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你们两个也配？”
贺季晨头一次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脸色难看。
他看向许听夏：“你能不能管管她，别像疯子一样！”
疯子。
许听夏手撑着桌子站起来，看了眼贺季晨身后的夏穗，眼中情绪变化，最后沉寂。
“疯子，也比你们要好。”
闻言，贺季晨皱了下眉：“我不想和你吵。”
扔下这话，转身就走。
许听夏看着他背影，不知从哪儿涌上的情绪倏然开口：“贺季晨，站住！”
然而，贺季晨却像没听到般，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也没有回头……
就好像，是彻底的走出了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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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再也待不下去的许听夏拉着林萧朝外走。
脚步飞快，仿佛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直到出了酒吧的那一刻，才突然泄了气。
林萧忙将人搀住：“听夏！”
“萧萧，刚才……对不起。”
许听夏心里清楚，要不是因为自己，贺季晨根本就不可能那样对林萧说话。
林萧看着眼前的许听夏浑身上下都透着惶然失措，有些心疼。
可再想到刚才贺季晨的作为，脸色异常难看。
“你给我道什么歉？要道歉也该是贺季晨给你道歉！”
“还有，刚才那个女的，跟贺季晨到底是什么关系？”
许听夏一梗，垂下眸子。
见好友这副表情，林萧猜到了什么：“你不回答是什么意思？”
许听夏脸色苍白，张了张嘴：“……我不知道。”
林萧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也知道逼问不出什么，但又不想看她这么栽下去。
她叹了口气：“你之前不是说要坚持不下去了吗？要不就放弃吧，放过你自己。”
许听夏唇瓣抖了抖，茫然的看着林萧：“你是说……离婚吗？”
她话音刚落，耳畔就炸起道男声：“许听夏，你说什么？！”
贺季晨脸色冷沉，刚才在酒吧里，他离开只不过是去跟律所的人打个招呼，就和许听夏回家。
却没想到一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
林萧看到他，一把将许听夏护在身后：“贺季晨，你还有脸跟出来？”
贺季晨没理她，目光死死盯在许听夏脸上。
见她不敢直视自己，他走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臂，用力将人拽了出来。
许听夏吃痛，下意识想要甩开。
贺季晨察觉她的动作，怒气翻涌，直接拉着人转身就走。
林萧忙伸手阻止：“贺季晨，你发什么疯，你弄疼听夏了！”
然而贺季晨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我们夫妻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操心！”
林萧被噎住，刚想反驳，却被许听夏无声摇头阻止。
最终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贺季晨将她带上车，然后疾驰离去——
回家的路上。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都顶着张冷脸，将沉默贯彻到底。
一直到车停下，进到客厅。
贺季晨一进门，就看到雪白的那面墙，本该挂在上面的婚纱照不见踪影。
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许听夏：“为什么把婚纱照摘了？”
许听夏抬眼看着贺季晨生气的脸，突然就觉得很累：“重要吗？”
贺季晨一愣，就听她又问：“你连戒指都不在意，这些都无关紧要不是吗？”
扔下这话，她站起身，就准备上楼休息。
可她这副样子，却深深刺激到了贺季晨。
擦身而过的瞬间，他紧紧攥住了许听夏的手臂：“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想我说什么？”许听夏深吸了口气，缓缓道，“贺季晨，我真的很累，让我静一静吧。”
却不料这句话一下子就将贺季晨点燃，他脸瞬间阴下来。
“你想怎么静，离婚吗？”
许听夏沉默一瞬，涣散的眼神看向别处：“……我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彻底将贺季晨最后一丝耐力蒸发。
他手上用力，直接将人甩进沙发，随即覆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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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许听夏手攥拳抵着他胸膛，声音都带上了颤：“放开！贺季晨你要干什么？”
男人只是扯掉领带，将她双手按在头顶：“我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他低下头就要去吻她。
许听夏用力挣扎着，转头头避开他的唇。
贺季晨眼神一暗，大手死死钳着她下颚：“躲什么？我们还没离婚，这是你该尽的义务！”
许听夏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一刻，她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一点都找不到自己曾经深爱的模样！
对于许听夏的想法，贺季晨毫无察觉。
怒气下，他一把扯开女人的衣服。
