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额外再提一提宋清的名字,小的时候是祈求祖先保佑宋清学业顺利身体健康,如今是工作顺利平平安安,但今年的小辈还多了沈辞川。
于是在最后,杨娴说到,“各位祖先一定要保佑我们清清和小川工作顺利,身体健康啊。”
然后杨娴倒掉酒杯里的酒,招呼他们入座。
外公在房间睡了一天,刚刚才被杨娴和宋清从里面扶出来,眼皮依旧是浮肿的睁不开,木木地坐在那里,左右看看宋清和沈辞川,“回来啦,回来好。”
宋清一向说不来什么吉祥话,往年总是宋学善来开这个头,今年倒是沈辞川先举起了杯。
“爸,妈还有外公。”
宋清惊得抬起了头,明明进家门时刻,他答应自己叫叔叔阿姨。
“我今天还是这样称呼您二老还有外公。爸,妈,我和清清的事暂时不提,我一直很感谢您二老对我的照顾,今天是年三十,我祝三位长辈多福多寿,如鹤如松,新年快乐!”
杨娴和宋学善也举杯应下,“好好好,新年快乐!”
宋清是讲不出来什么,桌下狠狠踩了沈辞川一脚,也站了起来,“那个,爸妈,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杨娴眼眶湿润,给宋清和沈辞川一人递来一个红包。
市里统一放的烟花在八点准响了起来,盖过宋清的声音,于是伴着春晚一起,宋清坐下吃起了这顿久违的年夜饭,顺带享受着这多年未有的年味。
虽然外公病着,好像也不大认得出来人,但他歪在沙发上看电视,宋清闻得到他满身的药味和沉沉的呼吸就是安心的,杨娴和宋学善今日也难得的没有拌嘴。
还有沈辞川,也加入了他们家这个算是完美的年夜。
从前吃过年夜饭,宋清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像今夜这样一家人灯火通明的坐在一起看春晚,记忆中也是少有的。
宋清盯着阳台门框上一边旋转一边亮着红光的灯笼。
愿得长如此,
年年物候新。
39 几岁的满分卷?
电视机里的春晚过了开场热闹的歌舞表演,演起了小品。往年宋清最容易在这时候睡着,今年却清醒地在小群里跟小兰她们一起讨论。
要是看到自己相熟的艺人朋友,还要拍下几张照片发过去,证明自己守在电视机前准时观看。
小兰:今年的小品怎么又这么尬啊
常玉:前一个小品比这个尬好吧
宋清:今年的歌舞表演的衣服怎么颜色都这么饱满
安安:两眼一黑….
安安:刚刚那件独唱的礼服,之前本来想借的,品牌方说暂时没档期,原来借到春晚了
小兰:我开黑去了
常玉:带我一个吧
安安:我也要我也要
宋清抬头起来,身边的外公睡得出了鼾声,宋清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询问着要不要回房间睡。
外公微睁睁眼,“我没睡着。”
杨娴冲宋清摆摆手,意思是让他继续在那里睡,“今天难得少吃了一颗吗啡,他高兴。”
杨娴额外翻了床薄被出来搭在原本的毛线被上,就拉着宋清坐上了宋学善早就摆好的牌桌,势必要在今晚决一高下。
从前外公精神状态好,外婆也没去世的那些年,一向是他们四个做牌搭子,宋清就绕着圈用她不怎么样的牌技指点江山。
宋学善在牌桌中间扔了骰子,3点,沈辞川做东。
杨娴拍拍沈辞川的肩膀,“小川还打得来吧。”
沈辞川点头,“没事,打着就上手了。”
宋清很久没打过麻将,换牌都磨磨蹭蹭才扔出来三张筒子。
她打牌向来不会瞻前顾后,刚缺二五万,来了张三万她就要拆了牌打出去四万,好巧不巧下一轮沈辞川就打了五万。
杨娴向来评价宋清的牌技就是乱来,有时到最后连一个叫也没有,几圈下来就输出去两百块。
她这可不是在过年夜刻意要讨长辈们的欢心,只是稍稍正常发挥就能达到的效果。
陈亦之的电话打过来时,宋清刚又输了一局,把平摊下来查无此“叫”的牌往前一推,“你们先玩,我接个电话,我输得也要缓缓气。”
宋清走到阳台外面,才按下接通键,“喂?”
“吃过饭了吗?”陈亦之那头很安静。
“吃过了,刚刚在打麻将。新年快乐陈总。”
“能不能别叫我陈总。”
“那叫你什么,枪哥?”
“行了吧,哪天回来?”
“初四晚上吧。”
好长一阵的寂静,宋清都以为电话掉了线,陈亦之又续上,“代我问沈老师好。”
宋清看着客厅里的三个人,手掌里握了扑克牌,已改换了战场,“你怎么知道他在?不会这么快就被拍到了吧?”
“宋清。”
“嗯?”
“我炸你的。”说出那句话之前,其实陈亦之也没有把握,宋清的外公病着,谁能跟他们一家人凑上一桌麻将呢。
他忘记宋清也许也会有一屋子不熟的亲戚,凑出一桌麻将又有什么难的,但他就是莫名其妙地说出了口。
他想试探,也许是最后的试探。
宋清似乎明白了陈亦之的意思,也沉默下来。直到电话那头窸窸窣窣一阵后响起陈亦言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
“清清,我是亦言,新年快乐呀!”
“亦言姐,新年快乐!很久都没见到你了。”
陈亦言似乎走到更空旷的地方,连风声也听不见了,“家里长辈身体还好吗?替我向他们问好。”
“嗯嗯,挺好的。”
“那就好,那个…”陈亦言欲言又止,“没事,那我们不打扰你们家人团聚了,等你回来我们再聚。”
“好呀,也替我向叶阿姨问新年好。”
“嗯好,我一定传达到,tຊ再见。”
宋清在阳台上吹过一阵又一阵风,直到用手背探脸时是僵僵的感觉,才推开阳台的门回了屋。
牌桌上几个人连扑克牌也不打了,宋清走近去,才发现摊开的几本相册全是自己小时候那些。
杨娴举着照片笑得灿烂,“你看这张,她拍完就尿在我身上了。”
宋清从杨娴手里拿走照片,脑子转了一圈也没想出来那是自己几个月的时候。有记忆之后的每张照片,她大都记得发生的情景,但没长牙时期的,确实为难她。
沈辞川接过宋学善递过来的一张相片。宋清身上穿的是民族服饰,左手撑着伞,右手插在腰上,皱着眉又撇着嘴。
她记得,拍照前刚因为爸妈不肯给她买渔网而生气,但依旧记不得那是几岁。
杨娴给出了答案,“这张好像9岁吧,闹着要买渔网,家里都有好多个了,每次出门都忘记拿。她拍照老爱皱眉。”
沈辞川把米白色毛衣袖口挽了上来,明亮的灯底下戴着眼镜端详着照片里定格的表情,“生气的样子是从小一样的。”
宋清和他对视一眼,干脆远离了战场。
宋学善因为沈辞川的捧场,连宋清小学时期考100分的试卷都从小箱子里掏了出来。
小学三年级,8岁多不到9岁,宋宜清三个大字用铅笔写得歪歪扭扭。
那时候对于宋清来说整张卷子里最难的部分是节假日连线,宋清要花很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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