讶地抬起右手,在谢筠面前晃来晃去。
苍白的脸上漾起一抹笑意。
“你的手以后不能……不能抚琴、不能写字、不能用武……”
“我是男子,不喜抚琴。”
“我不是左撇子,不用左手写字。”
“我用右手拿武器,不碍事。”
谢筠每说一句,左寒就回复一句,仿佛那不是他的手,语气轻快,没有半点伤心。
谢筠哭着轻轻道:“你的手废了。”
空气中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谢筠抽泣的声音。
半晌,一直听不到左寒声音的谢筠抬起头,便对上一双潋滟的桃花眼。
此刻的他没有半点笑意,神色庄重,语气认真,一字一句道:“我的手废了,那把你赔给我可好?”
左寒见眼前的人不答话,有些急,也不顾左手的伤,紧紧抱住眼前人的肩膀,说出了最庄重的誓言:
“我左寒此生唯爱江筠一人,绝无二志。”
谢筠看着他,眼里满满都是自己,那双眼里有期待、有渴望、有爱意……
可自己不能回应。
屋子里一片静默,半晌后,左寒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谢筠的头发,带着似有若无的失落,“我开玩笑的,不要你赔,我心甘情愿的。”
“我……”
“嘘,不要说话。”左寒一把把谢筠揽进怀里,轻声道:“我就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语气里带着疲倦的困意,可是他却还没有闭上眼,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谢筠的肩膀都麻了,轻轻唤他没人应,这才知他已睡着了。
然后动作轻柔地把他放在床上,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间。
这几日,大理寺气氛一片低沉,每个人都不敢大声说话,也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谢筠更是日日去看左寒,而后者也恢复了很多,那天的事,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
倒是最近沈鹤渊很忙,谢筠经常看不见他。
暗七和之盼夜也还没找到,不过王充没有放弃,还是每天都带人去找。
就在大理寺内部忙乱时,城中又有一人死了。
死状和第一个死者一模一样,也是双脚被人砍了,失血过多而死。
谢筠不顾沈鹤渊的阻拦,带伤到现场去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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