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我的这一年里,他无数次都期盼着我能服个软,能主动去找他。
只要我在他面前低个头,哪怕不哭,只要说一句“错了、想他了”,他就认了。
可偏偏我的性子太烈了,宁可被人揩油、占尽便宜,也不愿意跟他低头。
说到最后,蒋嗣汶就笑了起来。
“夏烟。我他妈女人无数,想睡谁不是动动眼皮子的功夫。甚至不开口,有的是女人往我床上爬,也就是你,硬骨头!”
我听着他的这些情话,面无表情。
是啊,初听“我爱你”这三个字时,我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可是回过神来,他的爱其实一文不值。
“汶哥,我也爱你啊……”毫无情绪的话我脱口而出,只要他想听,我信手拈来。
我可以在他面前卑颜屈膝,我可以不要任何脸面与节操去引诱他。
因为我知道,我的心从不会动摇。
我的爱,只属于一个人,也永永远远属于那个人。
“汶哥。我想回去了,想回您身边了。”
我挂上电话,起身走到了裴嵇的面前。
“裴爷,计划要实施了。辛苦你,做一次恶人。”
*
被送回蒋嗣汶身边时,我下体撕裂,胎息不稳,整个人就吊着一口气。
蒋嗣汶看到我这样竟然当着兄弟的面掉了眼泪。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他拿枪要亲自去解决一个人。
阿彪拦住了他,劝他冷静,别因为我就耽误了正事。
蒋嗣汶冷静下来后,第一时间送我去了医院。
我伤得迷迷糊糊,期间全程握着他的手。
即便如此,我还是能感觉到蒋嗣汶的手是颤抖的,他看着我,双目赤红。
“烟烟。感觉怎么样?疼的话就哭出来。”
我死咬着下唇,岔开腿配合护士清理。
下身的伤当然不是裴嵇折腾的,是我自己弄出来的。
想让蒋嗣汶动心、动怒,就得让他看到我最凄惨的一面,才能激起他对我全部的信任。
我憋着眼泪,求他,“汶哥,我想要这个孩子,我想要!”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蒋嗣汶冲着医生叫得歇斯底里,“保!给我保住孩子,有什么好歹我弄死你们!”
医生跟护士被他吓得不轻,赶紧替我治疗。
我在医院待了一周,蒋嗣汶全程都陪着我,吃喝拉撒,他全包。
就连阿彪来找他商量正事他都不避讳我。
阿彪说,实验室那边传来了好消息,第一批成型,纯度比市面上的还要高很多。
蒋嗣汶很高兴,比当初知道我怀孕时还要高兴。
“找人试了吗?效果怎么样?”
“不错,东南亚那边已经有人准备订货了。另外还有人愿意高价收购方子,现在就等您开口。”
阿彪说这话时,下意识看了我一眼。
我背过身,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阿彪走后,我假惺惺地看向蒋嗣汶,“汶哥,以后这些事情你还是跟阿彪在外面说吧。万一有什么变故,到时候我解释不清楚。”
蒋嗣汶一脸的无所谓,低头吻着我的脸颊,“烟烟,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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