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有淘气的小公子哥从背后偷袭过他,他摔了一跟头,摔成脑震荡了,后来无论去哪,都是拐杖不离手。
“我打你信不信?”耿世清扬手要搧她巴掌。
“耿公子。”
叶柏南腔调平平的一声,从姜筱身后传来。
耿世清也怕暴露自己的真面目,马上收敛了,“叶大公子。”
叶柏南视线扫过他的跛脚,眉头几乎没舒展过,“令尊令堂身体还健康吗?”
“多谢叶大公子惦记,一切都好。”耿世清搂着姜筱肩膀,她微微一斜,他手扑了空,滑下去。
耿世清面色难堪,顾忌叶柏南在场,没爆发。
“我也在2号桌,耿公子不介意与我顺路吧?”
叶柏南态度和善,耿世清没办法拒绝,他咬牙瞪眼的,小声警告姜筱,“我找机会收拾你!”
宴场内,周夫人和一群富太太应酬寒暄。
陆谨臣跟在她身边。
他很少穿酒红色的西装,这样艳丽锋芒,扎了暗纹提花领带,短发梳得油亮水滑,硬挺有型。
伫立在流光溢彩的宴客厅,极其风姿毓秀。
姜筱走过去,“周阿姨。”
周夫人一扭头,发现只有她自己,“世清呢?”
“他和叶先生在聊天。”
“你去陪着他。”周夫人尽力撮合,“快要订婚了,这么生疏干什么。”
她正要离开,对面一个眼拙的贵妇笑眯眯打招呼,“菁菁小姐浓眉大眼真是水灵啊,她刚一过来,盘靓条顺的,和周公子好登对的,将来生出的孩子要多漂亮有多漂亮!”
陆谨臣端着一杯红酒,像听见了,又像没听见,不吭声,不驳斥。
“你什么眼神?”周夫人表情不太好,埋怨的口吻,“她哪是华家的菁菁啊,这是我家禧儿!”
贵妇尴尬讪笑,“是禧儿小姐啊…怪不得不像呢!华家的小姐个子更高,长相更成熟…”
周夫人爱答不理的,“你定居美国十多年了,认不出禧儿也正常,你移民那年她才八岁,如今二十了。”
姜筱搀着周夫人,胳膊向外弯曲,陆谨臣挨得近,似有若无地触碰她,她缩回一寸,男人察觉到,偏头打量她。
四目相对,有一根隐形的线在无声地流窜,勾缠。
她心虚又缩回一寸。
陆谨臣也挪远了半米。
清清冷冷毫无交集的模样。
婚礼邀请了不少大家族的二代、三代,男男女女来回嬉笑经过,姜筱是生脸儿,没怎么混过圈,他们基本会驻足打量她。
陆谨臣喝完手头的酒,又斟了一杯,周围的男宾侃侃而谈,他简单应和一句,大部分是默不作声的。
目光集中在叶柏南那边,偶尔流连过姜筱。
她畏寒,长裙底下偷偷裹了保暖的白丝袜,薄薄透透的,从裙摆开衩的缝隙里若隐若现。
这些纨绔子弟哥儿的眼里,是恰到好处的小风情。
他亦是如此觉得。
抛开程家的丑闻,姜筱蛮吃香的。
情史清白,擅长一门艺术,早早的打工赚钱,不倚仗周家的势力招摇过市。
安分乖巧是权富阶层最心仪的儿媳。
娶回家养在豪宅大院,不需要她充门面、有本事,只需要在闹出乱七八糟流言的时候,忍辱负重配合演戏,无条件的信任支持丈夫。
当一个贤惠体贴的吉祥物。
陆谨臣撂下酒杯,心头莫名的烦躁。
径直去休息室。
姜筱正在酒水区挑选果汁,他手臂不轻不重地顶了她腰一下。
“来1号房间。”
她僵住。
陆谨臣步伐没停,但速度放缓了,“我有话问你。”
第72章 她敢偷情,折腾死她!
1号休息室在走廊尽头,毗邻一座喷泉观景池。
哗哗的流水响,掩盖了陆谨臣和姜筱的声音。
“今天穿这么性感?”
