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让她安定下来。
而裴清衍也气焰消了瞬：“帝师……”
殷尘斌视线扫过他，淡淡开口：“殿下，注意你的身份。”
话落，就带着顾清歌离开。
身后，裴清衍眸光幽暗，双拳紧握。
酒馆外，天已黑了。
借着月色，顾清歌仰头看着殷尘斌。
他墨色双眸中好似浮起了担忧，她心头的痛又涌了上来。
“殷尘斌，你说你不染红尘，端坐莲台我认！
“可现在你为什么又走下莲台，要娶妻生子了？”
说着说着，心口窝心的疼，眼里的泪也决堤般涌出。
殷尘斌却避而不答，只是淡淡的回：“夜深了，我送你回府。”
说完，就抓着她上马车。
顾清歌心里难受，愤然甩开他：“不劳烦帝师了。”
既然都要娶别人了，又何必还来对她好？
她擦去眼角的泪，绕开他踉跄朝前走。
殷尘斌眉头轻蹙，眸色也变得深沉。
紧接着，他上前一把抱女人，上了车。
顾清歌看着这样举动的殷尘斌，才平复的情绪又翻涌上来。
满腹委屈脱口而出：“世人皆说，佛渡世人，帝师，你信佛，那为何不渡我？”
她往他的怀中蹭去，像一只被遗弃的猫，渴望得到主人的拥抱。
殷尘斌手指一顿，没说话。
两人靠的近，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上辈子，就是这个怀抱，在她死后紧紧抱着她，为她报仇，又随她而去。
她心念一动，慢慢靠近了那张清冷的唇。
越靠近，檀香味便愈发浓厚，心跳也愈发猛烈。
就在嘴唇只差一厘米时，殷尘斌睁开双眼，薄唇轻吐：“顾清歌，我知你没醉。”
第4章
夜色凄凉，暧昧的气息戛然而止。
迎着殷尘斌那道寡淡的目光，顾清歌的心裂成了碎片。
顾清歌声音泛着苦涩：“殷尘斌，你若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好，让我误会……”
她是没醉，可心早就醉了，醉在了殷尘斌那，收不回来。
殷尘斌将她眼底的的悲伤看在眼底，却只说了一句：“送江小姐回府。”
顾清歌想要一个答案，而不是他的避而不答。
她不死心的问：“你想我死心，就得告诉我原因，否则我不会放手的！”
一直守在车外的侍卫忍不住出声：“江小姐，你以前也经常说，可都是为了从帝师这谋利给六皇子！”
顾清歌呼吸一窒，被遗忘的记忆涌进脑海。
这些年，她为了帮助裴清衍，对殷尘斌做了太多错事。
引诱他，欺骗他，利用他。
一次次信任的崩塌，重建，再崩塌，到最后灰飞烟灭一点不剩。
那些情意可能也随之消散了。
一想到这，顾清歌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攥着，有些窒息。
她抓着他的胳膊：“殷尘斌，往事是我识人不清犯了错，可我现在已经痛改前非。”
“现在说的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你相信我好不好？”
殷尘斌淡淡抽出胳膊：“我从未放在心上，你也无需介怀。”
顾清歌心里有了一瞬的欢喜。
未放在心上，那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还有可能？
“我现在已有婚约，还请江小姐自重。”
可下一秒，殷尘斌的话就犹如一盆冰水，浇的她透心凉。
一路缄默。
丞相府，顾清歌起身下了马车，还准备说些什么。
马车就疾驰而去，扬起一片灰尘。
她的话在哽在喉间辗转，失落如刀在胸口搅动。
直到马车消失在街角，她才带着一身湿意回府。
之后几日，她闭门不出，仔细回想了前世发生的一切。
想避免前世悲剧的发生，避免家破人亡，也想找找如何让殷尘斌重新相信她。
这期间，裴清衍为婚事的事上门了几次，她都没见。
三日后，是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
顾清歌也在受邀名单中，她这才出府。
狩场内，她刚下马，就看见一身白色劲装，胯着一匹骏马而来的殷尘斌。
见惯了他常年一身深色长袍，今日这模样，仿佛如诗画中的仙人，剑眉星目，英俊潇洒。
可走进之时，殷尘斌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顾清歌垂眸掩去眼底失落，和一众姐妹交谈，目光却下意识追着殷尘斌。
后来，狩猎正式开始。
顾清歌正要上马，突然，一支箭矢猛地向她袭来。
她心下一紧，来不及躲闪。
就在她以为自己躲不过时，一只温热的大手抱起她的腰，带她躲开了箭矢。
怀中萦绕着的檀香按下了她慌乱的心。
顾清歌抬头望去，就见殷尘斌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
“江小姐，你没事吧？”
周围关心声音响起的同时，殷尘斌就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
顾清歌难掩失落，目光瞥到了他受伤的胳膊。
着急的问：“殷尘斌，你受伤了！”
殷尘斌看了一眼胳膊，淡淡道：“无碍。”
说完，就走向远去。
顾清歌和众人打了招呼，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不远处，拿着箭的裴清衍，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抹幽光。
“殷尘斌，我想看看你的伤……”
帐篷内，她话音刚落，一道炽热的身躯就将她压到了门上。
殷尘斌额间冒着汗，呼吸紊乱，眸中墨色翻涌。
他衣衫也凌乱了，湿漉的白衣下是那隐隐可见的胸肌和腹肌。
看殷尘斌这模样，脸色苍白强忍的样子，像是被人下了药。
顾清歌心下着了急，沉默一瞬后，攀上殷尘斌的脖子。
“殷尘斌，这次，我不是为了裴清衍，我喜欢你。”
女人冰凉的小手落在男人的肩上，殷尘斌喉结下意识滚动，却还是极力保持着冷静。
顾清歌想要救他。
她咬了咬牙，手指一寸一寸游进了他衣衫下的胸膛。
红唇附在男人的耳侧：“殷尘斌，你信我这次，我真的不会喜欢你。”
殷尘斌淡漠的神情终于松动了一瞬。
他打横抱起女人，放到榻上，压了上去。
顾清歌紧张着，大着胆子勾他，往那张薄唇靠近。
这时，账外却响起了侍卫的声音——
“帝师，那箭矢上抹了烈性春药，是江小姐和六殿下的计谋！”
“江小姐是想趁机让你破戒，从您身上偷走虎符！”
第5章
“属下截获了六殿下和江小姐书信，此事千真万确！”
榻上，顾清歌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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