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烟是书香世家的千金小姐,家里有佣人和保姆的,轮得到他照顾?
他分明就是心疼王如烟,所以把人接过来。
韩思诺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她攥着手机,一字一句道:“我再问最后一遍,项链在哪儿?”
“想要?”
“那是我的东西,我当然想要。”
听筒中没有回应,她心里不安,“你该不会不经我的允许,把项链扔了吧?”
“扔没扔,我不记得了。”
欧阳澈敷衍的语气让她愈发恼火,她挂断电话,到衣帽间里把之前没能带上的东西往背包里一塞,然后拎上首饰盒匆匆下楼。
一楼大厅除了王如烟,不见其他人。
女人描了眉画了眼,虽然瘦,但五官是精致漂亮的。
见她出现,王如烟笑着说:“韩小姐,上次在医院你说的那些话,我有些疑问,可以跟我聊聊吗?”
“没空。”
韩思诺脚步不停,黑着脸朝玄关走去。
王如烟的视线跟着她,脸上笑容不减,知道她脚上有扭伤,走不快,便不慌不忙地说:“你那天说阿澈拖着不办离婚,其实是你使了手段,在拖延离婚的办理吧?”
这话韩思诺不爱听。
她停下来,回头看着王如烟,正要反驳,王如烟先开了口,“你以为阿澈当初娶你是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我昏迷不醒,如果我没出事,他怎么可能要你。”
“王小姐,你刚出院头脑就这么不清醒,我建议你回医院再看看精神科。”
“难道我说错了吗?明明是你这个贱骨头趁虚而入,你都被糟蹋两年了,还耍花样不想离婚,你是有多贱啊!”
韩思诺被刺激得不轻,顾不上扭伤的脚,迈着大步朝王如烟走去。
到了女人跟前,她挥起手臂,毫不客气给了王如烟狠狠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
王如烟惨白的脸上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她不恼不怒,依旧笑着,“这是被我说中,你恼羞成怒了吗?”
“你这张嘴要是闭不上,我不介意帮你。”
韩思诺把背包和首饰盒放下,弯着腰逼近,双手撑在轮椅的两边扶手上,自上而下瞪着王如烟。
“韩小姐这是想干什么?”
王如烟眉头皱起,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起来,“这是阿澈的家,你在这里撒野不考虑后果?”
“既然你都说这是欧阳澈的家了,那我提醒你一下,我和他还没有离婚,我现在仍是欧阳少夫人,你住在这里算怎么回事?这话要是传出去王小姐不就成破坏别人夫妻感情的第三者了么?”
“你——”
“你什么你?”韩思诺一点不惯着她,“本来我好心好意告诉你,欧阳澈脚踩两条船,没想到你听不懂人话,既然你执意犯这个贱,那就随你的便好了,但有一点你给我搞清楚,我对你们的破事不感兴趣,你的嘴巴继续不干不净的话,我不介意把离婚的时间再往后拖拖,甚至我有可能拒绝离婚,让你把第三者的身份坐实。”
王如烟脸色瞬间大变,“你威胁我?”
“谁让你嘴臭。”
“你自己贱骨头,逮着机会爬上阿澈的床,借机上位成欧阳少夫人,使了手段还不让别人说?”
韩思诺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她抬手往王如烟脸上又狠抽一下,在女人另一侧脸颊上也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
“看来你很喜欢惹毛我,那这个婚一时半会还真离不了了。”
尽管说的是气话,但韩思诺没有胡说八道。
她已经答应欧阳澈的条件,这场婚姻会再维持三个月,她能保住自己的事业,还能给王如烟添添堵,心情忽然就不那么差了。
她唇角上扬,冲王如烟笑了笑,“我记得王小姐是书香世家的闺秀,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你给我的感觉不怎么像呢。”
王如烟嘴角抽搐,攥紧拳头想要反击,余光透过窗户,瞥见黑色劳斯莱斯开进院中,她深吸一口气,将怒意强压下去,一只手摸向桌上的牛奶杯。
发现女人的小动作,韩思诺以为王如烟要往她身上泼热牛奶,下意识直起身,想与王如烟拉开距离。
谁知王如烟把那杯热牛奶从自己的两个膝盖浇了下去。
白花花的牛奶顺着她的两条小细腿往下流,牛奶还热着,烫得她皮肤都泛了红。
她咬牙忍着疼,倒完杯中牛奶,又将杯子用力磕向一旁的桌子。
‘啪’一声脆响。
杯子碎裂。
韩思诺凝眉不语,看着王如烟的骚操作,心里还纳闷这女人疯了吧,就见王如烟用碎裂的杯口往自己细瘦的手臂上狠狠划了一道。
鲜红的血瞬间涌出。
王如烟把手里染了血的破杯子扔在地上,情绪酝酿到位,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儿。
“你在干什么?”
韩思诺瞪大眼睛,多少有点被吓到了。
王如烟当着她的面,先用热牛奶烫伤自己,又用破杯子划伤手臂,一边伤害着自己一边瞪红了眼冲她笑,模样简直疯癫至极。
“你有病吧?”
她往后退了一步,刚要叫管家,玄关传来开门声。
寻着声儿望去,她看到欧阳澈。
男人黑衣黑裤,一身休闲装束,戴着一顶帽子,随行的助理背着一个黑包,包里装着的是高尔夫球杆。
进门,欧阳澈一眼就看到韩思诺站在王如烟面前,两人隔着一两步的距离。
王如烟的腿上还残留着牛奶渍,一条手臂上鲜血淋淋,整个人痛得都在发抖。
他加快脚步走上前,不忘交代紧跟在后的助理,“陈默,叫家庭医生过来。”
“好的,总裁。”
陈默放下黑包,掏出手机打电话。
韩思诺被欧阳澈扒拉到一旁,看着男人拎来药箱,紧张地帮王如烟止血,她解释道:“王小姐自己弄的,跟我没关系。”
欧阳澈没理她,视线盯着王如烟依旧在流血的手臂,眉头越皱越深。
“我的项链……”
“你闭嘴!”
欧阳澈恼怒地冲她吼了一声,“看不见如烟在流血?”
“那你忙吧,我走了。”
她捡起地上的背包和首饰盒,走了没两步,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抓住,她诧异回头,对上欧阳澈深黑的眸子。
男人面色阴得很沉,手上一个用力,直接将她甩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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