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喝了不少,一身酒气,散场后,他喝了酒不能开车,给司机打了电话,让司机过来接他。
在等司机的这会,他接到了姜柚的电话,姜柚开门见山问他:“在哪里?”
贺川说:“我在辉煌这边。”
“等着,十分钟后到。”
贺川就站在辉煌的门口附近等着,一边抽着烟,一边看手机,收到了张助发来的信息,跟他说了程回的情况。
贺川吞云吐雾的,烟瘾这会来了,加上喝了酒,眼神迷离,意识不太清醒。
司机还没到,姜柚的车先到了,就在路边,贺川看到了姜柚的车,丢了烟蒂,朝姜柚走了过去。
“上车。”姜柚把车窗摇下,没看他,直视前方,简单说了句。
贺川打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姜柚踩了油门,直接开了车,也没说去哪里,更不说话,车内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
贺川捏了捏太阳穴,一身酒气,他又晃了下脑袋,说:“怎么了今天,特地找我有什么事?”
姜柚依旧没理会,他双手握着方向盘,手背青筋暴起,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贺川似乎没意识到姜柚今天有些不对劲,他还问姜柚:“怎么一句话不说,出什么事了?”
这会天色慢慢暗下来,晚霞铺满了城市。
姜柚这才开口说:“听说你离婚了?”
贺川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证都没领,哪来的离婚。”
“为什么不领证?”
贺川没说话,把车窗摇了下来,又拿出一根烟含在唇边,双眼微眯,看着路边一闪而过的风景,他问:“借个火。”
姜柚没说话。
等他把烟点燃了,缓缓吐出一口奶白色的烟雾,这才漫不经心道:“一开始就没打算领证。”
“没打算领证办什么婚礼。”
贺川说:“不得已。”
“什么不得已?”
“我最难那几年她帮了我不少忙,原以为我会和她就这样了,不敢想其他的,就想这样算了。”
“不敢想什么?”
“不敢想程回。”
姜柚冷笑:“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珍惜。”
贺川沉默弹了弹烟灰,并不否认。
这一点姜柚说的对,的确是他不珍惜,但是也得有人同意他珍惜才可以,不是他说珍惜就能珍惜的。
姜柚今天来找他,目的也明确了,他心里也有数,想来是因为程回的事来的。
姜柚说:“程回不想我管,她想自己和你和平处理,我尊重她,但你这个人没诚信,我不放心你,程回她现在已经经不起你的折腾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不该继续纠缠她。”
贺川没说话,也没什么情绪,沉默抽着烟。
姜柚也不客气,直接说了这事。
贺川抽完一支烟,才漫不经心说:“姜柚,我们认识也有好长时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了解,在程回这件事情上,我有过错,我承认。”
“所以造成今天的局面,我也认,你要怎么样都行,我没有意见。”
“但唯独我是不会放手的,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都不会放手的。”
大晚上的,海边风很大,又黑又冷的,空气里都是一股淡淡的腥味。
车停在路边,熄了火,姜柚和贺川都没有下车,在车里坐着,姜柚拿了支烟点燃,说:“知道我妈是怎么走的吗?你觉得程回现在会接受你?你哪里来的自信?还是说,你当我死了,我会让她跟你继续纠缠?”
贺川立场坚定:“我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管,那又怎么样,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放手。”
姜柚倒是笑了:“你哪里来的资格跟我说这话,程回答应和你在一起了?她是自愿的?贺川,你真当我的妹妹好惹的?”
姜柚解开安全带:“下车。”
贺川下了车,还没站稳,就被姜柚一拳打了过来,衣领被他揪着,贺川险些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车门也没关上,被姜柚揪着,他酒醒了些,嘴角还咧着笑,说:“我不还手,你要是想打就打。”
姜柚说:“怪我当初没有下死手,就不该给你机会找程回。”
“对啊,我爸当初就不该接我回墉城,我就不会认识你,认识程回,哪里还有有今天。”
“贺川,我把你当兄弟,就算你跟程回闹的不愉快,你害了她,我还是把你当兄弟当朋友,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你眼里有我这个便宜吗?我们俩是一块长大的,你什么性格我不了解?就他妈是因为这样,你做的这些事,我还是把你当朋友。”
如果不是朋友,这几年早就不来往了。
而且封靳都对他有意见了,即便如此,姜柚还是坚持和他做朋友。
姜柚愤怒不已:“你知道不知道程回都经历了什么,你是不是人啊,你这样搞她,你是不是要把她搞死了才肯罢手?”
