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外不会再有喜欢的姑娘,你我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的,至少咱们可以做到互相尊重,相敬如宾。”
宋惜惜听得他说,不由好奇,“不知道那位姑娘是谁呢?能得元帅如此钟爱,她又怎舍得辜负王爷?”
说起那女子,谢如墨眸光灼灼,“她,其实也不知本王心意,只不过是本王一厢情愿,在上南疆战场之前便向她母亲求娶,可她母亲大概是没瞧上本王,在本王上了南疆战场之后,便把她远嫁了,至于她是谁,不好再说,毕竟她已经嫁人,本王不希望影响到她。”
宋惜惜点头道:“元帅所言甚是,女子名声重要,她既已嫁人,实在不能再被元帅挂在口中。”
心头忍不住对元帅多了几分敬重,战场上骁勇善战谋划深远,还如此心思细腻知晓女子在世艰难,明明深爱却不忍再提,唯恐伤了她的名声。
若天下间多是元帅这样的男儿,女子定然不会如此艰难。
谢如墨瞧着她的神色,便如同在军营一般,大声道:“宋惜惜,给个答复,爽快些,别婆婆妈妈,有什么问题本王会一力承担。”
宋惜惜一听这语气,几乎是下意识地反映,脱口而出,“好!”
谢如墨心中的大石头狠狠地放下,唇角再也压不住地上扬,“爽快人,咱们商量个分工,你主内,我主外,我母妃和妹妹会来府中居住,我们成亲之后,妹妹也可以下降,她不会住很久,难应付的是我母妃,她奢靡骄矜惯了,也爱管人摆威风,但我很肯定她欺负不了你。”
她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心软的人。
母妃也该栽个跟斗了。
宋惜惜不禁莞尔,“元帅可真孝—顺,我估摸着元帅不愿意娶别的女子,是怕新妇被太妃欺负得死死的。”
孝顺二字,讽刺地玩笑着说出来的。
谢如墨眼底如火灼映,“惜惜料事如神啊!”
第174章
谢如墨走后,陈福和两位嬷嬷进来了。
宋惜惜也不瞒他们,说谢如墨是登门提亲的,而她同意了。
陈福和两位嬷嬷错愕了一下,都没说话,神色有些凝重。
“这已经是最好的出路。”宋惜惜轻松地笑了笑,“我和元帅彼此没有男女之情,却有战友之谊,嫁给他总比招婿上门好。”
两位嬷嬷有些话到了唇边,却又吞了回去,只是勉强笑了笑,道:“姑娘,您要做好心理准备,皇室亲王,就没有不娶侧妃纳小妾的。”
当日,北冥王便来求娶过,只是被夫人敷衍了过去,夫人并不愿意把姑娘嫁入皇室,夫人说,正妃侧妃夫人妾侍一大堆的,惜惜从不擅长应付这些内宅之事。
只是这话两位嬷嬷也不敢跟姑娘说,毕竟是夫人反对过的,但姑娘也已经答应了北冥王。
“侧妃小妾的,无妨。”宋惜惜道。
“无妨?”梁嬷嬷有些诧异,“但将军府迎娶平妻……”
宋惜惜摇摇头,俏脸冷静,“不一样,战北望亲口在我母亲面前承诺不会娶妾,因此我才一门心思照顾好他的家人,等他建功立业回来。但他立功回来却首先求娶了易昉,违背对我母亲的承诺,也违背了作为一个丈夫对娘子应尽的义务,我做好了娘子的分内事,他没做好丈夫的分内事,却对另外一个女人尽心尽情,甚至对我说了那样绝情绝意的话,我自然不必忍下去。”
这番话,说得陈福和两位嬷嬷眼底都起了愤怒的火焰,是啊,姑娘一颗真心,被这样糟践,怎能不气?
宋惜惜继续道:“至于我和元帅,我们有言在先,联姻只为解决彼此燃眉之急,我们彼此都不属意彼此,不求心意相通,只求相敬如宾和谐过活,当然了,嫁入皇家也不是轻松事,他的母妃慧太妃也会出府居住,她不是好应付的婆母。”
陈福说:“慧太妃是皇太后的妹妹,听闻皇太后也宠着她的,宫里头的娘娘们也甚是恐惧她,她当了您的婆母,这日子怕是要难过的。”
陈福觉得嫁给北冥王未必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想起招赘婿上门,也怕遇到个负心薄幸之徒,承爵之后便肆意妄为不把姑娘放在眼里。
毕竟,招赘婿也是为了承爵的,当了国公爷,怎还愿意像寻常赘婿那般好相与?
