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这句话，身后就传来一声呼喊：“哥！”
第40章
是快步跑来的许洲远，他被公司的事绊住了脚，没能在开庭的时候赶过来。
他跑到了季鸢身边，将她一把拦在怀中：“宝宝，赢了是吗？”
季鸢轻轻点了点头。
将放在许洲霆脸上的眼神收了回来。
许洲霆垂下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自己深深的妒意。
“这边儿已经结束了，我要去和以前的朋友见个面，需要先离开。”
“哥，你放心去吧，我会陪季鸢的。”
许洲霆没有再接话，直接转身就走了。
“宝宝，你怎么看着心情不太好。”
季鸢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她只是急于知道，那个乔欢颜会和许洲霆怎么谈判，会不会按照她和程婉清的料想去发展。
许洲远则是小心翼翼地探听：“宝宝，那你算是原谅我了，对吗？”
季鸢知道他是指什么意思，她说过会和他好好谈。
“明天吧，去画廊咱们两个好好谈谈。”
许洲远拉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宝宝，别和我分手，一定不要。”
季鸢温柔地摇了摇头，浅笑道：“不会的。”
“我只是，想要有一个安稳的生活了。”
这是季鸢悄悄传递给许洲远的暗示，许洲远马上就领会到了其中深意，激动地将季鸢抱在了怀里。
“宝宝，你相信我，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季鸢的嘴角，挑起了一抹不配她这幅清冷优雅容貌的邪恶的笑。
晚上，许洲霆给她打来了电话。
“季鸢，你在哪里？”
“我在家，有事吗？”
许洲霆的喘息中，都是急不可耐：“来酒店，我等你。”
“现在。”
许洲霆压抑的怒火，阴暗，以及自己内心深处隐忍许久的欲望，急待发泄。
从见过乔欢颜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深深的确认，自己内心里惦念了五年之久的那个清纯女学生，早已烟消云散。
他欲望渐起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季鸢。
和他一样阴暗腐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季鸢，她才应该是自己最终的归属。
季鸢走到了酒店门前，一如上次一样，敲响了房门。
但这次，是许洲霆亲自给她开的门，开门的一瞬间，就将她拦进了怀里，给了她一个激烈又绵长的热吻。
季鸢拍打着他，一直在躲闪，拒绝。
直到许洲霆松开她之后，她才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表达自己白日里的愤怒。
“许洲霆，你别得不到就用我发泄！”
“我是你心里那个女学生乔欢颜的替代品吗？”
许洲霆此刻，是欲火难消，但又不得不向本着那张俏脸的季鸢解释：“季鸢，你不是她的替代品。”
“那个女人，根本不配和你比较。”
“她竟然狮子大开口，和我要五百万！”
“我最讨厌威胁我的女人，我一定要送她去坐牢！”
季鸢也表露出一脸震惊，但是她的内心，都是对乔欢颜的满意，这个女人，果然像她和程婉清想的那样，被世俗磨平了单纯，只剩下了满眼的利益。
“她为什么威胁你？”
季鸢走进了许洲霆的身边，环上了他的腰，腾出一只手扶平他气急而生出的眉间褶皱。
在季鸢温柔的指腹摩擦间，许洲霆终于是泄下了一脸防备，眼神里都是疲惫。
他坐在了套房的沙发上，整个人深陷了进去，季鸢坐在他的身旁，紧紧地抱着他：“乖，没事的，说出来就好了，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能有什么能难得倒你许洲霆呢？对吧？”
在季鸢不断的鼓励和崇拜声中，许洲霆终于说出了那个隐藏多年的秘密。
事关程婉清。
第41章
许洲远将脸埋进季鸢的怀里，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季鸢，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阴暗的事情。”
“我只能说给你听。”
季鸢抚着他的头发，将自己的下巴放了上去，和他接近，让他安心。
许洲远讲述的很遥远，但是季鸢听得极为认真，一字不落。
他说许父从小就偏袒许洲远，他可以做自己任何喜欢做的事，而许洲霆，只能学习枯燥的法律。