衣帛撕裂声刺耳，许听夏一下子回过神来：“不行！你不能！贺季晨我不愿意！你快放——”
可已经被怒气冲昏头脑的贺季晨哪里容得下一切反抗行为。
他直接捂住她的嘴，动作毫不留情。
之后的一切在许听夏的记忆中几乎成为了一场噩梦。
她呆滞的躺在沙发上，放弃了挣扎，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般承受着一切。
只有眼泪，无声的从眼尾滑落，没入鬓角……
然而，陷入疯魔的贺季晨却完全没有看见！
一场折磨在死寂间结束。
贺季晨的理智也终于缓缓归拢，看着狼狈不堪，双目紧闭的许听夏，他狠狠一震，心中隐隐透出一丝慌乱。
他僵硬着起身退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而此时，原本闭目的女人缓缓睁开眼，通红的眼里一片死寂。
许听夏看了贺季晨一眼。
这一眼，让他呼吸一滞：“我……”
然而，许听夏只是问：“够了吗？”
一瞬间，贺季晨大脑一片空白。
地上到处散乱的衣服，鼻翼间一直萦绕不散的糜绯之味，无一不在提醒着自己刚刚做过什么。
第一次体验到不知所措的他，选择了落荒而逃。
关门声响起，许听夏身体微不可查的一颤。
半响，才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套回到身上。
这全许，她都没有一丝表情。
最后，许听夏呆滞的目光落到茶几上，最为醒目的计分挂板。
她默然拿起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上面已经越来越低的分数，添上最后一笔。
刹那，所有分数，全部清零。
呆呆看着计分板上自己亲手留下的一笔一划，许听夏在原地坐了很久，才操着发麻僵硬的腿，一步一步走向书房。
电脑前。
她一下一下敲写了一份离婚协议，从标题，到结尾的日期，没有半分停顿。
然后，将它打印出来，签上名字，塞进信箱，寄了出去。
做完这些，许听夏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全部装在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
直到第二天天明。
许听夏拖着行李站在客厅，疲惫的看着承载了她整整四年所有欢乐或悲伤的房子。
贺季晨没有回来，她磨磨蹭蹭给彼此最后的时间也耗尽。
许听夏攥紧了手，指间却突然被咯了一下。
她垂眸，视线落到自己的无名指上——
那枚婚戒，她戴了四年，这是第一次摘下，也是最后一次戴上！
许听夏压着微微颤抖的手指，将戒指与钥匙一起，放在了茶几上。
然后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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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另一边，恒晟律所。
贺季晨慌张逃离后，便在办公室里坐了整整一夜。
太阳升起，晨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满是血丝的眼下青黑照得更加明显。
仅仅一个晚上没刮的胡子疯狂长出，让贺季晨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
一直抓在手中的手机屏幕暗了又被他按亮，露出上面许听夏的电话号码。
反反复复，他却一直没有勇气按下去那个拨出键。
这时，玻璃门被人推开，贺季晨像是被突然惊醒，皱眉抬眼看过去。
“谁让你进来的？”
沙哑的声音一出，贺季晨本人跟门口的夏穗都愣了一下。
夏穗忽略掉男人的不悦，语气关切的走近两步：“师哥，你看着好憔悴，是整晚没睡吗？”
贺季晨收回视线，又低头看着手机出神，没有回应她。
夏穗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手悄悄攥紧又松开。
她装作没有察觉的担忧问:“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也许说出来大家还能一起帮忙解决呢。”
贺季晨心情非常不好，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
“出去。”
夏穗表情一僵，不甘心的还要再开口。
椅子上的贺季晨却突然不耐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师哥！你去哪里？”
夏穗的话在身后响着。
然而贺季晨头都没回，直接出了门。
一路疾驰回到家。
他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扇门忽然有些胆怯。
想到昨晚自己做的一切，还有许听夏那一双死寂的眼，贺季晨竟然有些怕。
踟躇了很久，他才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然而屋内，一片寂静。
不安席卷上心头，贺季晨快步走进：“许听夏？！”
可惜，无人回应。
他呼吸无端有些发窒，客厅，厨房，卧室，书房……
贺季晨一间一间的找过去，却都不见许听夏的身影，甚至就连她的东西都跟着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敢相信和慌乱同时袭上心头，他心中那个叫嚣的念头也越来越清晰。
许听夏……走了！
想到这个可能，贺季晨只觉得心脏像被人紧捏着般喘不过气。
他顾不上其他，慌忙给许母打去了电话。
但电话那头只传来许母茫然的话语：“听夏？她没在家啊？你找她有事？”
贺季晨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做过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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