嫁给北冥王也是有好处的,北冥王为人端正,出身皇家,也可以狠狠地打一下当初轻贱姑娘的人的嘴脸。
如今京城中敬重姑娘的百姓很多,但是许多世家贵族里,依旧认为姑娘这辈子嫁不了好夫婿,低嫁又不愿意,怕是要守着国公府这座大府邸孤独一生。
想到这里,陈福道:“嫁给北冥王,总好过嫁给皇上挑选的人。”
事到如今,他们依旧认为皇上是为了国公府承爵之事,要亲自选承爵人选。
谢如墨从国公府出来,整个意气风发,翻身上马之后对张大壮说:“走,入宫面圣去。”
今日不上早朝,皇帝在御书房召见内阁,所以谢如墨便在御书房外等了好一会儿。
等到内阁官员都回了奉事房,吴大伴才宣他进去。
他入殿跪下,双手奉上北冥军的虎符,“臣弟今日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便是如今国中无战事,依照规矩,臣弟要上交兵权,所以把北冥军和宋将军的虎符交还皇上。”
“第二件事,臣弟求娶宋国公之女宋惜惜,她已经同意,选定吉日之后,臣弟会命人登门提亲。”
皇帝看着他,眼底晦暗不明。
第175章
他看着吴大伴递呈上来的虎符,眸子依旧意味不明。
过了一会儿,他才取出宋家军的另一半虎符,与谢如墨递呈上来的合在了一起。
而北冥军的虎符则是完整的,父皇当日把北冥军虎符给他,让他可以一直统领北冥军保家卫国。
他是可以不上交。
他手指摩挲着那块自己从未接触过的北冥军虎符,刻痕在他指腹间传来异样的感觉。
“宋惜惜同意了?”他仿似不信地,问了句。
“皇兄,她同意了。”谢如墨神色喜悦,仿佛还是那个天真的皇弟,“当日臣弟出征之前便去求亲,没想宋夫人把她嫁给了战北望,更没想到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臣弟的身边。”
他抬头,笑容在眼底滋出了甜蜜,“自然,还要叩谢皇兄成全,臣弟知道皇兄下那一道三个月的口谕,是给臣弟机会。”
皇帝很快便收起了脸上的隐晦,笑得甚是亲厚,“不逼你一把,你是打算再一次把她拱手让人了?朕知道你的性子啊,昔日求娶不得,如今便又想着要慢慢培养感情,但是女子年华耽误不得,她家也是有爵位要继承的。”
谢如墨露出羞赧之色,说:“是臣弟怯懦了。”
皇帝沉默了半晌,望着他,“宋惜惜在你心里果真如此重要么?”
“皇兄,臣弟心仪她已久,您不是不知道。”谢如墨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本也想等抚恤和犒赏的事完结之后,臣弟便上交兵符,然后慢慢与她相处培养感情,只是您这一道口谕,臣弟怕她被人抢走了。”
皇帝勉强地笑了笑,“嗯,这也是朕与母后的意思,用这个方式逼你去提亲,否则宋惜惜便被别人娶了去,她如今炙手可热啊,继承了宋家的作战能力,有胆识有谋略,第一次上战场便敢率人破城,而且两次都成功,武功深不可测,更有师门可调动,朕的傻弟弟啊,你是捡着宝了。”
谢如墨笑得温和开心,“臣弟自然是捡到宝了,她在梅山的时候,臣弟便心仪她,与她是否能作战能攻城无半点关系。”
皇帝点头,“确实!”
确实很早之前他便喜欢宋惜惜,没有那么多的功利算计。
倒是他想得复杂了。
皇帝面上笑着,心底怅然。
之前觉得任由皇弟不管如何选择,他都将有所得,因而无所谓他选哪一种。
但现在他选定了宋惜惜,二话不说便上交了兵权,他心里也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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