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卢观昭就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更不可能是她自己的脚步声。
那是……谁?
韩予琪惊慌失措,转身踉踉跄跄地往包厢跑去。
可那个声音一直在耳边打转,好像有人一直保持着同样的距离跟着她,无论她走到哪里。
卢观昭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也挺不到她听到的声音。
但看着韩予琪惊慌跑走还一边跑一边张望的模样,猜想是沈淮川做了什么。
卢观昭着开口:“沈少,还记得你的小情人吗?她叫韩予琪。”
沈淮川沉默了一下,他还真忘记了这个人是谁,倒不如说,除了卢观昭,其他交往过的女人在他记忆中不会超过半个月。
沈淮川根本不在意,走到卢观昭身边:“怎么,吃醋了?”
卢观昭冷哼一声撇开头:“不敢,我长得丑,没人要。”6
沈淮川强迫她转过头来,挑起她的下巴似乎端详了一阵,轻笑道:“她没你好看。”
鼻尖一动闻到了酒味,沈淮川将卢观昭反身压在墙上,皱眉道:“你喝酒了?”
卢观昭的后背被撞得生疼,不悦地反驳:“喝了,怎么了,还要向你汇报吗?”
卢观昭确实喝了,大家都敬酒,敬过生日的同事,敬导演,她不想做一个不合群的人。
看到她这副态度,沈淮川伸出手臂将她禁锢在手臂与墙壁之间,手指捏住她的脸颊,俯身下去,沉声说:“昭昭,你不听话。”
“关你……唔!”卢观昭张开唇要说话,却被沈淮川找到机会封住了她的口。
沈淮川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撑在墙壁上的另一只手移下,在卢观昭的腰间游走。
卢观昭的腰窝极其敏感,被那冰凉的指尖触碰时,便会下意识地往前瑟缩一下,沈淮川就顺势拥紧了她的腰,胸膛贴在一起。
沈淮川含住卢观昭柔软的舌尖,轻轻吮吸一下,卢观昭就软了身子。
有人的谈话声从拐角的另一边传来,卢观昭才回过神,伸手想将他推开。
可浑身无力,动作也软绵绵的。
听着那声音渐渐靠近,沈淮川放过了卢观昭,把她的脸埋进自己怀里,侧身挡住了外人的视线。
那几人又走远,沈淮川低头看怀里的人。
卢观昭的眼尾泛红,不知是因情动还是因为酒劲。
沈淮川眸光一沉,指腹拂过她湿润红肿的唇,声音沙哑而低沉。
“你酒量不好,很危险。”
“你最危险!”卢观昭瞪他一眼,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大拇指。
沈淮川的眼神隐忍着,看着那粉嫩的唇瓣,喉间上下滚动,哑声说。
“嗯,对。”
后来的事卢观昭也不太记得了,她喝醉了。
只是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在家里的床上,浑身酸痛得厉害。
卢观昭才睁开眼,还没缓过来,江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卢观昭唇角下压,有些抗拒地说:“妈,钱才给了几天,怎么又……”
电话那边却打断了她的话。
“招弟,你快回来一趟吧!你二妹要不行了!”
第14章
像是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卢观昭立即追问:“妈,你说什么!?二妹发生什么事了?”
“唉,这!我也说不清!你快回来吧!”
江母支支吾吾,卢观昭心中焦急,也没管那么多。
“我马上回去!”
挂断后,卢观昭又打电话向导演请了三天假。
收拾了证件就赶回了家。
卢观昭的老家坐落在一个偏远小镇。
江母招呼她进屋,率先接过她的包,将她包里的钱拿走后就随手丢在一边。
卢观昭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一声“妈”如鲠在喉。
她环顾了四周,却没有发现妹妹的身影,卢观昭焦急问:“二妹呢?她在哪?”
江母不悦地皱眉:“招弟,你怎么就知道关心二妹,见到妈和弟弟都不叫一声!白养你这么大!”
弟弟附和:“没良心!白眼狼!”
“还是乖宝听话。”江母喜笑颜开,亲昵地摸了摸弟弟的头。
她看卢观昭的眼神截然不同,冷漠而又刻薄。
卢观昭即便是早已习惯了,还是不禁捏紧了手,叫了一声:“……妈。”
江母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朝厨房走去:“乖宝,今天给你做最爱吃的可乐鸡翅。”
卢观昭拽住她的手,大声问:“妈,妹妹到底在哪里?”
弟弟不耐烦道:“你好烦啊!她只是被嫁给张家死鬼做老婆了,还没死呢!”3
卢观昭猛然愣住,不敢置信地看向江母:“妈!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她们村里有结阴亲的陋习,收一笔钱将女孩嫁给一个死人,和卖女儿没什么区别。
江母有些心虚地避开她的视线。
卢观昭浑身都在发抖,抓紧她的手臂:“张家在哪?妈,你告诉我!”
妹妹马上就要高考了,顺利考上的话,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卢观昭猛然明白,他们就是知道,一旦妹妹走了,他们就不能再从她这里拿到钱了,所以趁这个机会叫她回来,是为了拿走她最后的一分钱。
他们知道卢观昭为了妹妹,肯定会把钱都拿回来给她治病的……
她心里发寒,怒不可遏地喊:“如果她出事了,我也跟着她一起去!我还有十几万的片酬,你们以后就去问死人要钱吧!”
江母这才紧张起来,回答说:“村西边,门口有棵大柳树那屋。”
卢观昭转身就走。
敲门后,前来开门的是一个消瘦的中年女人,昏黄的眼一直盯着卢观昭看。
卢观昭心里发毛,鼓起勇气道:“张姨,我妈收了你多少钱,我把钱双倍还给你,求你放过我妹妹吧!”
“哎呦,那丫头在我这住得好好的,你进来看看她。”张姨脸上挤出一抹笑来,拉着卢观昭进屋。
卢观昭心中存疑,却还是跟了进去。
可才刚刚进屋,脑袋忽地变得昏沉无比,她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还未挣脱张姨的手,就双腿发软跌倒在地。
醒来时已是傍晚,卢观昭被关在一间昏暗潮湿的卧室里。
她虽有意识,却浑身发软无力。
“吱呀”一声,有人来到了张家。
张姨的声音幽幽传来:“你这大女儿身上阴气充沛,我儿子很喜欢。”
“嫁一个也是嫁,姐妹两一起嫁还是双喜临门,我给你们50万。”
另一个人为难道:“可是,招弟很顾家,每月都会给我们打钱,恐怕……”
卢观昭心骤然下沉,是江父的声音。
张姨又说:“70万。”
江父眼睛一亮,却佯装为难:“这,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感情还是在……”
张姨不屑地嗤笑一声:“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的情况。”
“8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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