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望向她,眼里满是爱意。
下一瞬画面转换,薄司延跪在大殿上:“臣倾慕九公主已久,请陛下成全,将九公主赐婚于臣!”
然而话毕,却有一支禁军将他押下。
而身为九公主的舒织瞳站在大殿之后,捂唇无声流泪。
再见面,两人分站在狱门两侧。
昔日的大将军此刻满身狼狈,薄司延盯着舒织瞳,眼泪混着血流下:“为何?”
她攥住他的手:“我要去和亲了……等我离京,你就能出来了。”
他不相信,他不明白:“为何?我可以打过匈奴,你不必去和亲的!”
可她还是走了。
三日后,九公主舒织瞳远嫁匈奴。
却在新婚之夜暴毙而亡。
最后大将军薄司延私自领兵屠杀匈奴,抱着她的尸体跪在佛前,一夜白发。
佛前一跪三千日,万物皆空换来世。
梵音萦绕,舒织瞳倏然从梦中醒来。
小黄狗正舔着她的脸。
她怔怔抬手拂过,这才发现自己满脸泪水。
原来……
原来这七生七世,是薄司延第一世在佛前跪了十年,跪了三千天求来的!
可他忘了她,在一次次的轮回重生后爱上了别人。
舒织瞳压着胸口的悸痛,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些都告诉薄司延。
然而在拨通号码之前,另一个号码先打了进来。
那号码是医院的。
舒织瞳心脏一震,倏然涌现不安。
下一秒她接起电话,只听对面语气急切:“舒小姐,薄夫人病发了!”
第4章
没有回音的山谷,到底值不值得纵身一跃?
遗憾的是我说了违心的话,你竟然还顺了我的意。
……
赶往医院的路上,舒织瞳一直在发抖。
她的亲生父亲是个酒鬼,亲生母亲是个赌鬼。
十年前,舒父酒醉后把舒母打死,然后不小心从高处跌落摔死。
父母双亡,舒家人皆说她是克死亲人的扫把星,直接将她逐出族谱。
只有薄母把她当女儿疼,她也只在薄母身上得到过爱和温暖。
可薄母半年前确诊了癌症,撑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如今,还能撑多久?
舒织瞳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重危病房里,薄母还在昏迷之中。
舒织瞳颤着手给薄司延打去了电话。
不知道打到第几次,对面终于接起。
舒织瞳紧紧攥着手机,好似攥着救命稻草:“司延!妈她病发了,你快来医院……”
薄司延直接冷声打断她:“让我去医院,你是怕她死得还不够快吗?”
音落,电话被无情挂断。
舒织瞳心跳停了一瞬,浑身的血液都变得迟缓。
看着病床上被一次次化疗折磨得憔悴瘦弱的薄母,她喉间涌上苦涩。
她坐在病床边守着薄母,在心中无声祷告。
愿菩萨保佑,薄母可以平安渡过此劫难……
不知过了多久,薄母从昏沉中醒来。
看见一旁的舒织瞳,她艰难地招了招手:“你来了……来,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舒织瞳的眼睛一下就红了起来,轻握住薄母的手:“您说。”
薄母用微弱的力道回握住她:“孩子,后悔吗?”
舒织瞳怔了怔,回答在嘴边打转,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她望向窗外的漫天大雪,声音沙哑:“我,也不知道了……”
她喜欢薄司延,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
嫁给了喜欢的人,她满心欢喜。
可这段婚姻,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薄母的逼婚,换来的是薄司延的恨。
他恨薄母,也恨舒织瞳。
六年来他们别说是同床共枕,就连手都没有牵过。
后悔吗?
舒织瞳深吸了口气:“路是我自己选的,不后悔。”
薄母眼里都是疼惜:“可我,护不住你了。”
舒织瞳瞬间红了眼眶。
门外传来敲门声,薄母神色动了动。
“小瞳,妈送你一样东西。”
舒织瞳微微一顿:“什么?”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在舒织瞳面前站定:“舒小姐,我是薄女士的律师。”
“按薄女士的意愿,现在将她持有薄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部转让给您。”
说着,他拿出一份文件:“舒小姐,请签字。”
“另外,这一份是放弃……”
话没说完,门口倏然响起一道满是讥讽的冰冷声音:“舒织瞳,我真是小瞧了你。”
“这么多年你像条狗一样卑躬屈膝围在这女人身边,原来为的是薄氏股份!”
舒织瞳身形一僵,转头便对上薄司延怒意爆膨的目光。
她腾地站起来:“我不是……”
“是我要给她的。”薄母抢先喘息开口,“我告诉你,别觉得我死了你就能欺负小瞳。只要你跟她离婚,这三十的股份就永远都落不到你手里!”
薄司延眸光瞬沉,像结了层冰一样。
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原本是薄父留给薄司延的,却被薄母想办法握在了手里。
再加上其他误会,母子俩这些年都是针锋相对。
眼见气氛剑拔弩张,舒织瞳暗道不好。
但不等出声,就听薄司延言语讥诮:“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
“今天我就算让薄氏破产,闹个鱼死网破,这个婚我也离定了!”
撂下这话,他转身就走。
薄母脸色骤变,捂着心口神情痛苦起来。
舒织瞳深知薄氏是薄父薄母一手打拼出来的,绝对不能因为薄司延这一时的冲动就毁了。
她立刻签署了律师手中那份“放弃继承股份”的承诺书,对薄母匆匆说了一句“妈你别急,我去劝他”。
随后,她大步跑出病房。
“薄司延!”
舒织瞳从没跑得那么快过,她一把拉住薄司延的手腕,将手里的文件给他看。
“你看……那些股份本就是你的东西,妈当年不给你是有原因的……”
“啪!”
一道冷冽的巴掌狠狠甩在了她的脸上,打断了她的话。
舒织瞳半张脸火辣辣的疼起来,愣神看向薄司延。
薄司延眉眼带怒,双眸尽是戾气。
“舒织瞳,我知道你贱,但我没想到你这么贱!”
他说着,将那些文件一把甩到舒织瞳的脸上。
“卸磨杀驴这事你做的够熟练,下一步,你是不是打算杀了我掌权整个薄氏集团?!”
舒织瞳怔怔地捡起文件一看,那些模糊的小字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她手里拿着的哪里是“放弃继承股份的同意书”?
分明是薄母的“放弃后续治疗的同意书”!
第5章
爱与不爱太明显了,原来他不是不会爱人。
只是不会爱我。
你没错,是路人就该错过。
……
舒织瞳大脑一片空白,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自己刚才签的明明是“放弃股份继承”,怎么会变成“同意放弃治疗”?
幻觉……是她的病又犯了吗?
她不顾身上的疼,慌忙起身想解释:“司延……”
但薄司延冷冷收回视线,已经转身大步走进电梯。
舒织瞳追过去时,电梯门正好关上。
“司延!”
电梯下行,她匆忙进了楼梯间往下跑。
整整七层,舒织瞳心脏狂跳不止,不消片刻汗水就湿透了衣服。
可还是晚了一步。
她大口喘气跑出医院大门时,薄司延正好坐进车里。
“薄司延!”
她想也不想直接扑上去,用力敲打着紧闭的车窗:“不是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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