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沈鹤渊这边问着,谢筠已经开始检查起屋内的香炉以及桌上的茶水,连房间内摆设的梅花都拿起来闻了闻。
“我、我昨晚就吃了一点饭,那饭绝对没问题,老爷也吃了,哦,我喜欢每晚吃一碗花生酪才入睡,昨晚也吃了……”
“花生酪是谁做的?”沈鹤渊的眼睛看向小池,后者害怕跪下,“大人,之前的花生酪是奴婢准备,可是昨晚奴婢感染风寒,所以是小晴为夫人做的花生酪。”
不多时,小晴被带到。
“你昨晚准备花生酪时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没有,昨晚厨房的人收拾完后就走了,只有奴婢一人在那里煮花生酪。”
“那你送来的过程中可有遇见什么人?”
小晴一一答复,可是那些人经过审问后并无异样。
谢筠又检查了那装过花生酪的碗,以及制作花生酪的食材均没有问题。
那侯毓秀是怎么回事?
沈鹤渊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细节是他所不知的,遂又把尤君铭叫过来,让他完完整整复述了一遍他昨日的活动。
而谢筠则是反复问候毓秀,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地方说漏或者忘记的。
结果两人都没有什么问题。
尤君铭无非是早上进宫晚上出宫,然后去书房处理事务,一直忙到深夜才回房睡觉。
而侯毓秀就更简单了,一天都在府里度过,处理府上事务。
“大人,看样子这隐藏在府内的凶手还会再次出手,要不属下和王充今晚在这儿住下,以防万一?”
“可以”
就这样,闻奇与王充在尤府住下,尤君铭一扫这么多天的阴郁,顶着脸上一大道疤吃了两碗饭。
看得王充嘴角一抽。
二人住在尤宴隔壁院子,这估计也是尤君铭的私心,想让嫡子安安全全的。
夜晚悄然来临,整个尤府万籁俱静。
某房间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随即掀开被子,悄无声息离开了房间。
闻奇穿着一袭藏青色衣裳,如猎豹般在暗夜中穿行。
整个府邸一片寂静,闻奇走了几处院子皆没什么事发生,就当他打算回去时,突然回廊角处走过一个人。
那人披着一件黑色斗篷,斗篷格外宽大,完全看不出男女。
走的极快,手上拎着一个篮子,闻奇屏息跟在身后,见那人如幽灵般穿梭在这尤府,来去自如,一身黑衣,格外诡异。
接着更诡异的事发生了,有什么东西飞到了闻奇眼前,还未仔细看,眼睛就被敷住。
糟了!莫非真的有鬼?闻奇心里这样想,手却假装镇定,从容不迫掀开眼睛上的东西。
纸钱!!!
那人居然撒的是纸钱!
此时风一吹来,闻奇顿觉浑身一冷,定眼一看,那黑色斗篷人早已不见了。
闻奇不信,跑出去看了看,结果只见满地的黄色纸钱,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掉在地上,孤零零在半空中飘着打了一个圈后如枯叶蝶般坠到地上。
闻奇突然眼前一黑,接着听见了“哒、哒、哒”的声音。
“谁?”
转头看去,满目鲜红,遍地都是鲜血,不远处挂着一个人,身穿白色里衣,眼睛瞪得很大死死看着他,使人莫名感到毛骨悚然。胸口处是一个黑红色的血窟窿,地上那些血就是来自她。
闻奇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完全失去了意识。
第332章 爱就是觉得瘦了
隔日,谢筠与沈鹤渊这边还在迎客楼用早膳。
“今日先好好用完早膳再去查案吧,闻奇他们在,不会出什么事。”
谢筠给沈鹤渊夹了一个水晶饺,他一直看着她,眸瞳里含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多吃点,你都瘦了。”
沈鹤渊舀粥的手一顿,后动作连贯完成,接着把粥递给谢筠,口气略显无奈道:“母妃也时常这样说。”
喜滋滋接过粥,原本要尝尝心上人亲手盛粥的谢筠,一听这话赶紧放下碗,眼带笑意,“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鹤渊一本正经摇头。
就见对面那人突然凑过来,笑了笑,道:“因为你母妃很爱你呀,只有很爱你的人才会觉得你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才会时常觉得你吃得不够多,出趟远门回来就觉得你瘦了,甚至隔几日不见也会觉得你瘦。儿行千里母担忧。”
谢筠说了这么多,见对面的人安安静静听着,还以为他听完要说些什么,谁知他突然抬起眼睛,看过来,很认真道:
“阿暖多吃些,你瘦了。”
把桌上那些原本是她爱吃的东西大部分夹到她的碗里。
弄得谢筠哭笑不得,“你不要夹那么多,我吃不完的。”
“无事,剩下的给我。”
谁知谢筠一听这话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看着可爱极了。
要知道要是一个男人愿意吃你的剩菜剩饭,那说明他真是爱极了那个女人。
沈鹤渊见她笑得如此豪放,不是世家贵女那般笑不露齿,每一个笑容都是精心练过千百次的,每每展露人前的笑容,必定是无可挑剔的。
沈鹤渊身为皇室中人,自小见的都是那种笑容,却从来没有一个人的笑容能如眼前的这种笑容打动他的心心。
仿佛被眼前人的笑意感染,他的眼底不自觉也染上了一丝笑意。
突然tຊ间,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着似乎还是个女子。
沈鹤渊眉头轻微皱起,在房门推开那刻他站起来。
正要唤暗卫,谁知来的竟是熟人。
“大人,筠儿,尤府出事了!”
