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骤然停滞,却强压住自己猛抬头的冲动。
徐庚思?他怎么在这?
队里还没有把密码破译出来吗?
“抬头,让我再仔细看看。”
我的身体依旧僵直,并不作响。
可下一秒,一只脚倏地踹了过来。
绑着我的椅子倒在地上,我体内体外都迸发出一股剧烈地疼痛。
我咳嗽几声,竟有一股铁锈味涌上。
那个叫‘老大’男人扶起椅子,捏住我的双颊:“叫你抬头,聋了?”
我被迫对上徐庚思的视线,他阴厉的模样丝毫未变。
他的视线在我身上扫过,一瞬似乎有千条蛇爬过,身体下意识战栗起来。
“给她弄个新身份,送周承礼身边去。”
“是!”那人掐开我的嘴巴,他们将什么东西塞进我的嘴里。
几乎一瞬间,我就辨认出这是当初他们试图控制杨老的东西。
只是这种东西徐庚思以前不曾用在他所谓的自己人身上。
我竭力将它卡在喉咙间。
可却能感觉到它慢慢融化,流入我的肺腑。
下一秒,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前隐隐听到。
“从现在起,你不仅是赵以柳。”
“你还是沈幼柠,模仿她,成为她。”
“要是违背我的命令,后果如何你知道的……”
再度醒来,我躺在一个老旧小区的出租房的沙发上。
我抬眼看向窗外,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帘,老旧的公园,樟树成排。
所有的景物都与我记忆一一对应。
我所在的位置,就在青兴市!
随之而来,一阵不安涌上心头。
徐庚思究竟想干嘛?
而身后响起的一阵铃声将我的思绪拉回。
我按下接听键。
电话里面的声音却已经经过处理,显得有些怪异。
“以后这就是我们通信的专用机。”
“明天入职,你的身份资料已经放在桌上。”
“接下来怎么做,相信不用我教。”
而我身后,一身藏蓝色制服和一封入职信安安静静地摆在桌上。
我将徐庚思给我的身份资料打开。
证件照上的脸是那么熟悉,可是名字、身份和经历却像无形的尖刀戳中我的心头。
我强忍住眼中的酸涩,手却下意识触摸向旁边的藏蓝色制服。
一瞬的熟悉感让心脏绞痛。
我以为我和周承礼再见会是在下辈子,却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我以别人的身份重活了一次。
而这一次。
周承礼,这个身份似乎又站在你的对立面。
第15章
曾经的誓言不断在我脑海中响起。
卧底身份还在,而我还是那个沈幼柠。
徐庚思,你亦不知我的身份。
我不信我们还会再中你的圈套。
夜色渐渐下沉,一切似乎都在黑夜中慢慢发酵。
次日清晨,青兴市警局,法证部办公室内。
喻裕城看完手中的入职表,将它放在桌上,神情微有一丝凝重。
“新入职法证部的助理,这个赵以柳……”
周承礼再看着入职表熟悉的照片,呼吸仍不由一窒。
两人看向证件照时,心中都同样惊诧。
像!
太像沈幼柠了!
同样是藏蓝制服,微笑明媚。
甚至连一瞬间从照片中散发出来的气质都有一丝相像。
而喻裕城盯着照片越久面色越低沉。
周承礼看着他,缓缓开口:“你怀疑她?”
喻裕城停顿良久:“这个时间节点,她出现得太过巧合。”
“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放下幼柠,但她不是,而且……”
周承礼手指微顿,声音中却满是坚定:“我不会把她们弄混。”
“幼柠就是幼柠,无人可以替代。”
周承礼不过多纠结这个问题。
他转而开口:“新收到的证据还在做比对实验,针孔录像机破译的进度怎么样了?”
喻裕城眉头微蹙,声音中不自觉染上了一丝严肃。
“这个针孔录像机比之前那个在幼柠体内存放的那个还要存放得更久。”
“部分零件可能有所损坏……”
周承礼倏地把入职表阖上,手部的青筋凸起:“这段时间,我再把弥安港这一个月查出来的证物核查一遍,以防遗漏。”
所有的谜团,他都会亲手揭开。
无论是远逝的身边人,还是那些高楼之下被他们迫害得妻离子散的人……
他不能给HS任何机会。
两人一时无言,空荡的办公室霎时陷入沉寂。
紧张之感似乎又再次蔓延开来。
没过多久轻微的敲门声划破寂静。
詹碧萱身着一条素裙,手中拎着一个橙色包裹,从门外走进。
她走近到周承礼桌前,视线在触及到他桌上的证件照时却倏地愣神。
半晌,詹碧萱回过神后。
她看着两人,眼睛明亮,轻笑道:“裕城哥哥也在啊,我刚好给承礼哥哥炖了莲子汤,要一起喝吗?”
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新入职的吗?和幼柠姐姐长得好像……”
两人似乎不愿意多提,并没有回答詹碧萱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
喻裕城接过莲子汤,打趣道:“给我来一碗,过段日子碧萱就要嫁出去了,可就吃不到咯。”
詹碧萱一瞬娇羞:“想吃的话,我可以随时做的。”
周承礼将碗放在桌上,神色肃然:“好好准备婚礼的事情,你身体不好,不用为我们操劳。”
……
另一边,我站在青兴市警局门口良久。
我注视那抹深沉的蓝,一瞬肃然起敬。
警局里面的内部构造,每一个门牌、每一条走廊都像是在我体内印刻已久。
明明才见过不久,我却觉得恍若隔世。
我屏息将欲敲门时,下一秒却听到周承礼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好好准备婚礼的事情,你身体不好,不用为我们操劳。”
恍惚间,我的双手失控,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但下一秒。
我回过神来,嘴唇惨白,狼狈地想要逃离现场。
转身欲走之际,我手中个人资料却一瞬掉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第16章
喻裕城循声看向门口,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苦涩渐渐蔓延上我的喉头,可我嘴角却不得不挂起一抹笑意:“我来找江医生报道。”
我的声音一瞬活力得连自己都不能确定是从我的喉头里发出。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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