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镜。
芙鸢的神魂归体,嘴角勾起抹笑来。
甫一睁眼,炎帝的脸就映入眼帘。
芙鸢一阵无奈。
“爹,你要吓死我吗?”
炎帝拍拍手,往后退了一步。
“这次做的不错,终于没有为了那份虚无缥缈的情爱固执。”
芙鸢起身看向天际,沉声道:“情痴愚顽,性灵两失。”
“神当博爱众生而非耽于个人情爱。”
“这便是历情劫的真正含义吧。”
炎帝满意的大笑起来,走上前拍了拍的芙鸢的肩膀。
“善!”
“对了,快回炎帝宫。我把时卿关里面还有放出来。”
炎帝和芙鸢一个闪身来到了炎帝宫。
炎帝宫内宛若炼火。
一只狐狸躺在屋顶上,身后的九尾金毛在阳光下散发着金光。
尾巴懒洋洋的晃着,感受着周围灵气的涌动,他强撑开一只眼皮,看向来人。
突然,他炸毛般猛地冲出了结界。
时卿一把跳进芙鸢的怀里,芙鸢一把接住。
“好妹妹,回来了。”
时卿懒洋洋的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炎帝看着一团糟的寝殿,脑瓜子嗡嗡的,狐狸可真是记仇。
他挥挥衣袖,寝宫恢复原状。
“时卿,修炼如何?”
炎帝提起时卿本体的后颈,细细探查着。
时卿翻了个白眼,嘟囔道:“马上就十尾了。”
炎帝满意的笑了:“鸢儿如今功法圆满,心境平稳可前往妖界镇压骚乱。”
他瞥了一眼气鼓鼓的狐狸,朗声:“卿儿也差这临门一脚,便随你阿妹一同前往。”
“但要封住半成神力,不可滥用。”
时卿化作人形,笑吟吟的。
“是。”两人齐声。
天界神木殿。
谢悼的仙魂入体,心疼痛的感觉仍然还在。
他捂住胸口,缓缓地直坐起身。
凡尘一往,记忆却刻骨铭心难以忘却。想到芙鸢二字,他便心如刀绞。
芙鸢绝对还活着!
谢悼想着凡尘中的所有,心里拨云见雾多了丝欢喜。
但须臾的欢喜后是无尽的悲哀,尽管是在凡间,他也得不到芙鸢的喜欢。
谢悼不敢深想。
他祭出青玉,御剑来到了溯源宫。
司命在院内和月老喝着酒,高声谈论着命数一类。
谢悼走到他们面前,恭敬行礼:“望司命星君告诉谢某,芙鸢何在。”
司命将折扇打开,轻轻扇着:“为何如此执着?”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月老将酒盅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插嘴道:“万事万物,皆讲究一个缘份。”
“无法强求亦无法预料。”
司命和月老看着空下去的酒壶,相视摇头。
“天命不可违,无从可知。”
二人齐声说着,化为一道星光消失不见。
谢悼的心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阵痛,神情恍惚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魂魄一般。
谢悼腰侧的水镜滚烫,他拿出一瞧。
天君的影像出现在面前。
“如今妖界有所骚乱,你且只身前去探查。”
“镇压不了那便杀。”
天君说罢便掐断了水镜,徒留谢悼一人思忖。
“妖界又不安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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