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染确实困了,顾不得他抱着自己的脚想干什么,躺在床上慢慢阖上了眼。
迷迷糊糊之间觉得自己的脚好像碰到了什么滚烫的石头,不自觉蹙起眉,想要躲避开这个热源,可脚踝像是被藤蔓锁住,怎么都动弹不了。
阮卿染觉得脚心烧的厉害,石头又硬又烫,她被烫的脚趾蜷缩了下,不知勾到了什么,那块石头竟又变大了,更加灼人。
郁闻胤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白玉一般的脚上,呼吸渐重,若有似无地闷哼着。
掌背青筋凸显,汗液黏湿,和他掌心那抹雪白柔嫩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阮卿染实在受不住了,困倦的睁眼,意识并未彻底清醒:“别弄我脚,疼。”
郁闻胤嗓音哑的厉害,低声哄着:“染染,再忍一忍……”
阮卿染蹙着眉,又闭上眼,半梦半醒的她比平日里反应迟钝,竟真的听话忍着。
第二天阮卿染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脚心疼,还带着点麻。
她垂眸看了一眼,脚心那块颜色红的有些不正常,血丝都要从表皮渗出来,好在皮没破。
郁闻胤昨晚上对她的脚做什么了?
阮卿染走路都得把重心放在另外一只脚上,出了卧室就去找郁闻胤。
郁闻胤正在厨房做早饭,粥粥在他脚边趴着,看到阮卿染,小猫咪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扑腾到她怀里。
阮卿染弯腰接住,奇怪的是,平常最喜欢跟猫咪争宠的男人今天竟然安安静静一声不吭。
察觉出一丝不寻常,阮卿染眯着眼叫他:“郁闻胤。”
郁闻胤拿着汤勺的手一抖,险些把汤勺掉在地上,转过身时,面上已经镇定:“怎么?”
阮卿染问:“你昨晚对我脚干嘛了,为什么我的脚心疼。”
郁闻胤一边盛粥一边低沉着声音:“做了一下运动,活络经血的,我已经帮你擦过药了,过会儿就不疼了。”
阮卿染闻言,一颗心放下:“原来是这样,做这个对身体有好处吗?”
郁闻胤喉结一滚,嗓音沙哑:“可以让人感到快乐。”
阮卿染:“?”
郁闻胤把粥端过来,“你要是喜欢,可以常做。”
阮卿染摇了摇头:“算了吧,有点疼。”
不知道为什么,阮卿染觉得自己拒绝之后仿佛看到了男人眼底的火苗熄灭了。
犹豫了下,她松口:“偶尔可以。”毕竟对身体有好处。
郁闻胤眼睛顿时亮了,在她眼睛上亲了一口,低声笑:“姐姐真乖。”
阮卿染总感觉他说的话听着有点别扭,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坐下来吃早饭了。
晚上,飞机在滨海落地。
刚下飞机,郁闻胤就把随身携带的羽绒服给阮卿染穿上,外头冷风吹的厉害,阮卿染穿着厚重的羽绒服还觉得冷。
郁闻胤就把人揽在怀里,侧身给她挡风。
姜家的车等在机场,见人出来忙迎上去,恭敬地喊:“小郁总,阮小姐,请跟我来。”
滨海再大,也不及寸土寸金的京城,皇城脚下的顶级豪门,饶是姜家,也不敢怠慢。
傍晚时分,船身闪烁的霓虹灯五彩缤纷十分耀眼,与两岸的灯光遥相辉映,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迷人。
郁闻胤是贵宾,有专门的侍应生领路。
游轮一共六层,咖啡厅,会客厅,俱乐部,休闲区,赌场,几乎每层都有,极尽奢华。
今晚来的人很多,上流圈的玩乐,来的都是各地有名的豪门贵族。
同时每一层也划分好了三六九等。
楼层越高,代表身份越高,赌注越大。
郁闻胤揽着阮卿染的腰,上了顶层。
阮卿染其实不喜欢这样招摇过市,她和郁闻胤的身份终究是不可逾越的鸿沟,旁人明面上不说,背地里不知道要嚼多少舌根。
更遑论现在郁庭深在京城查无此人,郁长林和秦优整日在郁氏大门哭闹。
谣言逐渐从郁庭深消失演变成郁闻胤从自己叔叔手里抢女人,为了她不惜私底下处理了自己小叔,和亲人反目成仇。
两个人如今在京城圈内名声都不大好,外人都觉得他们这样是有违伦理。
舆论从来都不会在意事情的真相,只会人云亦云。
周围异样的眼神压得阮卿染喘不过气。
她轻叹一声。
今天小狗看上去挺高兴的,还是不要扫他的兴致了。
顶层很大,好几个区域划分开来,侍应生将人领进去,一路碰上不少熟人。
梁沐川也在。
他抬眼就看到郁闻胤一手抱着猫咪,一手揽着阮卿染步履矜贵地朝这边走来,抬手挥了挥:“闻胤,这边。”
梁沐川身旁还站着一位,一身黑色职业套裙,五官十分优越,那张脸很漂亮,但气质却冷淡干练。
如果说阮卿染是冰山上的圣洁雪莲,那梁沐川身边这位就是侵略性极强处处透着危险的罂粟。
罂粟越过梁沐川,朝郁闻胤伸手:“小郁总,有失远迎。”
郁闻胤眉梢上挑,斜眼看向半空中的掌心,淡淡道:“抱歉,空不出手。”
他又抱着猫又抱着阮卿染的,的确没手。
姜浔面无表情的收回手,并未感到尴尬:“家父听说您来,特意交代我让您明天一定要去姜家见他。”
郁闻胤神情倨傲懒倦,不太在意地回:“再说。”
说完他低头看向阮卿染,神情和语气像是变了个人,“染染,冷不冷?”
船舱里开着暖气,人又多,阮卿染并不觉得冷,便摇了摇头。
姜浔视线在阮卿染身上扫了一眼,目光没什么波动:“不好意思,这里不允许女伴进来,你的位置在三层。”
第71章:想让人称呼她一声郁太太
“她是我郁闻胤的爱人。”郁闻胤眯起狭长的眼,幽冷的视线落在姜浔脸上,周身气息顷刻之间大变,压迫感十足,“姜浔,你是觉得她不配待在顶层,还是觉得我不配呢。”
姜浔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难得动了动,她再次看向男人怀里孱弱娇柔的美人,这样的女人在姜浔眼里和花瓶没什么区别。
依附男人的菟丝花罢了。
姜浔抬起眼,没什么表情的说:“既然小郁总坚持,她要留便留吧。”
梁沐川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看着,有些好奇这姜浔是真不知道阮卿染的身份还是装不知道。
阮卿染肌肤似雪,双目如一泓清水,顾盼之际,皆是风情。
朝姜浔淡淡笑了笑:“姜小姐……咳……竟如此孤陋寡闻吗。”
女人边说话边咳,病弱可怜,但气质却清雅,哪怕是说着断断续续的话,眼神却是淡漠的。
郁闻胤眉心深拧,“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阮卿染拍了拍他的掌背安抚。
姜浔冷漠地说:“阮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梁沐川见她喊出阮小姐,挑了挑眉。
知道是阮家的人却依旧这副态度,这是看不起在阮家不受宠的阮卿染啊。
他倒想看看,郁闻胤怀里这位病美人会怎么反击。
阮卿染眉眼清淡,波澜不惊:“姜家早些年来滨海发展时,令尊还亲自来拜访过我外公,听说当时您父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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