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家了。”季晟嘴巴很紧,没有透露有用的消息让他知道。
贺川:“她没有说什么?”
“她应该说什么?”季晟笑着调侃,“你还要她说什么?”
“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一个月了,我联系不到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不好直接去程家找人。
这一个月,他一直在等程回主动来找自己和解,但是没有下文,程回就没有找过他,她那天说别联系,他就当她是发脾气,故意说的气话。也是因为他的确被她的态度气到了,所以先走了,给她时间冷静冷静。
但这一个月过去了,没有一通电话,甚至一封短信都没有。
就算是生气也该气完了吧?
他还等着她来找,发脾气或者撒娇都行,他会给她一个答案。
季晟看他这幅模样,似乎是不知道程回出意外的事,既然如此,她说:“程回一个月前在酒店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撞到了脑袋,在酒店那次,她是去见你的吧。”
“说起来,她出意外也跟你有关系,不过现在没什么了,她已经没事了,就是忘了你。我觉得是好事,忘了你,有利于程家家庭和睦。”
“贺川,就请你看在她已经那么可怜的份上,别去伤害她了。你已经和温小姐结了婚,就和人家温小姐好好的,别来骚扰她了。”
她说完,没等贺川说什么,直接走了。
东西都已经让搬家的人搬走了。
进了电梯,小满乐仰着头,忽然问了句:“妈妈,那叔叔坏坏……”
“不喜欢他……”
季晟弯腰摸了摸她头,说:“回家后不要跟其他人说见过这个坏叔叔哦。”
小满乐也没有问,虽然不明白,就茫然点着头。
……
事到如今,他已经想不明白自己对程回是什么感觉了。
最开始,他就喜欢她,守着她长大,等她长大了,她喜欢了别人,他知道后,很生气,就仿佛自己珍藏的宝藏长了腿跟人跑了。
那种感觉,想起来,就不好受。
他也明白,两个人的差距,不对等,而程夫人无法接受他和程回关系的转变,所以反对他们俩在一块。
当年程回的确太小了,他那会也太着急了,应该再等个几年,等她心智都成熟了,再进行两个人的关系就差不多,但是这几年,他不能保证,她身边不出现其他男人,说到底,还是得先下手。
而且太多变故了。
贺家之后发生的变故,都不在他的控制之内。
之所以跟温凉结婚,他也有原因。
季晟说程回出了意外,忘记他了?
他要的有千万种结果,而不是忘记他。
而且她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又刚好失忆,忘记他?
贺川亲自跑了一趟酒店,但是被告知监控没了,这就有问题了,真是巧合。
酒店前台工作人员记得这件意外,又告诉了他当时是哪家医院来的救护车,让他再去问问。
一番打听下来,贺川找到了给程回治疗的主治医生,他直接登门拜访,问了那医生关于程回的病情。
这是病人的隐私,医生是不会说的,于是让他离开。
贺川就半路堵在医院门口,等到那医生下班从医院离开,直接截住,问程回的事。
甚至不惜以医生家里人威胁。
医生只能跟他说实话。
答案跟季晟的差不多,程回是真的出了意外,伤到了脑袋,忘记他了。
他想办法见程回,于是魔怔了似的,开着车,蹲守在程家附近,刚好,可以看到程回房间窗户,他坐在车里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固执到了骨子里。
他跟了一段时间,知道了她的作息,知道了她每天都要去机构上课,她要考研,除了机构,哪里都不去,而且经常是程家司机接送她,偶尔程夫人也会出现。
他没有机会接近她。
他只能也假装报了那个机构的考研班,接待他的机构工作人员还习以为常,像他这个年纪还考研的人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世面的,也就没有惊讶。
贺川在机构真见到了来上课的程回,她昨晚似乎没睡好,进门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困的挤出了眼泪,一边揉眼睛,一边找位置坐。
程回似乎看到他了,又似乎没看到,没什么反应,翻开书就开始学习。
考研的事情没忘记,怎么就把他忘了?
考研的讲师来了后开始上课,程回托腮,一边听课,划重点内容,对周围事物漠不关心,时不时打个哈欠,困得不成样子了。
贺川可不是来学习的,他一直在看程回,但是她全程就没有注意到自己。
他什么时候被这么无视过?
