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不懂,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
她接过帕子,道了声:“谢谢。”
“这个也给你吧,温水漱口比较好。”那人把保温杯递给她。
苏挽星愣了一瞬,才接过:“谢谢。”
苏挽星注意到他穿着这间医院的病号服,剃着光头,满脸病容。
显然是这家医院的病人。
就跟他多聊了两句。
傍晚,苏挽星买了菜,从医院回到自己租的房子。
房子是简单而温馨的一室一厅。
苏挽星坐在沙发上休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陆斯年。
他应该习惯了自己离开的生活,开始新的生活了吧。
苏挽星沉思一会,随后低头就看到了手中的保温杯。
她起身,来到厨房,将保温杯放到流理台上。
那里,已经有五个和手上这个一模一样的保温杯!
第32章
五,是苏挽星去医院的次数。
苏挽星看着这些保温杯,目光逐渐复杂。
有时候,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苏挽星做完晚饭,没有吃饭,而是出门扔垃圾。
“砰!”
安全楼梯间的关门声传来。
苏挽星本能警惕,直觉驱使着她推开楼梯间的门。
就见到了躲藏在楼梯间的陆斯年。
他套着黑色的外套,双手插在兜里,带着黑色的棒球帽,遮住了那双凌厉的眼,下巴的青渣冒了出来,看起来狼狈非常。
苏挽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狼狈的陆斯年,怔愣在原地。
可见到陆斯年,却也在她意料之中。
陌生人的善意,和那一模一样的杯子都让她感觉到自己来到这里以后,暗处跟了人。
楼梯间寂静良久。
陆斯年双手尴尬的摸了摸衣服,故作轻松:“被你发现了。”
苏挽星望着他,微黄的灯光笼罩在他头顶,面色落下一层阴影,看不清他的表情。
半晌,陆斯年似乎被她的眼神盯怕了,压了压帽檐转身就走:“我先走了。”
苏挽星缓缓舒了一口气:“站住。”
陆斯年刚跨下台阶的脚步一顿,不敢置信的转头。
苏挽星无奈叹气:“帮我把垃圾扔了,然后再进来。”
一句话,陆斯年体会了掉到地狱的感觉,又体会从地狱升到天堂的感觉。
他麻利的接过垃圾,然后就跑下楼了。
苏挽星看着他飞快消失的背影,不由勾了勾唇。
……
等陆斯年敲门的时候,苏挽星开门:“进来吧。”
苏挽星来到餐桌旁坐下。
陆斯年还是第一次进屋,他有些拘谨的打量着屋子里的环境。
房子比较小,但大部分还是维持着原样,没有多少苏挽星的东西,或许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不会长久在这里住下去。
陆斯年眼神暗淡一瞬,然后转移视线。
就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四菜一汤以及两碗饭,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扔个垃圾的时间,显然是不够准备四菜一汤的。
可她却煮了两人分量的菜。
“你有客人?”
陆斯年不敢想苏挽星是特意招待他的,干巴巴的问了一句。
苏挽星手肘撑在桌上,手臂拖着下巴看着他,莫名觉得他这样有些可怜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算是有客人吧,坐。”
陆斯年落座。
苏挽星已经开始吃饭了。
其实吃饭的时候,苏挽星才刚喝了一点汤,就感觉胃部有些不适了,有些想吐。
可看了一眼对面的陆斯年,还是忍住了。
但也吃不下了。
陆斯年见状,放下了筷子:“多吃两口。”
她明显看到苏挽星比之前更瘦了,连眼窝都凸显出来了。
苏挽星放下筷子,摇摇头:“吃不下了。”
陆斯年心中酸涩,三两下将一碗饭解决,然后去洗碗。
苏挽星看着他高挑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尽显温柔。
她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暖流。
陆斯年洗完碗坐在沙发上,大有苏挽星不赶他走,今天他就不走的架势。
夜深了,苏挽星开口:“你该走了。”
陆斯年心中失落,见苏挽星转身要走,起身从她背后抱住她。
他将下巴枕在她肩上,闭着眼,低沉乞求:“别再躲着我好不好?”
苏挽星心中涌起一股酸涩,陆斯年何曾这么卑微过。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苏挽星压了压心里的难受,最终还是没压下去,低哑着声音说:“回去吧。”
陆斯年心好像被割开一样难受,缓缓松开手,转身离开。
苏挽星听到身后传来“砰”的关门声,一个人站在原地,浑身孤寂。
她以为陆斯年走了,却没想到第二天开门,一个身影就倒在了她脚边!
第33章
苏挽星吓了一跳。
低头一看,发现是陆斯年。
她竟然没走。
这时,陆斯年悠悠转醒。
他仰头一看,对上苏挽星,立马站起身。
他攥紧手,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带着轻颤:“挽星,我不进去,但至少能让我继续跟着你。”
苏挽星心中无奈,握着门把的手缓缓放下:“进来吧。”
陆斯年心中一喜,却又不敢太放心。
这是苏挽星第二次让他进门。
但她也能随时撵他出去。
进了屋,苏挽星淡然的坐在沙发上,阳光透过窗户倾洒在她身上,为她整个人渡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辉。
“阿年,回去吧。”
她亲密的唤着他阿年。
可陆斯年总觉得她好像有一种随时会超然离去的感觉。
他心中升出一股恐慌感,缓缓上前蹲在她面前,和她平视:“挽星,不要赶我走。”
苏挽星鼻尖一酸,抿唇没有说话。
陆斯年见她没拒绝也没下一步行动,继续说:“我知道你时间不多,我只想陪你走完这最后一段时光,我们已经错过五年了。”
苏挽星鼻尖一酸,红着眼看着他:“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
陆斯年摇头:“不会,你永远不会是我的拖累。”
“我怕你走不出来。”苏挽星哽咽。
陆斯年不由语气加重:“难道眼睁睁看着你受苦,却不能靠近你,我就会更好受吗?”
“不会。”
他自问自答,语气斩钉截铁。
仿佛在苏挽星坚固的心脏上撕开了一道口子。
陆斯年见她软化继续说,将近一米九的男人低到了尘埃:“见不到你,想到你不知道在哪里受苦的每一分一秒都是骄傲,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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