来人正是南流景,方才沈鹤渊与谢筠在大理寺坐了一会儿就出来用早膳,问她要不要一起,她拒绝了。
接着就有捕快来说有急事找大人,她便出来找了。
此时的尤府。
“闻奇!”
“闻奇!”
王充看着躺在花园中的闻奇,英气的眉毛挤在一起,“闻奇快醒醒,大人要来了。”
在王充连续拍打数次后,闻奇才慢慢苏醒。
一看见王充就跳起来,“死人了!”
这话说的王充二丈摸不着头脑,“什么死人了,你怎么回事啊,说的昨晚出来查探,结果睡在这花园里了。”
闻奇见王充这模样,连忙向昨日尸体处看去,“昨日我在此处看见了死人,满地都是血还有纸钱,对了,那个死人就是……”
话音未落,就有人唤他,“闻奇。”声音是一贯的清冷。
“大人?您怎么这么早来了?”
闻奇看着沈鹤渊三人,按理说他们不是应该在用早膳吗,怎么来得如此早。
话音一落,只见三人对面三人脸色格外沉重。
接着这尤府像是炸开了锅一样,顿时慌乱起来。
“夫人死了!”
“快,快去看看大人到没!”
原来方才就是尤府下人发现主母死了,遂忙跑去找沈鹤渊,消息还未传到闻奇与王充这边。
沈鹤渊刚刚一进府,就来找闻奇两人询问情况,结果就见两人在花园中,看样子还不知这尤府死人了。
他脸色顿时沉下去。
这会儿两人也知道自己失职了,低垂着头走到沈鹤渊面前,齐声道:“属下知错,请大人责罚。”
“回去各领二十大板。”
这会儿候毓秀的房间早已被控制起来,只有沈鹤渊等大理寺的人在里面。
谢筠在检查尸体,“一样的,被人挖心而亡。”
“尸体上有无反抗痕迹?”
“没有”谢筠对上沈鹤渊的眼睛摇头。
后者看着地上思考,谢筠继续检查尸体,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凶手是如何挖心的?难不成真是徒手?”谢筠看着胸前那个窟窿百思不得其解。
“大人……”闻奇刚想说话就被沈鹤渊抬手打断。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沈鹤渊接着说:“地上没有一丝血迹,那凶手是如何把心带走的?”
谢筠低头看去,还真是,只有死者里衣和床上有少量血迹,那其他血迹哪里去了?
“凶手肯定不会是用衣服包着,因为那样会滴出来。”
王充说完后见几人没一个回答他的话,瘪了瘪嘴,退到沈鹤渊身后。
屋外是震耳欲聋的吵闹声以及哭声,而屋内却异常安静,他们没有一个人在说话,而是在思考凶手是如何把心带走的。
“用盒子?”
“凶手用盒子把心带走做什么呢?”
谢筠跟随闻奇的思路,又说了一遍。
“来人,把尤院使请过来。”
“大人……”尤君铭此刻精神萎靡,短短几日,鬓角处竟冒出了些许银丝。
“把府内所有人叫到此处,本官要搜查全府。”
尤君铭一听,原来低垂的头抬起来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败在沈鹤渊冷冽的视线下。
不多时,尤府众人按男女站整齐,主子们在前面,奴仆在后面。
众人站在冰天雪地里看着那清冷的大理寺少卿,一袭月白素面细葛布棉袍,身鸦青色锦锻刻丝鹤氅,就往那一站,端得是郎艳独绝,风华无双。
“搜!”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大理寺众人纷纷往四处散开,朝尤府各处跑去,闻奇老贺他们亦是亲自带队。
沈鹤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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