程回没注意到他,其他也是备考的小姑娘注意到他了,一下课,课不上了,就顾着聊他了。
但贺川也不是天天都有空来上课,他也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就偶尔来会。
温凉那头还在守着空的婚房,办了婚礼后,她如愿搬进了贺家住,虽然不是他常住的地方,但是是贺家,是名正言顺进去住的。
贺炜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身体太差,只能住院治疗了。
就是上了年纪,加上瘫痪,很多毛病也就这个时候出现了。
而悉心照顾贺炜的就是温凉了,她最后都压在了贺炜身上,她忍不住,还是跟贺炜倾诉了,她知道,贺炜虽然瘫痪了,但是意识还是有的,知道她在说什么。
知道是知道了,又管不了,所以还是没用。
贺炜闭了闭眼,有些累了,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贺炜住院期间,贺川来过几次,这几次,温凉在,两人见了面,难免会说几句话。
温凉就问他了:“公司很忙吗?”
“还行。”他语气淡淡的。
“那是忙还是不忙?”
“你想听我说什么?”
温凉笑:“你愿意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贺川微顿,表情有点微妙,似乎懒得跟她说。
温凉看出他不想说的意思了,“你看,你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我了,贺川,你就算是打起精神随便应付我几句都不行吗?非要我把话说明白吗?”
他表情有些不耐烦了,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只有不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在她面前露出这种表情。
“我知道你不爱我,不爱我,又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目前是办了婚礼,不算是真正的结婚。你要是觉得和我在一块过不下去了,可以随时走。”
“那请问你和我办这个婚礼的意义何在?”
“这不是你想要的?”他反问。
温凉一脸不可置信:“我想要的?那你呢?”
贺川语气冷静的可怕:“我不需要。”
温凉忽然就想不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跟自己办婚礼了,办婚礼不就等于结婚而已,只不过,他们没领证,可是也足够了,起码周围人都知道,他们是夫妻。
贺川再次强调:“我不需要婚姻,领不领证对我来说都一样,你要是觉得非要领证,那我可能不适合你,你要钱,我给你卡,经济方面,不会亏待你。”
“办了婚礼不领证?”温凉一脸疑惑,“所以一开始,你就不打算跟我领证?”
领证和不领证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领证,做什么都可以理直气壮,不领证,打小三都没底气。
但是贺川俨然是不打算和她领证的。
贺川说:“婚礼你想要的,已经给了。”
她想继续说下去,但是触及到贺川眼神后,就没了说下去的勇气了。
他的眼神冷淡的不行,似乎她再说,这场所谓的婚姻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贺川说:“刚才已经说过了,你可以随时走。”
说完,他就真走了。
温凉气不过,追了上去,说:“我知道你心里有谁,我都知道,我全部都知道。是程回对不对?我说的对吗?”
这也是第一次,她当着贺川的面提到了程回。
贺川盯着她看,情绪波涌,眼神是冷的可怕,温凉从来没看过他这么可怕的眼神。
温凉没了继续说下去的胆子了,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可怖,贺川这个人,不是她能掌控的。
温凉不经意间露出了脖子上那条项链,贺川瞧见了,跟他送给程回那条一模一样。
他脸色更沉了,似乎明白了什么,问她:“你去找过程回了?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找她?对呀,我是找过她了,我要求证她到底是不是忘记你了。”温凉还是要说,抱着最后的决心,“贺川,你的报应来了,她就是把你忘了,谁也没忘记,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我原以为你是爱她的,但似乎不是那样,你不爱她,你谁也不爱。”
要是爱程回,也不会跟她办婚礼了。
“她对你是不是冷冷的,不怎么想搭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跟她说过,我们俩的故事。她可失望了,就算想和你旧情复燃,也不可能的了。”
贺川不动手打女人的,但是温凉这么一说,他毫不犹豫,掐住她脖子,表情狰狞,盯着她看,说:“谁让你去找她的?温凉,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敢,我知道你敢,你有本事就掐死我,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贺川不受她威胁,冷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掐死你,留着你兴许还有用。”
温凉是心如死灰了,也没想到他的狠会用在她身上。
此时的贺川,仿佛变成了她不认识的那个人。
面目全非。
她对贺川的感情,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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