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叔叔问你,今天你是不是看了程锦亭阿姨一眼?”
二丫看了看程锦亭,程锦亭朝着她笑了笑,二丫跟着点了点头。
“那然后呢?”
二丫想了想,“然后妈妈就生气了,把我的……东西都扔了出来!”
王婶儿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巨变,也不管这是哪里,气势汹汹的就过去朝着二丫呼了一巴掌。
“你个贱蹄子,胡说什么呢!”
这一场景所有人都愣了,程锦亭飞快过去将孩子护在怀里,一点一点的安慰着。
“警卫员,你们看见了,她今天就是这样打二丫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是非黑白就已经很清楚了。
众人十分抱歉的看着程锦亭,本来还想再问二丫几句,但是二丫情绪崩溃,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程锦亭只能抱在怀里温柔的哄着。
像是成年以后的自己,在哄着自己小时候。
司文澜看在眼里,她听人说,程锦亭的小时候也过得苦不堪言,所以想要为别人撑伞吗?
心中不由得一暖,看来以前是她误会程锦亭了,她还是有心的!
警卫员将王婶儿拉过去,教育了好长的时间,也不知道王婶儿听没听进去,只低着头在哭。
等王连长来的时候,王婶儿更是害怕躲在了身后,条件反射的蜷缩着身子。
王连长只瞪了王婶儿一眼,和司文澜程锦亭不断的道歉,才带着俩人离开了。
这场闹剧,整整持续了一整天。
程锦亭看着二丫的背影,心中却怎么也不踏实。
回到家,想给司文澜做个饭,也是心不在焉的,司文澜见她有心事,便让她去歇着,自己去厨房做了几个菜。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程锦亭还没有回过神来。
夜晚,床上。
司文澜的被子盖到了腋下,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突然听见旁边细细碎碎声音。
“司文澜,你睡着了吗?”
程锦亭小心翼翼的爬起来,黑暗中,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
司文澜猛地睁眼,对上程锦亭一张俏脸,心险些都要跳出来了。
大半夜的,这女人不睡觉在干嘛,不会是想……
那天晚上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中,司文澜只觉身体某处一紧,整个人都崩成了一条直线。
“你……你想干嘛?”
司文澜只觉喉咙发紧,有些说不出话来,程锦亭叹了口气,想和司文澜说会话,又觉得现在的姿势不舒服,手肘自然的撑在了司文澜的小腹上。
“没干嘛,那个姿势不舒服,想试试别的!”
不舒服?
司文澜仔细回想了一下,他感觉那个姿势,程锦亭……挺舒服的啊!
“那你想试试什么?”
红着脸,司文澜的声音都跟着温柔了不少,程锦亭哪里听得懂司文澜在说什么,满脑子全都是二丫的事情。
“别动,这样就舒服了!”
司文澜下意识的起身,却被程锦亭按着胸膛给压了下去。
一股莫名的火气在胸腔燃烧,忍不住就将将程锦亭按在身下,狠狠欺负一番。
“你说,就王连长和王婶儿那性格,二丫今天晚上回去,会不会挨打啊?哎,我今天想了一整天,实在是睡不着!”
司文澜大手已经缓缓扣住了程锦亭的手腕,下一秒就准备翻身,让她试试别的姿势。
程锦亭这句话直接让司文澜的动作悬在半空,黑暗中,只听见男人轻咳了几声,然后又缓缓躺了下来。
“应该不会吧,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嘴上有时候厉害一些,心里还是疼着的!”
程锦亭想了想,飞快的摇了摇头。
“不是的,不是每个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的,有的父母呢,就是把孩子当做自己的附属品,自己满足虚荣心和掌控欲的工具而已,今天二丫没有说谎,让王婶儿丢了脸,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程锦亭说完,司文澜不由得心疼了起来。
到底小时候经历过什么,才能说出这种话啊?
“司文澜,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如果二丫真的被打了,你能不能救救二丫?”
程锦亭略带撒娇的声音软软的传入司文澜的耳中,司文澜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
“好!”
