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准备婚礼的事情,你身体不好,不用为我们操劳。”
……
另一边,我站在青兴市警局门口良久。
我注视那抹深沉的蓝,一瞬肃然起敬。
警局里面的内部构造,每一个门牌、每一条走廊都像是在我体内印刻已久。
明明才见过不久,我却觉得恍若隔世。
我屏息将欲敲门时,下一秒却听到谢楚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好好准备婚礼的事情,你身体不好,不用为我们操劳。”
恍惚间,我的双手失控,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但下一秒。
我回过神来,嘴唇惨白,狼狈地想要逃离现场。
转身欲走之际,我手中个人资料却一瞬掉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第16章
喻裕城循声看向门口,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苦涩渐渐蔓延上我的喉头,可我嘴角却不得不挂起一抹笑意:“我来找江医生报道。”
我的声音一瞬活力得连自己都不能确定是从我的喉头里发出。
而我脑海中却依旧回荡着谢楚暮刚刚说过的话,心头的刺痛不断扩大。
谢楚暮闻声抬头看了过来,视线微微停留。
一瞬间四目相对。
我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
在我都快以为他要将我认出。
他又将视线收回,神色又恢复往日的淡漠。
好似刚刚发生的都是我的错觉。
谢楚暮将再次翻开简历:“安城医科大毕业,家里世代从医。”
“你在安城会有更好的发展,为什么要来青兴市?”
镇定下来后,我听到他的问题,几乎没有犹豫。
“大学期间早就听闻江医生刀刀无误,慕名而来。”
这是HS提前准备好的答案,却也是我心中的答案。
谢楚暮听到我的回答却连眉眼都未抬一下,也不知道是对她的答案满意还是讨厌。
他看向办公室门前,语气平静:“你先跟陈聪熟悉这边的环境。”
陈聪闻声走了过来:“果然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到办公室就遇见了新同事。”
他看向我:“跟我来。”
我微微点头。
走廊外,我打量着原先无比熟悉的环境。
局里的样貌并无变化,行政科和法政科也就十多分钟路程,而走廊上的绿植依旧生机盎然,白炽灯敞亮地照着。
我看着脚底下的阴影,好似走廊上每个地方都曾有过我们的身影。
我的心里除去一股动容,还隐隐多出来了苦涩之感。
这里的一切好似都未变化,又好像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不过还好我回来了。
陈聪的声音渐渐在我耳边响起,我回过神来,他的声音逐渐具化。
“这里是显微镜化验室,左转就是解剖室了,隔得很近,忙的时候交接效率高。”
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
他看向我:“如果真的看到这些会难以接受,慢慢适应就好了。”
“江医生人看着清冷,但对我们都挺好的,你别介意……”
陈聪一路说了很多。
我听着他的讲解,只是微笑着点头:“好的,谢谢你。”
而再次回到法证科的时候,谢楚暮他们已经不在办公室。
门缝里突然传来一阵小声的议论。
“知道那个新入职的吗?和陈警官长得好像。”
“还是法证科的,你们猜曾经的铁三角会不会回来?”
“我看真有可能,安城医科大毕业的,如果江医生肯亲自带的话……”
还不等他们话说完,谢楚暮的气息一瞬将我包裹住。
熟悉的松木香萦绕在我的鼻尖。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我的身体不由僵硬。
他推开门,语调清冷:“有空关心这个,不如看看近一个月的案子里有没有我们遗漏的地方。”
众人一瞬噤声。
而我的手却止不住颤抖。
近一个月的案子。
我跟在他身边那么久,能让他费神的也就只有弥安港的案子——不仅和我有牵连,也和HS有关系。
藏在我肚子里的两份证据。
难道不足以让俆庚思伏法吗?
是没有破译,还是没有找到?
一时之间,我心头万千思绪萦绕。
我攥紧手指:“需要我帮忙吗?”
谢楚暮闻声看了我一眼。
他沉默了半晌,出声让人分不清里面的情感:“不用,这段时间你跟着陈聪熟悉一下流程。”
我将我手中的资料放在桌上,语气坚定:“这是我的实践经历,我绝对不会拖你们后腿!”
第17章
谢楚暮听着我的似乎有些怔愣。
我不难想象我刚刚的语气,甚至是神情表现得和原先的我一模一样。
这一刻我瞬间希望他能够发现我的身份。
但下一秒我就收敛了我的念头。
如果他真的发现了,又担心会增加我们的危险。
HS的人几乎随时紧盯着我们。
想到这我心头不由一阵苦涩。
在我几乎以为他要拒绝之际,他开口:“好。”
我抬头看向谢楚暮,而他双眸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心中不由得有些惊喜:“是,我一定及时汇报!”
谢楚暮将部分案发现场的取证照放在我桌上:“你分析一下。”
放在我面前的都是最新的案件,却不是我期待的弥安港的案件。
我收起自己的失落情绪,凝神看着取证照片。
照片都呈现同一种类型状态。
单从照片来看,他们手臂处有显目的红色勒痕,可以确认被人用绳子绑过。
他们发丝干燥,照片周围也未近水域,而他们身体却浮肿得像是在水中浸泡过一般。
从局部照来看,他们鼻喉也并未有杂物堵塞,不像是溺水所致。
我眉头微皱,看向谢楚暮:“他们都不是溺水,若是有一人生前患有肾病之类的疾病可以解释,但是一群人全都患病而且都被粗绳绑过就太过巧合。”
“没有现场取证我不敢确定,但我有一个推测。”
答案昭然若揭,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谢楚暮开口:“什么推测?”
我倏地握紧手中的笔录,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中。
当初杨老痛苦的神色好似还历历在目。
那天融入我喉头的味道似乎味道依旧残留在我舌尖……
我声音沙哑:“他们身边还有一部分东西被隐藏了对不对,江医生?”
“三角星芒眼。”
最后几个字好似耗尽了我所有力气。
HS组织无论做什么都会留下这个标志,除此之外,赵以柳这副身体似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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