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洲霆没有拿烟的那只手，又抚上了季鸢的唇，轻轻左右滑动。
他很喜欢这个动作。
“你真的很美，季鸢。”
季鸢伸出自己的舌头舔动着他的手。
“但是，也真的很坏。”
季鸢的眼睛眼睛波光盈盈，媚眼如丝，她轻轻咬了一口许洲霆的指尖：“可你喜欢的就是我的坏，不是吗？”
他掐灭了烟头。
“该走了。”
季鸢却拉住了他的手：“许洲霆，你喜欢我怎么称呼你？”
“哥哥？还是你的名字？”
季鸢想要确认，他到底是不是榜一大哥。
许洲霆却反问：“你喜欢叫我什么？”
“许洲霆。”
她喜欢直截了当的叫他的名字，他的名字，代表了她心里的仇恨，还有裹挟的欲望。
“那我就喜欢这个。”
季鸢嫣然一笑，松开了许洲霆的手。
所以，她这就算是，成功了？
季鸢最会伪装，下楼之后，她已经恢复成了优雅矜持的模样，甚至她还在下楼的间隙从口袋里掏出口红抹了抹。
程婉清已经做最后收尾了，她的画很简单。
大面积的蓝天，底下是两个小小的人影。
那是一对情侣。
季鸢鼓了鼓掌：“婉清姐，没想到你会画画呢。”
她却淡淡地哀叹：“有些画面留在脑子里久了，不会也会了。”
许洲霆走在季鸢的身后，他看到那幅画的第一眼，脸色瞬间就黑了起来。
季鸢很识趣的没有问出画中的两个人是谁，程婉清问季鸢：“能不能帮我把画包起来？”
季鸢点头，然后把画拿出去装裱，这里的空间留给了许洲霆和程婉清。
许洲霆率先沉着脸质问：“程婉清，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程婉清温婉的脸上，是倔强，是伤痛：“你不爱我，难道还不允许我怀念我的爱吗？”
许洲霆却嗤之以鼻：“你的爱？他是个强奸犯！”
程婉清的眼眶立刻就泛起了红：“是不是，你最清楚！”
许洲霆不屑一笑，双眼冰冷就转身走了出去。
程婉清看着许洲霆的背影，充满了憎恨。
许洲霆不爱她，甚至可以说，从来没有爱过她。
因为他们两个订婚的那天，许洲霆的父母就在出席订婚仪式的路上出了车祸，双双离世。他将这一切的错，都归咎到了程婉清的身上。
毕竟，是程婉清非要定那个远离京市的酒店宴会厅。
但是许洲霆又不得不娶程婉清，她的父亲是个高官，权利很大，律所能否在京市继续立足生存，就是程父一句话的事情。
许洲霆娶了程婉清，表面恩爱的俩人，回到家不会再交谈一句。
他们俩人是彼此的牢笼，五年的婚姻时光，俩人却始终形同陌路。
对于许洲霆来说，季鸢的出现，就像是他欲望的救赎。
他所有的阴暗，不堪，和季鸢简直如出一辙。
所以他真的对季鸢动心了，即使是自己弟弟的女朋友，又有何不可。
自己的弟弟，自始至终都得到的都比他要多，他为什么，就不能再多一个季鸢呢？
季鸢将包好的画交给了程婉清，程婉清微笑着给了她一个拥抱。
她在季鸢的耳边悄声说：“季鸢，加油。”
然后俩人道别离开。
汽车离去带起的尘土飞扬中，季鸢拿出手机给那个陌生的号码发了个短信。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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