程锦亭欣喜若狂,飞快起身穿衣服,司文澜只觉自己怀中一空,嗯,他刚才是想干什么来着?
有些想不起来,干脆不想了,收拾一下,和程锦亭一起出了门。
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司文澜拿了一把伞,将程锦亭护在了怀里。
俩人撑着伞朝着王连长家里去,其实里的不远,只要下个楼,然后拐个弯就到了。
刚走到楼梯口的拐弯处,程锦亭和司文澜瞬间就愣在原地。
大雨滂沱下着,王连长家里大门紧闭,而二丫就跪在门口的雨地里,也没有撑伞,浑身上下全都湿透了。
程锦亭心中一惊,飞快朝着二丫赶去。
“二丫!”
她把人抱到怀里,一边回头看了一眼撑着伞的司文澜,示意人往后退点。
司文澜这人高马大,可别吓着小丫头。
此时,怀里的二丫湿淋淋的,像极了淤泥里的泥鳅,身上斑斑点点,竟还有着各种伤。
轻轻拍着二丫的背,程锦亭神色难看,语气却用尽了温柔,“你怎么样?是不是……”
她没有说完,但怀中的二丫身体猛地一颤,想开口说话,却只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程锦亭叹了口气,抱着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我送你去医院吧。”
第10章咸吃萝卜淡操心
可二丫却是把她推了推,转过脸直直地看向某处,低下了头。
程锦亭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登时更加火冒三丈,因为二丫顾忌的就是自家,那扇紧闭的大门。
司文澜走了上来,轻声道:“这个点王连长多半在家,去敲门试试。”
程锦亭点头,挽起袖子就冲到了门前。
她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铁石心肠父母,能做出让女儿跪在雨地里这样的坏事!
“王连长,王连长!”
程锦亭气急败坏的敲着门,半响见里面毫无动静,心下生气,直接换了一副口吻大喊大叫起来。
“王连长,你要是不开门,我可就喊人啦,;邻居们啊,你们都来看看,王连长在干什么好事,真是要遭报应,对自家孩子,居然能下这么狠的手,天杀的!”
果然,还是得这招才奏效,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门突然就从里面打开了,露出王连长那张阴沉的脸。
这人说来也怪,分明长着一张国字脸,就是给人不老实的观感。
程锦亭如今一看,确实是相由心生。
她揉了揉二丫的小脑袋,将人抱得更紧,“这是你亲女儿,犯了什么错能要这样体罚?”
程锦亭倒是真想听听了,她这个正常人一般还真理解不了奇葩。
王连长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但还是扯出一个笑容。
“我说营长媳妇啊,这营长官儿再大,也不能管我的家里事儿吧,我自己的孩子,我想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
王连长冷哼一声,丝毫不将程锦亭放在眼里。
见二丫冻得瑟瑟发抖,眉眼间连一丝心疼也瞧不见。
嫌恶的瞪了二丫一眼,伸手就要将二丫往里拽。、
“贱蹄子,还学会告状了,给我进来!”
王连长一把将二丫扯了进去,伸手就要关门,程锦亭那只胳膊还横在门缝里,司文澜见状,飞快上去,一把将门堵上。
王连长满心的烦躁,在看见司文澜的那一瞬间,突然笑了起来。
挺直的腰板下意识弯了下去,有些尴尬的和司文澜打着招呼。
“哎呦,营长,你怎么也来了,这……这下这么大的雨,您是有什么工作指示吗?”
司文澜冷眉挑了挑,目光落在了二丫身上。
“我是管不着你的家务事,可你虐待孩子,这就是不行!”
王连长低头,眼底闪过一丝嫌恶,抬起头看向司文澜,又笑的皱巴巴的。
“哎呦,司营长您误会了,我可没有虐待孩子,是这孩子贪玩,自己在外面不愿意回来”
贪玩?
程锦亭都听笑了,这么大的雨,孩子跪雨地里,是因为贪玩?
“王连长,我们做军人的,诚实可是第一要务!”
司文澜的脸色黑的能滴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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