贺川还是那副寡淡的样子,垂了垂眸。
“看你这样子,是都知道了?既然知道,为什么要害她。”
贺川:“我知道。”
“知道还那样做,你还跟温凉办婚礼,你把程回当什么了,现在又对她好,什么意思?”
“姜柚,这些我都认,是我的错。你要打要怎么样,都行,我不还手。”
姜柚原本是真想动手,就跟大学那会一样,男生嘛,年轻,一身力气,不服气就比训练,比俯卧撑,或者私底下打一架,就过了。
但是这次跟程回有关系,并不是冲动打一架就可以过的。
姜柚也因为贺川跟自己是朋友关系,所以也只能动手,但动手也解决不了问题。
而且贺川明知道不能招惹程回,可他偏偏还是要去招惹。
这才让姜柚忍不住,百感交集。
还是自己的朋友。
这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过了,贺川是游刃有余应付姜柚,对付姜柚就是得豁出去,不能藏着掖着。
姜柚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搞了这么多事情,你还要怎么样?”
“我说我想和程回在一起呢。”贺川说。
“你是觉得她还不够惨?”
“我只是想补救,没有其他意思,她想要什么,我能给,姜柚,你也拦不住我,除非你现在把我腿打断,不过就算打断了,我还是会爬到她身边去。”
言下之意是谁也拦不住他。
除非他死了。
这样就没办法到程回身边去了。
姜柚揪着他的衣领的手慢慢松手,颓然放下,姜柚说:“我能信你?”
“姜柚,当年的事我没有否认,也在自食恶果,不过说什么都晚了,但是这次,不可能会放手,是我跟程回最后一次机会。”
察觉到姜柚的表情,贺川说:“程回现在在我那,你应该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不会让她受委屈。姜柚,她一直是我的追求,这些年一直如此,没有变过。”
“前几年,是因为程姨我才跟她分手,程回跟程姨闹的很凶,我不想她跟我一样,没有父母,所以才分手,现在程姨离开,我也不想看到的,你要是因为程姨的事怪我的话,我无话可说,你要怎么做都行,但是不能阻止我跟程回,谁也阻止不了。”
……
严津跟温凉说贺川回来的事了,又问温凉:“怎么,不打算见见他?”
“回来就回来,有什么好见的。”
“看你这样,我就忍不住同情你,摊上这么一个男人。”
严津嘴巴上说的同情,然而在温凉看来,是惺惺作态,肯定另有目的。
温凉说:“严总是有其他打算吗?”
“也没什么打算,他公司的业绩一落千丈,也没见他着急上火,想来应该是还能熬的,据说他去了伦墩见了几个大客户,你看看你能不能知道他是去见了谁。”
“这事我哪里能知道,我又没在他身上安装窃听器。何况即便安装了,也是犯法的,这要是被查到,后果挺严重的。”
严津说:“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不让他发现。”
“严总,你该不是真打算装窃听器吧?”
“是有这个想法的,要不然也摸不清他到底在做什么,打什么主意。这要是更了解了,这样对我们也有了胜算,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这个严津,就是打算拉她下水,而这事也是想让她来做。
温凉心知肚明。
“严总,这我可能没有办法,我和他闹那么僵,怎么接近他?”
“这要看你自己了,具体用什么办法,温凉,你这么多聪明,肯定能想到办法的。”
温凉笑了笑,说:“严总,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这是器重你,温凉,”
温凉摸着杯子没说话,等严津走了,她的小助理推门进来,说:“不好了,温姐,有客户退单了。”
小助理把资料给了温凉看,资料上显示的这位客户是从贺川公司挖过来的,怎么忽然退单了?
“这家公司直接说不和我们合作了,就算赔违约金也不和我们继续合作了,我好说歹说,他们直接把我电话挂断了。想聊都没办法聊下去。”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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