但是每每和别人提及自己的两个儿子时，许父永远直说许洲远有多么优秀，有多么好，但再提到许洲霆，只会说一句：“他还需要多努力才行。”
许洲霆为了得到父亲的认可，拼劲了全力，成为了行业里最年轻的翘楚。
但是许父仍旧不满意，他对许洲霆说：“洲霆，你只有娶了程家的女儿，程婉清，才真正的算是在律界扎住了脚跟，你明白吗？”
“可是爸，程婉清有男朋友，好了很多年了。”
许父眉头一皱，凶凶巴巴：“难道我许家的长子还比不过一个普通的老师？洲霆，你只要能娶到程婉清，不管用什么手段，爸都觉得，你是为许家长脸！”
可是许洲霆，也并不喜欢她。
但是为了得到许父的认可，许洲霆想到了一个十分恶毒的计划。
他找到了在程婉清的男友任教的学校上学的乔欢颜，答应她给她在牢狱中的父亲减刑，但是需要乔欢颜帮他做一件事情。
那时的乔欢颜，看向许洲霆的目光里都是崇拜，还有青涩的刚刚萌发的喜欢。
所以她满是欢喜的答应了，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将来要为这恶事买单。
她在教职工表彰大会上，痛哭流涕的指控自己的老师顾豪强奸了她，对她进行了两年之久的侵犯。
那时她刚刚高三，还未成年。
顾豪被带走了，他一声一声地说着自己没有，可是没有人相信。
程婉清找到了许洲霆，她让许洲霆帮顾豪去辩护。
但是许洲霆却说：“那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你想过她在经历这件事情的时候有多绝望吗？”
所以，许洲霆做了那个女孩儿的辩护律师。
成功将顾豪送进了监狱，服刑期长达十五年。
事后，许洲霆给了那个小姑娘一笔钱，告诉她考个外地的大学，别回到京市，他会托关系照顾好她牢里的父亲。
乔欢颜拿着钱走了，走的痛哭流涕，恋恋不舍。
但她还是实践了自己的诺言，没有再回到过这个城市，没有再见过许洲霆。
季鸢在许洲霆长篇大幅的回忆中，抓住了重点。
“所以，乔欢颜失身给了谁？”
“是你吗，许洲霆？”
许洲霆此刻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硕大的套房，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季鸢忍住了憎恨的泪，还有这恶心的触碰，她的声音都在颤抖：“许洲霆，你这是在犯罪。”
许洲霆的声音几不可闻：“我知道。”
季鸢又忍住了嗓音中的颤抖，问他：“那你，娶了程婉清之后，为什么不爱她。”
“因为，我父母因她而死。”
季鸢惊了：“为什么？”
许洲霆又开始沉声讲起了程婉清。
程婉清在知道自己的爱人坐牢之后，她悲痛欲绝，可是拗不过她的父亲对许洲霆的喜欢，还是坚持要让她和许洲霆结婚。
她说结婚可以，那么她要在自己最喜欢的地方。
这是她唯一的要求。
因为这是当初顾豪许给她的承诺，要在这里娶了她。
那是一个偏远郊区的露天草地，她坚持要在这里办订婚和结婚仪式。
许洲霆只能答应。
而这条路，极为难走，往来的货车十分之多，就在订婚这天，许洲霆的父母在路上开车和大车相撞，送到医院的时候，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他们两个在最后的那一刻，都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第42章
“许洲远。”
许洲霆讲到这里时，握紧了双拳，他愤愤从沙发上站起来，怒气腾升地将桌上的玻璃摆件碎了一地。
“为什么？我明明都这么努力了，他们最喜欢的人为什么还是洲远？”
“我为了他们，做了自己不喜欢的事业，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他们到死前那一刻，叫的都是许洲远的名字！”
“他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喜欢！”
他又冲向了季鸢，双手按上了她的肩，用力到季鸢发出轻呼。
“包括你，季鸢，为什么，你也爱许洲远？”
“这一年的每一个夜晚，都是你陪我度过的，可是为什么我见到你的第一面，你就是许洲远的女朋友了？”
“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讨厌你！”
季鸢完全没想到，他之前对自己所有的拒绝，竟然是因为嫉妒，而不是对自己弟弟的愧疚。
季鸢的眼角泛起了泪花，她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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