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认知,虽然隔三岔五自恋一下,但断断没到那种让人一见钟情陷入痴迷的程度。
猜来猜去也想不出确切的可能性。
我烦躁地从浴缸里坐起来,再也没了泡澡的心思,匆匆擦干身体出来,发现常用的身体乳还在主卧。
没办法,只好换了睡衣,包好头发打开门。
江逸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文件。
他应该也是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浴袍下的胸膛微微袒露,经常锻炼的身材一览无遗。
大概是听到门响,他转头朝我的方向轻轻扫了一眼。
我立刻警惕起来,拉紧浴袍朝二楼主卧跑过去。
梳妆台里琳琅满目都是我之前用惯的化妆品,伸手打开抽屉,拿出之前出差带的那套旅行装,结果从化妆包里掉落出一张名片。
我蹲在地上捡起来。
古色古香的中式名片,上面用行书写着两个漂亮的字:徐昀。
记忆汹涌而至,那天晚上吃的牛肉面和中式茶点一下子扑入脑海,这不是我上次去海城误打误撞救的老爷子吗?
住顶奢酒店总统套房,身边有贴身管家,一看就是来头不小。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欠我一个人情,虽然当时说的话大概率是客套,但我确实想过,日后若是去海城发展的话,这个人脉必须留住。
从浴袍口袋掏出手机,我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结果跳出来一堆界面。
意外之喜啊!
这人比我想象的来头更大,是海城最大的民营企业家,却常年居住在酒店,而且深居简出,几乎不应酬,也不跟外人多打交道。
我饶有兴致地又看了好几条有关于他的报道,正津津有味着,就听后面有人开口道。
“你蹲那儿干嘛?想看手机去马桶上蹲。”
我没好气地给手机锁屏,准备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脚蹲麻了,一下子失去重心往地上栽去。
江逸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
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没站稳,我俩双双朝着大床倒去。
这个姿势哪怕是夫妻之间也有些暧昧了,更何况是即将离婚的夫妻,我挣扎着想要起身。
但江逸的重量泰半都在我身上,半湿不干的头发蹭在脖颈,黏腻腻的感觉不大舒服,我登时有点不耐烦,语气不善。
“起开!”
“你穿着睡衣在主卧晃悠,又把我砸在床上。”他呼吸灼热,扑在我耳畔,“有点恶人先告状了吧。”
小剧场
我:我告你大爷!
江逸:你之前告的次数还少吗?
第126章我还是打了电话
我不喜欢这种暧昧的气氛,索性用力把人推开。
江逸倒是没有过多纠缠,随着我的力道也顺势起身。
腿脚还麻着,我忍住刺痛,在地上拖着走,江逸大概是看不惯,伸手把我扶住。
“你想摔成脑震荡吗?”
我没理会他,一路蹭到厕所,拿了吹风机,自顾自地打算吹头发。
江逸很顺手地接过吹风筒。
这不是他第一次给我吹头发,不知道为什么,重生之后,他让我看不透的地方越来越多。
但我确实不喜欢自己吹,于是也没拒绝,顺势坐在椅子上,心想就当是理发店小哥好了,而且他比一般的Tony老师要养眼不少。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笑了下。
“什么事这么高兴,刚刚蹲在地上捡到宝贝了?”
他修长的手指插入发丝里,晃动着吹风机,手法俨然很熟练。
“你知道徐昀这个人吗?”
江氏在海城也有业务,他应该对徐昀有点了解。
还没等到回答,就感觉发丝被拉扯了下,紧接着头皮一紧,吹风机轰鸣声顿时停了。
“你想谋杀啊!”
我赶紧出手去解救自己的头发,险些打结。
“你认识徐昀?”江逸拿了宽齿梳帮我顺着,又把精油递过来。
“也不算吧。”我滴了几滴在掌心搓热,随即抹在发尾,“之前在海城有一面之缘,想问问这人是个什么性子,靠不靠谱?”
江逸不疾不徐卷着吹风机的线。
“你想问哪方面?”
这倒是把我问愣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总不能直截了当地说,你看这人能帮我查查神秘变态不?
“就……是不是好人之类的?”
“海城第一民营企业家,要说是老好人,估计你也不会信。”江逸坐在床侧,视线跟我齐平,“毕竟无奸不商,能在海城那种地方立足,绝不是简单人物。”
这话听上去颇有几分道理,我开始犯嘀咕。
别回头求人帮忙没着落,反倒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就听江逸又道。
“但据说这人很仗义,虽然商场上睚眦必报,但恩怨分明。”
这话不偏不倚,直接撞进我心坎儿里,我可不就是打算挟恩求报答嘛。
我借着擦精油的动作,假装不经意地观察江逸的面部表情,想再多套点话出来。
“展开说说呢?怎么个恩怨分明?他如果受了别人的恩惠,是会回馈一大笔钱吗?”
江逸像看傻子似的瞪了我一眼。
“你是缺钱缺疯了吗?”
我想了想也是,一个金字塔顶端的企业家,自然不会像我这么肤浅。
“据说他创业之初,曾经受一对老夫妇恩惠,后来事业有成的时候,悄无声息买下对方要拆迁的那块地,按照原本街道的模样还原,让对方得以安度晚年。”
听上去是个有情有义而且不落俗套的人啊,这种还人情的方式未免大手笔了点。
我愈发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至关重要的人情用在这里。
江逸不动声色观察我。
“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脑中盘旋了一下,决定不告诉他这件事。
“没事,就想起来问问,上次去海城住的酒店,听说总统套常年住的人就是他,好奇一下。”我东拉西扯地试图编造一个合理的理由,“怎么会有人放着好好的豪宅不住呢?”
江逸挑眉。
“你不就是吗?”
我没搭理他,头发也干了,脚也不麻了,我捏紧口袋里那张名片,一溜烟跑到楼下客房里。
反锁好门,我把那张名片拿出来,反反复复摩挲着。
手机就在手边,电量也足够打一个电话。
抬眼看看表,现在十点钟,虽说稍微有点晚,但我猜那人一定还没睡。
因为上次我在电梯里遇到他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回去之后他不但吃了宵夜,还让管家泡了茶。
看那个浓度,就算不通宵,至少也能熬过12点。
我内心纠结着,衡量着,最后还是被潜在的危险所折服。
伸手拨出去了这个号码。
对面很快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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