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借浴室的梗很老套吧?”我额头上青筋乱跳。
“不是啊师姐,我的热水器真的坏了!”穆锋寒冻得瑟缩着身体,发梢上的水沿着白皙的胸膛往下滴,“刚刚火花四射的,我差点被打到!”
我从背后掏出手电:“那让我去检查检查?”
穆锋寒眼神开始乱飘:“那、那个,我刚关上电闸,现在地上滑溜溜的,而且……唉!师姐别关门,我让你去就是了!”
小狗的房间收拾得还算干净,我拿着手电一路走到浴室,热水器上果真烧黑了一大片,看上去十分危险。
“你没放水干烧的?”得什么样的操作才能烧成这个鬼样子啊!
“我放了,房东说是电路老化,明天找人过来修o(╥﹏╥)o”
“你乖乖答应了?”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是不负责任,万一搞出人命来呢?也太欺负人了!”
“师姐,我冷。”穆锋寒可怜兮兮地打着哆嗦。
“……算了,拿着换洗衣服过来吧。”
我只得妥协。
本来想着有酒店洗浴套装,没想到穆锋寒过来时直接带上了自己的洗漱用品。
哗哗的水声停止时,我刚看完电影的片尾曲。
穆锋寒湿着头发过来蹲在面前,严严实实地挡住了电视屏幕。
“师姐,给我吹吹吧。”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
我看着他手里的吹风机,不为所动:“自己去。”
“我头发太软,一吹就炸,你帮我。”6
穆锋寒扒着我的膝盖,湿发都梳在脑后,露出了平日里很难见到的光洁额头。淡色的眼睛,好看的眉毛,直挺的鼻子粉润的唇,再加上那一头湿了水微卷的棕发,他既像童话里俊美迷人的王子,又像花园里等着主人宠爱的赛级名犬。
我不由自主地把手指插进了他的发丝中,指尖的触感温热柔软,仿佛从世上最华贵的锦缎滑过。
“师姐。”
穆锋寒的嗓音魅惑沙哑,精致的五官越来越近,直到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脸上,我才如梦方醒,迅速地用手挡住了正欲欺压上来的双唇。
“不、不是要吹风吗,转过去吧。”我慌乱地移开目光,整张脸连同脖子一起发烫。
老天,我刚刚在想什么!
穆锋寒没有追问,只静静地看我片刻,便乖巧地转身坐下。
其实我不太会吹造型,最多也就保证两边不会翘得太多,饶是如此,穆锋寒依旧十分满意。
“满意了就回去睡吧。”我莫名觉得疲惫,只想尽快去冲个澡躺下。
“师姐。”穆锋寒坐在地毯上抱住我欲起的双腿,淡色的眸子直直望向我的眼底,认真地道,“我不会逼你,更不强求你为我做什么。我只想在你身边,看着你,护着你,让你去做喜欢的一切事情。”
“……你不累吗?”
我不理解。
怎么会有人能为了别人做到这个地步?
“不累。”穆锋寒笑容澄澈,将侧脸轻轻贴在我的膝盖上,“因为我就是这么的爱你。”
我心头一颤,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他又道:“所以,你能不能让我今晚睡在这个沙发上?”
“……”
我面无表情,一脚踹开他:“休想。”
“呜呜呜求你了!就一晚!我真的很怕黑!”穆小狗充分发挥了死缠烂打的本领,抱着沙发不肯撒手,“自己住我也要开着小夜灯才能睡着!”
“谁管你啊给我回去!”
再怎么铁石心肠也比不过软磨硬泡。
当我从浴室出来时,穆锋寒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缩在两人沙发上,看着实在有些可怜。但他的睡相却分外安静,半张脸埋在抱枕里,唇角上翘,怀抱蓝色的鲸鱼玩偶,像个正在做美梦的孩子。
我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抱起一床棉被盖在他身上。
客厅里的夜灯开了整晚。
我竟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翌日早晨,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沙发上被褥整齐,穆锋寒已经不见了,餐桌上放着还温热的粥饭。粥碗底下压着张熟悉的纸条:【感谢留宿,今天也同样爱你么么(づ ̄3 ̄)づ╭❤~】
我摇着头笑,在斜照进窗的晨光里舒服地伸个懒腰。
很久没有这么精神饱满地走进公司了。
办公桌上一杯温度刚好的咖啡,我坐下打开电脑,一封邮件首先跳了出来。
地址是公司总部。
我边喝咖啡边移动鼠标,轻轻一点,瞬间,一个双人交缠的淫靡视频在桌面上跳展开来。我吓得咖啡差点泼上键盘,忙手忙脚乱地关闭,却发现根本不起作用。
而在这时,办公室里也纷纷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所有人的电脑屏幕上,都出现了一模一样的画面。
视频总共只有三分钟,场景更换了五次以上,都几乎没有声音,只有主人公的面孔清清楚楚地表明着自己的身份——
郁珮泉。
第十六章 狡辩
高层很快出面平息了这件事。
技术部门追溯来源无果,只得拐回头来寻找监测漏洞,将防火墙又加固了一层。
主管召集各组组长开了一天的会,严禁此事外传,给公司带来进一步影响。
我神思恍惚地整理会议记录,实在不敢相信,郁珮泉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消失了。
总部特派的精英分子,工作能力一流的直系上司,居然离开得这么狼狈。要不是被频繁骚扰过,我还真的会为他感到惋惜。
【师姐,今晚一起吃火锅庆祝吧![狗狗兴奋]】
我轻松一笑,点击发送:【好】
进入正轨后,穆锋寒的任务量多了起来。
下班后,我边下楼边搜索着附近的火锅店,打算先预定一下位置。谁知电梯门一开,就见江文钰带着个陌生的女人焦躁不安地等在大厅里。
我心头火蹭蹭往上冒——都堵到公司来了,这男人脸皮是有多厚啊!
电梯里的人陆续走光,我果断按下关门键,顺手拨打了报警电话。
谁知江文钰一眼看到我立刻大叫道:“寒灵!许寒灵!你等等!”
大厅里一些同事好奇地望了过来。
我捏紧手机,胸前的火气不住往外涌,索性打开电梯走了出去:“你跟我来。”
江文钰满脸胡渣,憔悴了很多,张嘴就是:“寒灵,我把那个女人带来了——”
我忍无可忍地回头道:“闭嘴跟上,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湖岸咖啡馆,我特意让服务生开了最隔音包间。
“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我看了看表,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江文钰两眼血丝,手在桌子上攥得很紧:“你听我说,上次你撞见的这个女人,我根本不认识,她趁着我酒醉自己找上来的。”
女人手腕上纹一圈黑色的蔷薇,在咖啡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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