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闻他当着群臣的面披甲上阵,率领宫中仅存的两万精锐,要与司南铵的十万大军抗衡。
这无疑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众臣见状,无不摇头叹息。
敌军都打到了家门口,身为国主的孤敖天却不为大局着想,一味逞能,无疑是在将西陵送上绝路!更是将他们所有人送上死路!
整个朝堂上都是大臣们的议论之声。
“当初拥立他为新帝,本官就觉得不妥!一个有着畜生血脉的人怎能体谅民心!”
“要不是老国主足智多谋,用毒药将他控制,这畜生恐怕早就弑父夺位了!哪里还能等到今日!”
“杀了老国主还不够!如今,他竟还想让我们跟着一起陪葬!”
“畜生!真是畜生!国主当初就该将他杀了,好好的西陵也不至于落败至此!”
这时,一位大臣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惶恐地道:“当初,他娘诞下这怪胎,老国主愤怒不已,将他娘赐给我们玩弄致死,你说,这畜生该不会是记起了什么,所以想让我们陪葬吧?”
另一大臣闻言,脸色一变:“不可能,当初已经让巫师给他洗了记忆,他年纪尚小,不可能记得这些事!倘若他记得,怎会留我们到今日?”
话虽这么说,可众人心里始终惴惴不安。
当初,他娘乃是绝色佳人,他们对她早就垂涎已久,活生生将她凌虐致死!
那时,孤敖天跪在冷宫外亲眼目睹,他们只当他年纪尚小,并未当回事!
如今,那位孤苦无依,任人欺凌的怪物,已荣登帝位,站在了皇位的最高处,手里掌握着他们的生死,这时,他们方才觉得毛骨悚然,后悔当初所作之事……
这时,有人从殿外匆匆跑了进来,道:“大家安心,国主将荣昌公主带走了,想必是想将她归还给司南铵!”
闻言,众臣皆是松了一口气。
兵部尚书道:“太好了,这帝位来之不易!孤敖天想必是不舍得放弃的!本官早就听闻,大宋战神司南铵骁勇善战,一言九鼎,只要孤敖天能交出荣昌公主,他一定会撤兵的!”
当初欺凌孤敖天母亲的一位大臣听见此话,忙不迭站出来,与众大臣商议:“等西陵安定,咱们断然不能让这畜生主宰西陵!”
众臣附议:“是啊,是啊,孤敖天没有皇家血脉,怎做西陵的国主!当初若不是被他胁迫,本官是断然不会同意他上位的!”
礼部尚书道:“不如这样,等大宋撤兵之后,我们另立新帝,各位大人觉得如何?”
众臣点了点头,又道:“那孤敖天怎么处置?这畜生发起疯来,任谁都杀,丝毫没有人性可言!”
礼部尚书道:“咱们也学老国主那套,在他饮食中下药,用毒药将他控制,待西陵元气恢复,再让他上战场为西陵卖命!诸位大臣觉得如何?”
众臣道:“那毒药从哪来?”
礼部尚书道:“诸位大臣有所不知,当初老国主为他下的药,就是本官寻来的!”
众臣欣喜道:“好,好,此计甚妙!”
朝堂之中,众臣还在盘算着如何算计孤敖天。
这边,孤敖天已带领两万精锐抵达城门,他一身红袍,猎猎翻飞,站在高高的皇城之上,与司南铵遥遥相望。
司南铵一身戎装,胸前的盔甲泛着粼粼银光,上面沾染着无数敌军的血,犹如泛红的龙鳞一般。
这一路,他率领大军战无不胜,犹如人间恶鬼,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路披荆斩棘杀到皇城之下!腰间悬挂的锋利战刀尚且淌着敌军的鲜血,正闪烁着刺眼寒芒。
此刻,他手握长枪,骑在一匹黑色的战马上,看向孤敖天的眼神,肃杀且锐利。
不过很快,他注意到孤敖天身后的一抹身影,冷漠的面容终是无法平静。
霜儿……
那是他的霜儿……
只见严欢儿一袭火红嫁衣,身穿凤冠霞帔,站在孤敖天身后。
寒风吹拂起她裙摆,发丝在风中飞扬,她静静看着司南铵,美得不可方物,这一刻,万千灯火,不敌她一人之辉……
司南铵已记不清有多久不曾再见她,亦不知她在西陵吃了多少苦头!
