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美艳聪慧,可惜长了张嘴,」阮尔良摇头道,「眼下老四人事不知,老五胸无大志,小九南巡未归怕是有去无回,如今父皇病危,储君未立,一旦父皇驾崩,可如何是好?臣弟此番请皇姐前来,便是为了让皇姐做个见证——二皇子阮尔良也就是臣弟宽厚仁和,知人善用,当立为国本。」
他拖着剑迈步向前,走到龙椅下站定,「父皇,您年老昏聩,早该退位让贤了。圣旨儿臣已替您拟好,您只需要往这里盖上玉玺就行了。」
「知人善用?」我嗤笑,「二弟说的可是善用单天毅单丞相?」
「我小舅父本就是忠臣能吏,当然算在内。」
「蠢东西!」父皇气急,「你娘的前车之鉴摆在前面,你也能抛到脑后!」
剑光一闪,阮尔良手执长剑指向父皇,「父皇还有脸提我母妃!」
「大舅父忠心耿耿,母妃温柔贤淑,你却因猜疑之心杀了他们!还逼着我小舅父大义灭亲受人唾骂!」
我笑的更大声了,父皇则满脸嫌弃。
这傻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这话可是丞相大人说的?」
「自然,小舅父忍辱负重,替本皇子筹谋多年,若非跟我多年的内侍传话,不知我还要误会他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殿外响起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阮尔良慌乱回头,「怎么回事?」
「打,打起来了!」一个传令兵惊慌来报,「禀二皇子,京畿大营的人突然动手,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京畿大营?」
「没错,就是京畿大营,」殿门大开,阮婺秋一改平日温和模样,踏着夜色走了进来,他朝父皇拱了拱手道,「启禀父皇,二皇子阮尔良率孝陵卫意图逼宫,现孝陵卫已被尽数拿下,请父皇安心。」
阮尔良登时怒吼道,「阮婺秋,你怎么在这里??!」
「二皇兄还看不明白吗?」阮婺秋鄙夷的瞥了他一眼,「臣弟自然是来清君侧。」
阮尔良目眦欲裂,他薅住传令兵的衣领,厉声质问,「我小舅父呢,丞相大人呢?!」
「不知二皇子找老臣何事?」
跚跚来迟的单天毅在众人瞩目中走了进来,不顾阮尔良的呼救,而是朝龙椅上的父皇拱手,「老臣以为,二皇子虽意图谋反,罪无可赦,但其所言不虚,眼下还请皇上早日下旨禅位,立五皇子为帝。」
「阮婺秋?」阮尔良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抽出传令兵的配剑,脚下踉跄着指着单天毅,「你是阮婺秋的人!你骗我逼宫,是为了他!」
单天毅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灰尘,连眼神都懒得施舍这个外甥,「二皇子疯了,带下去。」
「哈哈哈,我疯了,本皇子疯了?」阮尔良放声大笑,他伸手指点着环顾四周,双目猩红,「你,你,还有你,你们,从头到尾你们都在算计本皇子,所有人都在算计我,什么父皇仁慈,什么忍辱负重,没有人为我,没有人为我!」
下一刻鲜血从他口中涌出,竟是自拔了长剑入腹,「你们都休想再害我……」
单天毅面不改色,缓步踏上台阶,「如今二皇子自戕,还请皇上尽快禅位五皇子,稳固朝纲。」
我轻笑一声,「今儿个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不清醒?阮婺秋不是单丞相你的儿子吗?单大人秽乱后宫,混淆皇室血脉,该当何罪!?」
单天毅面色微变,「驸马待公主真是情深义重,连这都告诉公主了,」他提着剑,白光闪过利剑便横在了我的脖子上。
「知道的太多可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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