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怔愣后回神,急忙去追,还是慢了一步。
元香已经把小红豆搂入怀里,手里的匕首亦蠢蠢欲动。
她应该是怕吓到小红豆,不好控制,所以把匕首抵在了小红豆的背后。
江姝柠瞳孔骤缩,声音冷沉地呵道:“元香,你别乱来!”
“你们都别动!”
元香冲她们吼了一句。
江姝柠与丫鬟对视一眼,纷纷往后退了两步。
“好,我们都不过去,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好好说?呵……”元香语气讥诮,“梨儿和风树一起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和他们说好好说?江姝柠,你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殿下为什么没有认清你的真面目?他要是知道你是一个毒妇,怎么可能喜欢你?!他不会喜欢你的!”
江姝柠没有接话。
此时再提起萧承渊,只会刺激的元香情绪失控。
她问元香想要什么。
小红豆有些被吓到了,但没有哭。
她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懵懵懂懂。
元香低头看了眼小红豆,“江姝柠,你知道我要什么。”
江姝柠没有丝毫犹豫,“好,我放你走。”
元香却说不够。
“临走之前,你总要把欠我的账给还上。”
她说的账,无疑指的是风叶与梨儿羞辱她一事。
“你想让我怎么做?”
“跪下来,一边扇自己的脸,一边向我认错!”
元香的眼里闪着恶毒光。
她要把自己在萧承渊和江姝柠那里受过的挫折讨回来。
仿佛只有把江姝柠狠狠地踩在脚底,她才能找到曾经失去的自尊。
江姝柠站着未动。
她扫了眼丫鬟站过的位置。
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没了人影。
这是倾川的宅子,远离闹市,依山傍水,置身其中有世外桃源之感。
他只为享受,所以在买房子时没有考虑离檀记当铺近不近。
丫鬟不会轻功,即使坐马车,也得半炷香的时辰才能到……
元香知道江姝柠鬼主意多,她不敢拖延,极其不耐烦地催促。
“我不知道你为何对小红豆改变的态度,但我猜是因为她的生母,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对于殿下有多重要你也看在眼里,你舍得她因为你受伤吗?”
说着,元香手上稍稍用力,锋利的匕首轻易地刺破了小红豆的衣服。
小红豆到了刺刺的疼,在她怀里扭动着身体。
江姝柠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呵道:“小红豆,别乱动!”
小红豆被吓到了,想哭又不敢哭,可怜巴巴地站在那里,声音跟小猫似的喊娘。
她说她怕。
元香低头,耐着性子哄她,“不怕,你不是想和娘在一起吗?一会儿咱们就能走了。”
小红豆信以为真,用袖子抹了下眼泪,乖巧点头。
一条粉色的小蛇顺着江姝柠的衣服滑下来,朝她们靠近。
元香看着江姝柠,情绪越来越激动。
小粉身体细小,容易隐藏,但咬合力也没有那么大。
江姝柠不敢赌,正准备跪下。
就在这个时候,元香发现丫鬟不见了。
她不傻。
她猜到丫鬟去搬救兵了,面容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
元香咬牙切齿,改了主意。
“我要一辆马车,一千两银子!”
“马车现在就有,至于银子……”江姝柠打开随身携带的荷包,里面有两锭金子,约莫几十两的样子,“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么多,剩下的需要派人去取。”
元香眼神防备,带着小红豆缓缓朝后门走去。
“多久?”
江姝柠说了个大概的时间。
元香不可能在这里等这么长时间。
她带着小红豆上了马车,而后对江姝柠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一炷香的时辰后,把一千两银票放到城外的离别亭,等我拿到银子,就会让人把她毫发无伤地送回来。”
江姝柠点头答应。
蓦地,她又问了一句,“你就这样走了,萧云铎会放过你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元香到底心虚,慌乱地放下车帘,催促车夫快走。
下雪了,街道上的人不多,马车很快消失在江姝柠的视线里。
她片刻不敢耽误,朝檀记当铺走去。
半路,她遇到了倾川和江景煜。
江景煜道:“我已经派人去追了,她出不了城。”
江姝柠不担心出城的问题,而是担心小红豆会被萧云铎隐藏在京中的眼线发现。
她懊悔不已。
若不是她掉以轻心,小红豆也不会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
江景煜的手放在她的肩膀,轻捏了一下,半开玩笑道:“江小柠,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就这么不相信你哥啊?”
比江姝柠更自责的人是倾川。
他垂眸低头,语气愧疚,“江小姐,这事儿不怪你,是我没有照顾好小红豆……”
他武功不错,自保足以,所以府上只请了几个下人洒扫,没有安排暗卫死士。
倾川是打算亲自照看小红豆的。
哪儿知檀记当铺突然来了笔大生意,店小二找不到江景煜,只能请他去定夺。
谁知他才离开不久,就出了这样的事。
与此同时,成王府。
萧云铎找人撬开了暗卫带回来的红木匣子。
箱子的锁是机关锁,看盒子外面的磨损痕迹,应该是被人保护的很好。
天知道萧云铎拿到这个匣子时有多激动。
他以为拿到了萧承渊的罪证……
第569章玉佩和衣服
结果打开一看,让人大失所望。
里面只有一块玉佩,和一件巴掌大小的衣服,看上去像是给刚出生的奶娃娃穿的。
玉佩呈平安扣的形状,纹路复杂精美,碧绿无瑕,握在手里有一种温润清凉之感,识货的人一看便知是上乘。
萧云铎拿着玉佩左看右看,眉心越皱越紧。
系玉佩的红绳颜色已经有些发暗,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除此之外,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这枚玉佩放到寻常百姓家里,一定是个传家宝的存在。
但对于皇叔来说,这样的玉佩他想要多少就能买多少,为何要把这枚玉佩单独放起来,还把匣子上了这么难开的锁?
还有这件衣服。
质地柔软精良,上面的暗纹是用金线绣的,亦是价值不菲。
堂堂摄政王殿下,含着金汤匙出生,小时候穿这样的衣服不奇怪吧?
但他为什么这么宝贝地锁了起来?
小时候穿过的衣服那么多,为何偏偏存了这一件?
萧云铎知道这两件东西有问题,但就是百思不得其解,整个人烦躁不堪。
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心腹青松见状,给他倒了一杯茶,帮他出了个主意,“王爷,摄政王的奶娘不是还在宫里当差吗?不如请她来看看,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萧云铎眼睛一亮,“就按你说的办,还有,再去请一个懂玉石的行家!”
“是。”
心腹刚离开,外面的眼下就进了王府。
“启禀王爷,属下看见了元香,看方向,她应该是要离京。”
萧云铎问他:“你确定没有看错?”
怕元香不乖乖听话,青松给她喂了毒。
三天内没有解药,她必死无疑。
这么一问,男人突然不敢肯定了。
马车速度快,车帘掀起了一角,他也只是匆匆一瞥……
男人试探道:“王爷,不如先让城门口的士兵把人拦下?”
萧云铎不相信元香有胆子逃跑。
但为了以防万一,他同意了。
“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 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