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好时间,贺川差不多洗完澡出来了,她刚把外套穿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浴室门发出响声,贺川走了出来,正擦头发,看到她穿戴好站在那,他皱了下眉:“怎么,要走了?”
“恩。”她轻飘飘应道。
“不是说今晚不让我走了?你就要走了?”
程回说:“贺川。”她转身面对他,脸上挂着淡淡地笑,“你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和温小姐的婚礼在明天。”
“我要是今晚留下你,我怕明天舍不得让你去参加婚礼。”
“我不是那种女人,既然你选择了温小姐,那我不可能继续跟你搅和在一起,虽然,我名声也不太好了,不过还是可以找到男人,我总不能把我最好的光阴都耗在你身上了。”
贺川皱了皱眉,沉默半天,语气淡泊:“你不想我结婚?”
“说心里话,确实不想。”
“……”他想了想,说:“那你不是这种态度。”
“那你要我怎么样?哭着喊着求你别结婚吗?”程回隐隐约约有些生气和伤心,声音哽咽,“我还以为你对我是不一样的,但目前情形来看,你还是在耍我。”
“你一边和我好,一边要和别人结婚,我以为我是不一样的,结果呢,真的挺可笑的。我栽在你这已经两回了,都说事不过三,我就是个笨蛋。”
他不想看她哭,甚至这会觉得有些烦躁,说:“我以为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不对,我知道,我知道你在玩我。贺川,我得承认,我对你没死心,但是又怎么样,你心里没我,从始至终。”
她很难过,咬着牙根不想在他面前掉眼泪,可是她哪里能控制,半真半假的,她这会都分不清自己说的这番话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过了会,贺川才说:“我这个年纪不适合说感情,你愿意跟我,我们就好,就算我结婚,也不影响我和你的来往。”
“所以,你把我当三儿养?”
贺川没说话,也就是默认了。
他把她当成三儿养。
他说:“温凉适合带出去,她成熟,识大体,在处理人际关系上能帮到我。”
程回笑的越来越惨淡,原来这是原因,她太小了,不懂事,帮不到他,他是事业心很重的人,程回这才明白过来,不过现在明白也不迟,她有给自己退路。
就当是系数还给他了。
贺川说:“回回,你不擅长这些,你做不来。就算我和别的女人结婚,我也会对你好。”
呵……
简直了。
程回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这种话都能这么理直气壮说出来。
“对,我是做不来,说起来我名声也不好,会影响到你,道理我都懂。我也要脸的,我不想做你的三,我再不好也有程家,我因为你和妈妈的关系闹的很僵,我不能再做让她不高兴的事了,贺川,你不爱我,我也不想和你继续了。”
她这番话义正言辞的,大概是真的伤心了,一脸的眼泪。
贺川知道她这会情绪不对,没再哄她了,而是说:“你至于纠结这些吗,和我在一起不久好了?”
“我说了我要脸!”程回拔高了嗓门吼他,“你不是我,你肯定做不到切身体会。我不求你有感同身受,但是我求你了。”
“程回。”他不高兴了,挑了下眉,“你先冷静。”
“走开,别碰我。”程回死死咬着唇,往后退了几步。
“别闹了。”
程回甩开了他伸过来要碰自己的手,惶恐避之不及似的往外走,她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了。
还没到门口,就被贺川抓住了手臂往回拖了回去。
程回忽地距离咳嗽起来,贺川握住她的胳膊,感觉到她的体温有些烫人。
贺川抱着她上了床躺着,程回要起来,一边咳嗽一边说:“你别碰我。”
贺川干脆放了手,冷眼看着她,想看看她还要怎么作。
他不拦着她了,程回拿了包就走出去了。
他放低姿态求一个人,没想到她不识趣,就是和他唱反调,看来是他先前太宠她了。
她的病大概是好了吧?
要不然,怎么一直和他对着干。
他换了衣服也打算走了,想着过几天再哄她好了,结果下楼走到酒店门口,看到了一辆救护车停在酒店门口,似乎谁需要救治,很快,他看到了一群人抬着一个担架走出来,担架上躺着一个女人,浑身是血,他看了一眼,刚好有人经过,挡住了担架上女人的模样。
就是这个机会,他没有看到躺在担架上的女人是程回。
……
程回在医院躺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醒了过来,她挺茫然的,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不像是做梦,是真的。
尤愿和邵琅守在病床边,他们俩看到程回醒过来,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尤其是邵琅。
“我怎么在医院?”程回反应迟钝,觉得脑袋疼的厉害,伸手一摸,缠着纱布。
“你前几天摔了脑袋,不记得了吗?”邵琅先问的。
“我怎么会摔了脑袋?”
尤愿知道她是在一家酒店的楼梯里摔下来的,被酒店的工作人员发现,立刻送来医院了,摔倒了脑袋,昏迷了三天。至于她为什么去的酒店,尤愿后来知道,她是去见贺川。
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什么了。
尤愿没说话,更多是担心她的身体。
医生说摔了脑袋,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不过一切都要等她醒过来才知道。
尤愿去喊了医生过来给她检查一下,这一检查,检查出来她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医生的猜测是说她受到了刺激,又摔了脑袋,所以丢了一部分记忆也是情有可原,人在受到某种巨大的刺激,把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压抑在内心深处,自己忘记了,忘记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不是坏事,是好事。
这样避免一直深陷伤心的旋涡里。
她受了什么刺激,尤愿和邵琅都明白。
她出事之前,见过贺川,恰好,丢掉的那部分记忆跟贺川有关系。
也就是说,她不记得贺川了。
可以说,跟贺川相关的,都不记得了。
国外也是有这种病例的,是真实发生的事件,虽然概率很小。
可是她是怎么从楼梯上摔下来的,酒店方表示发生事故的时候,监控坏了,尤愿只能看到程回去酒店是跟贺川见面。
至于为什么要见面,程回现在忘记了,也就不知道具体是出于什么原因了。
程回不记得贺川后,尤愿和邵琅也就没有当着她的面再提起这个人,就当做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
程回在医院住的那段时间,贺川和温凉如约办了婚礼,但是领没领证,就不得而知了。
……
这场婚礼,挺盛大的,贺川是让张助全程复杂,张助挺负责任的,也没有辜负贺川的嘱托。
但是婚礼全程,贺川都没笑脸,似乎不高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是没人会在人家的大好日子凑上去问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这简直是找死。
而婚礼第二天,贺川就出差去了,似乎不想面对新娘子?
张助都觉得奇怪,潜意识认为老板这是在逃避?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他心底觉得是跟程回有关系。
只是细节,不为人知。
贺川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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