她好似又瘦了些,脸上血色一丝也无,看向他的眼神绝望又无助……
孤敖天站在皇城之上,面对大军压境,他面无表情,只凝视着远方,眸底暗光涌动。
西陵的天空灰沉沉的,不一会就开始下起了雪。
鹅毛般的大雪扬扬洒洒落在地面,很快就消融不见。
这样的天,这样洁白的雪,与他娘惨死的那日像极了。
“孤敖天,放了霜儿,本王饶你不死!”
听见司南铵的声音,孤敖天垂眸看向他,数万支利箭正对准了他。
可他丝毫不惧,眼角的笑意讳莫如深。
他将身后站着的严欢儿一把拽上前,禁锢在自己怀里,大掌狠狠扼住她下巴,邪笑道:“想要活下去,就求他救你,孤兴许会考虑饶你一命……”
司南铵瞳孔猛然一缩,生怕误伤到严欢儿,连忙抬手示意身后的将士将弓箭放下。
严欢儿害怕到浑身颤抖,她整个人被孤敖天悬在城楼之上,半只脚已悬空,一不小心便会摔下去,粉身碎骨。
她绝望的看着司南铵,声音嘶哑:“王爷救我,我不想死……”
第529章:没想让她活着!
听见严欢儿的声音,司南铵几乎快要失控。
孤敖天却放肆大笑起来。
“想要救她,孤只有一个条件!”
司南铵想也没想,便道:“什么条件本王都答应你,只要你将霜儿还给本王!”
一旁的王魁闻言,焦急地道:“王爷,小心此人使诈!”
司南铵冷声道:“本王只要霜儿无恙!”
孤敖天笑道:“孤要你与我痛痛快快打一场!生死不论!若是你赢了,孤便考虑放了她!”
司南铵道:“好!”
魏淮山道:“可您受了重伤,孤敖天阴险狡诈,指不定会使什么阴招!”
司南铵道:“无妨,他受的伤也不轻!这是本王与他的恩怨,该由本王亲自结束!”
魏淮山不再相劝,司南铵下令,让三军避让,在城楼之下空出一片宽阔的空地,供两人搏斗。
城门打开,孤敖天孤身骑着战马,手中紧握的长剑,在雪光下散发出刺眼寒芒。
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音,震撼人心。
身后十万大军按兵不动,只一瞬不瞬的看着两人的终极对决。
将士们敲响了战鼓,整个战场上充满了紧张和肃杀的气氛,震得天地都在震动。
司南铵薄唇轻启:“孤敖天,开始吧!”
孤敖天眉目一敛,紧握长剑,驾马冲了上去。
两人打得无比激烈。
孤敖天剑术如风,时而狂暴如雷霆,时而疾快如闪电,每一次出剑,都伴随着空气的激动和金属的碰撞,招招狠辣,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致命的杀意,看着众将士无不提心吊胆,生怕司南铵落入下风。
然,司南铵的银枪早已使得出神入化,面对孤敖天的招式,他每次都能巧妙化解,转守为攻。
雪,越下越大。
两人身上的伤口都撕裂了,鲜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沿着手指滴落在地。
两人仿佛不知疲惫,打得难分难舍。
长剑划破了司南铵的手臂,深可见骨。
银枪刺穿了孤敖天的肩头,鲜血横流。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剑锋相对的铮铮之声。
洁白的雪落在地上,顷刻间被染成了红色。
孤敖天的剑快如闪电,司南铵身上不知何时,又多了几道伤痕。
身后的将士看得惊心动魄,魏淮山按捺不住性子,提着大刀想要上前相助,王魁将人拦了下来。
“这是王爷与孤敖天的对决,你我不能参与!”
魏淮山道:“王爷重伤未愈,又连着几日未曾休息,孤敖天根本就是胜之不武!咱们还不如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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