“这么骚”三个字在舌尖兜了一圈,他没讲。
姜筱面红耳赤,手肘拱了拱他,他腹肌硬邦邦的,硌得她头晕眼花,“你不是有话问我吗…”
男人迁就她的高度,略微弓着身,西服搁在外场了,灰色的衬衫很服帖,勾勒出他宽阔精壮的背肌。
“裙子里是什么。”他音色是哑的,哑而好听。
姜筱撩起一寸,“保暖的丝袜。”
“搭配吗。”
她摇头,“不搭配。”
陆谨臣侧脸挨着她侧脸,他中午刮过胡茬了,还没滋长出新的,细细的芒刺感,蹭她脖颈的一霎,裙摆被卷起,温厚的掌心摁在她腰窝。
她是软的,他是热的。
热的融化软的。
“不搭配脱了它。”陆谨臣一厘厘摩挲,挑开裤袜边缘,他手指有酒味和凉意,姜筱情不自禁战栗。
“叶柏南相中你了,不耽误他又相中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陪他出席婚礼,关系已经是半公开。”陆谨臣铁了心作弄她,戳她的心,“你将他当成救命稻草,他有胆子截胡吗?叶家只会迅速划清界限。”
姜筱忽然握住他的胳膊,一口咬下去。
呻吟声闷在喉咙。
陆谨臣捏紧了她身体。
她忍得难耐,双腿站不直,跪在沙发上,裙带垂下一根,肩膀挂住一根,他似乎最喜欢她这样,有遮掩的,有悬念的。
那晚在车上,陆谨臣用领带蒙住她的眼睛,她什么也看不清,任由他操纵,暗无天日之下,和他接吻。
他那么激烈,又那么神秘。
姜筱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禁忌色彩的情事。
喜欢在悬崖峭壁,在漆黑的万丈深渊里。
陆谨臣的嗜好危险又具有毁灭感。
“禧儿,下次继续穿丝袜。”他到达巅峰,伏在她上方,一簇簇发梢在他胸膛荡漾耸动。
陆谨臣抱着她,一滴滴汗液像是滚烫粘稠的蜡油,浇灌在她皮肤。
她咬过的手腕浮现一颗圆圆的粉红齿印。
沾了口水。
湿漉漉的。
陆谨臣瞥了她一眼,掏出帕子,“属狗的吗。”
她瘫在沙发里,倚着扶手,嗓音颤颤悠悠,是累极了,“属牛…”
男人拿帕子擦拭她的大腿根,“分开大一些。”
姜筱的丝袜虽然裹在腿上,但扯破了,不该露的全裸露着,她不肯分开,并拢得严实,夺过帕子,自己擦。
陆谨臣默不作声地转过身。
婚礼仪式马上开始,过道的脚步声匆匆忙忙,有服务生,有伴娘团,有宾客,鞋跟踩在瓷砖上,尖锐刺耳。
混乱之中,甚至有敲门声。
敲得姜筱心惊肉跳。
“禧儿?”
耿世清拍了十几下,没回应,他暴躁了,“是这间吗?”
服务生笃定,“女宾没有撞衫的,穿橘白色长裙只有周家的小姐。”
“禧儿!你在不在?”
耿世清愈发奇怪了,为什么没动静呢?门锁了,百分百有人。
越好奇,他越是要一窥究竟,“去取钥匙!”
服务生无奈,“耿公子,里面反锁了,钥匙打不开,万一…客人隐私泄露,我们酒店担责任的。”
耿世清眯眼,假如姜筱背地里和野男人偷情,他折腾死她!
“砸门!”
他怒火滔天。
服务生不敢得罪他,抄起对讲机通知保安上楼砸门。
姜筱眼眶泛红抓住陆谨臣的袖子,“耿世清在周家是一个样子,和我独处又是一个样子。”
陆谨臣望着她。
“他想要打我,叶柏南拦住了。”她哽咽,“在老宅,他威胁我,骂我…”
男人一张脸阴晴不辨,“威胁你什么。”
“胡生失踪了。”姜筱把他衣袖抓出了褶皱,“他说是你干的,算在我头上。”
陆谨臣系着皮带扣,波澜不惊的,“胡家在市里也有头有脸,胡生失踪了,胡家早就闹大了,还能风平浪静吗。”
“那胡生呢?”姜筱听出他是知情的。
“当然是tຊ在男人流连忘返的好地方了。”他撂下这句,不再多谈。
保安赶到门口,耿世清正在骂骂咧咧地拧门锁,“尽管砸!我赔钱,少不了你们的赏钱!”
话音未落,门“砰”地弹开。
惯性冲击下,耿世清掀翻在地。
“砸什么?”
陆谨臣负手而立,语气藏着一股犀利的狠劲儿。
耿世清护着那条残疾的腿,一阵哀嚎。
“哦?”陆谨臣一副意料之外的神色,“原来是世清啊。”
他伸手,拉起耿世清,“撞伤了吗?”
耿世清旧伤未愈,又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下,痛得龇牙咧嘴,不过陆谨臣温和关怀,也不是故意的,他不能不识抬举,“没撞伤…大哥在休息室?”
“禧儿困了,在补觉。”陆谨臣不慌不忙打发他,“我叫她去观礼。”
“困了?”耿世清打量姜筱,纳闷儿。
她补觉,陆谨臣也补觉吗?
自己哐哐敲门,她竟然没醒,而且陆谨臣都不吱一声。
“怎么,你不信?”陆谨臣眉间的笑敛去,“我骗你了?”
“不不不…我相信大哥!”耿世清低眉顺眼,“我全场找不着禧儿,我太想念她了,也担忧她的安危。大哥您不了解,这群二代子弟没几个好玩意儿,一旦禧儿落单了,不排除他们动手动脚的,我不踏实。”
“你有心了。”陆谨臣笑了,端详他,“很帅气。”
陆谨臣难得夸奖,耿世清兴奋得结巴,“大哥,我和禧儿般配吗?”
男人嘴角噙着一丝浅薄的笑意,“如果你们不般配,周家舍得将她许给你吗。”
他高兴的上天了,姜筱年轻漂亮,能够和她匹配,对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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