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她真的会死。
异能也会消失。
苏星遥听着他们在这里搬弄口舌是非,只觉得恶心。
有用之时,将好处全都揽下;到了出事的时候,就将人推出去甩掉责任。
真是凉薄啊。
卿以安坐在陆安荀下手,愤怒到:
“闫部长,容我提醒你,当时审判长并不知晓苏星遥会死。”
苏星遥闻言只想笑。
别人不知道,陆安荀知道。
她对陆安荀说过许多次,她要死了。
只是他不信。
陆安荀挥手制止卿以安的话,眸中闪过一丝伤痛,不知是否想起苏星遥对他说的话。
“行了。”
“我会举办发布会,稳定大局。”
第13章
城防所。
陆安荀房间。
苏星遥看着陆安荀坐在沙发上,双眸失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自从会议结束,他回到房间,便一直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星遥在屋子内慢慢踱步,心中惆怅。
这是她与陆安荀同居的屋子。
她一年没有来到这里了。
布局没变,还是以前的样子。
苏星遥心中一丝疑窦,陆安荀恨不得将她的血抽干,似是恨极,怎么还将房间保留着她的东西。
疑惑只一瞬间,她便被陆安荀的动作吸引了目光。
陆安荀将向前俯身,将茶几上一个麻线勾的小猫玩偶拿到了手上。
这东西怎么还在这?
她看着桌上用麻线钩织的小玩意,也十分怀念。
这是她织的。
那时她与陆安荀恩爱非常,陆安荀进入城防所后一日比一日回得晚。
等陆安荀晚归的时候总是无聊,便想着编织打发时间。
她用麻线勾了杯垫,坐垫,还有这些小玩意。
可惜棉线稀缺,她只得了一小捆,只够织一双手套。3
这双手套还差一个尾针时,她被囚禁在了实验室。
现在再也完不成了。
也不用完成了。
这手套是织给陆安荀的。
也不知这手套现在在哪里,毕竟是自己存在过的证据,还有些怀念呢。
苏星遥叹息的摇头。
想这些做什么。
她如今只是一缕幽魂。
苏星遥以为陆安荀要将小猫玩偶扔掉,却不想他只是拿到手里,珍重又眷恋的蹭了蹭。
陆安荀看着小猫的样子难得的柔情,像是勾起了回忆。
他想到苏星遥刚救下自己,挡在他面前与一只异兽战斗的时候的时候。
苏星遥虽然害怕得瑟瑟发抖,但还是义无反顾的站在他面前,将他护在身后。
那异兽比人还高,身上皮毛比钢还硬,他们手无寸铁,根本对付不了。
苏星遥身上被它抓出伤痕。
然后,不知为何,那异兽就突然变小,成了半掌长的模样。
还好听的叫着:
“喵呜喵呜。”
苏星遥告诉他,这是猫。
猫本来就只有这么大,末世之前,人们把它当宠物养在家中。
同吃同住,像是自己的伴侣。
苏星遥叫它:“咪咪。”
陆安荀后来将小猫放走了。
一个畜生,凭什么一直跟在苏星遥身边?
星遥有他就够了。
陆安荀从回忆中抽离,看着手上的猫玩偶,一时又忍不住嫉妒,攥紧手,似是要将它捏扁揉碎。
苏星遥看着陆安荀的动作,毫无波澜。
她早该知道,陆安荀是这样的。
当时她织好小猫,给他看时,他便神色不明。
果然,他对她的所有,都深恶痛决。
麻线的触感在掌心摩擦出红痕时,陆安荀才猛地回神,松开了手。
不能捏,这是星遥留下的东西,不能弄坏。
他将掌心摊开,那玩偶已面目全非。
苏星遥看着竭力想把玩偶复原的陆安荀,只余叹息。
这玩偶就像他们——支离破碎,再难复原,只剩粗糙的绳,磨伤皮肤。
第14章
敲门声打破了平静。
“阿安,是我。”
门外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苏星遥立刻便听出来,是沈舒。
她知道魂魄是没有胃的,但此刻她只觉得恶心。
沈舒在她面前一贯张扬跋扈,何曾这样温柔的说过话?
原来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陆安荀啊。
现在来找陆安荀,是商量结婚事宜的吧?
苏星遥摇了摇头,想回到房间里,不想看白眼狼之间狼狈为奸的恩爱戏码。
陆安荀却比她动作快,先打开了门。
看到沈舒的那刻,陆安荀目光一顿。
沈舒低头将头发挽向耳后,眼神含羞带怯,不敢与陆安荀对视。
“阿安,我是来找你商量我们结婚的事….”
陆安荀皱了皱眉,直截了当的回答:“结婚取消了。”
嗯?
苏星遥脚步一顿。
取消?
沈舒闻言争辩道:“阿安,虽然我们结婚是为了凝聚军心,但是你毕竟救了我的命,而且,我也喜欢你的。”6
苏星遥恍然,原来他们结婚只是为了这个?
她还以为他们相爱。
到头来她苏星遥还是个笑话。
苏星遥听到沈舒说陆安荀救了她的命,觉得嘲讽。
分明是她的血救了沈舒,陆安荀只是那把刀而已。
没想到,喝了她血活下来的人,没有感谢她,反而感谢这把放血的刀。
“我不喜欢你,所以不用结了。”陆安荀话语冷漠,没留下一点余地。
他又接着说,“救你也不用谢。”
沈舒听到他的话笑得灿烂,说:“我就知道阿安你…”
她话未说完,陆安荀冰冷的声音继续响起:
“你护送研制血清的关键药品而受伤,依据基地规定,我有义务救你。”
沈舒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苏星遥听着陆安荀的回答,也僵住了。
基地规定….
那她的痛算什么?
苏星遥目光炯炯盯着陆安荀的背影,双眼之间的恨几乎要将他身影看穿。
陆安荀,你怎么能冷血至此。
因为基地规定要救人,就拿她苏星遥的血去救。
凭什么?
苏星遥曾以为,她只是输了陆安荀的爱,输给了沈舒,没想到,她与陆安荀的情谊都不用与人命对赌,只是一行冰冷的规定,就足以让她留干血液。
陆安荀手指敲了敲门框,不耐烦道: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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