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挂起讥讽,恼羞成怒:“这不都是你自找的!”
秦诺言神色冷下来,也不想再多说:“顾书恒,这是最后一次让你戏耍我。”
话落,她拿出粉饼遮掩住脸上的红痕,转身故作淡然的阔步离开包厢。
回到傅家的时候,秦诺言惊讶的发现傅骁宪也在家。
她又惊又喜,可表面却又是一副防备高傲的姿态。
就好像刚刚在会所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秦诺言放下手包,口是心非开口:“你不是说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吗?还是被你深爱的白小姐赶出来了?”
傅骁宪眼带嘲讽的扫了她一眼:“你在阴阳怪气什么?”
说着,人已经站起身走到秦诺言面前,伸手触上她的脸:“疼吗?”
他问的云淡风轻,好似那一巴掌不是他打的一般。
秦诺言拍开傅骁宪的手,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你让我也打你一下,你说疼吗?”
傅骁宪没接话,眼底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突然沉默的氛围,让秦诺言心底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冲她甩巴掌的是他,嘲讽自己不如白晓笙的是他,如今在这里嘘寒问暖关心自己的还是他。
擅自撩动别人的心弦后,又冷漠转身离开——
但这就是他。
一如初见时的他。
那时傅家刚搬来禹城没多久,秦母打电话叫她回家吃晚饭。
一进屋,秦诺言就注意到了坐在对面的傅骁宪。
他身上的气质仿若清冽的松香,初中的男生没几个这样的。
“你盯着骁宪看什么!没礼貌!”
秦母突然开口,秦诺言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他好看呀!”
“没关系的。”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秦诺言涨红了脸,而傅骁宪只是温润一笑。
那个笑容永远定格在秦诺言心里,而傅骁宪也住进了她心里,不曾离开。
可现在,傅骁宪好像不再这样笑了。
“你又在对着我回忆什么?”
傅骁宪的声音仿佛从山谷传来,夹带着一股凛冽的寒风。
秦诺言下意识回:“想你小时候。”
傅骁宪眸色一寒,冷笑出声:“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吗?”
“我早就说过,你别做梦!”
他说的十分坚定,秦诺言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就好像无论她付出多少,他永远都不会改变。
秦诺言近乎恳求的问道:“要怎么样你才能接受我?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就不能好好过吗?”
傅骁宪的声音突然变得狠毒起来——
“那你去死好了。”
第四章
气氛一瞬间凝固,秦诺言滞愣在原地。
她不可置信看着傅骁宪:“你让我去死?”
傅骁宪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既然你这么爱我,那我让你去死,你也会去的吧?”
秦诺言心猛地一紧,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旁。
她从来没有想过,傅骁宪居然讨厌她到要她去死的地步……
她可真够失败的啊……
秦诺言紧紧抓住傅骁宪的衣角,露出掩埋在内心深处的那抹卑微。
“那我死了,你就会爱我吗?”
傅骁宪眼神一瞬变得阴骘,伸出手在她脸上摩挲着,薄唇轻吐:“你觉得呢?”
他的手明明是那样温暖,可秦诺言却只觉得阵阵凉意渗入身体。
眼角一寸寸湿润,滚烫的泪珠向下滴落。
傅骁宪厌恶的放下手,嗓音不含一丝情绪:“秦诺言,别装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秦诺言呼吸一窒,艰难张了张嘴:“我没装……”
傅骁宪冷笑:“那你在这里掉眼泪给谁看?”
秦诺言心猛地一揪:“我……”
傅骁宪脸上愈发不耐,往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甩在她的脸上:“擦擦你那鳄鱼的眼泪吧!”
说罢,便转身离开。
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秦诺言站在中间,身形无助又孤寂。
她脱力跌坐在地,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坚强,掩面痛哭起来。
傅骁宪,你当真看不到我半点好吗……
翌日一早。
秦诺言收到了傅骁宪的短信,一如既往的不带任何情感。
“妈生日,今晚回傅家一趟。”
秦诺言抬头看着镜子里那张双眼红肿、脸上还泛着红印的自己,忽的一笑。
“秦诺言,你怎么这么狼狈?”
她明明在笑,却是比哭还难看。
勉强打起精神后,秦诺言换了套衣服出门。
司机打开后车门,只见傅骁宪已经在里面了。
秦诺言脚步顿了顿,脑海蓦然想起昨夜傅骁宪的态度。
她迟疑了半秒,随即转身往副驾驶走去。
傅骁宪眉头一蹙:“你去哪?”
秦诺言攥紧了手提包,故作淡定的说:“我以为你并不愿意跟我坐在一起。”
傅骁宪脸色沉了沉,语气中略带强硬:“坐后面来,等会儿被妈看见了不好。”
秦诺言内心苦涩一笑,却也终究没再坚持,坐进了后座。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开口说话。
临下车前,秦诺言忽然靠近傅骁宪,揽住了傅骁宪的胳膊。
傅骁宪下意识地要将胳膊抽回,语气不悦:“你干什么?”
秦诺言唇角牵出一丝笑:“不是说家宴吗?我们不亲密一点,怎么在妈面前演戏。”
傅骁宪眸色沉寒,嗤笑道:“那你可真会装。”
秦诺言眉心一动,愈加凑近傅骁宪,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想这样认为,那就这样吧。”
她的语气中好像带了点自暴自弃。
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进了傅家。
家宴开始没多久,秦诺言忽然发现傅骁宪不见了。
等问过佣人才知道他和傅母进了书房。
秦诺言狐疑的蹙起眉头,心底倏然窜起一阵难以言喻的不安。
她挣扎犹豫了半晌,提步朝二楼书房走去。
刚走到门口,门内忽然传来傅骁宪低沉的嗓音。
“妈,我准备和秦诺言离婚。”
第五章
秦诺言猛地呆滞在原地。
离婚?
他就这么不想跟自己待在一起吗?
一时间,委屈、难过等诸多涌上心头,随后又觉得难堪无比。
下一秒,傅母严厉的呵斥声在耳边响起:“不可能!”
“离婚的事,你想都别想!”
傅骁宪据理力争:“妈!我爱的人是白晓笙又不是她!为什么我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又是白晓笙!
秦诺言露出一脸苦笑,垂在身侧的手不觉攥紧。
她就知道,只要白晓笙回来了,傅骁宪就不可能坐以待毙。
白晓笙就像是傅骁宪的心头血,是他遥不可及的白月光。
在她和白晓笙之间,他永远只会选择白晓笙。
是她非不认输,非要强求,她其实才是那个可悲又可怜的人……
如今拥有的一切都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秦诺言低垂着眼眸,缓缓松开了攥紧的手,轻声呢喃:
“我是不是应该……放手呢?”
宴席间,秦诺言兴致一直不高,几乎没怎么说话。
傅骁宪看着她异常沉默的样子直皱眉,碍于场合只能忍着。
……
晚宴结束回到家已近夜间十点。
秦诺言看着傅骁宪,凌乱如麻,好似进了一个迷宫胡同,找不到出路。
她几度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傅骁宪蹙眉,以为她又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算计人的东西。
“今晚我睡书房。”
说完,他直接转身进了客房浴室。
秦诺言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身影,眼眶忽然有些发涩,数月来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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