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满是嫌弃,“我这件衬衫可是意大利纯手工高定,你弄脏了怎么赔我?”
我吸了吸鼻子,红着眼圈,嗓音喑哑娇媚,“肉偿……好不好?”
“姜娆,你真是欠……”
后面的话闻湛贴在我耳畔说着,随后我被打横抱起,电梯直达顶层总统套房。
一夜荒唐。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床上早没了闻湛的身影。
地上丢着我的衣服,我也不甚在乎。
掀开被子,光脚下床走进了浴室。
等我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多了个人。
男人背对而立。
看身形,我知道,不是闻湛。
我攥着身上的浴巾,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儿。
男人似是有所感,慢慢转过身来。
是明峥。
我撒腿就跑,刚触及到门把手,门板就被人大力推开。
两个黑衣保镖架着我的胳膊将我拖了进来。
明峥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闻钦的未婚妻什么时候成了闻湛的女人?闻家还真是有意思!”
我被保镖按着跪在地上,头脑飞速运转。
明峥既然能说出我的身份,就说明他已经把我查了个底儿掉。
“峥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明峥知道了多少我不确定。
当务之急是要把我自己摘出来。
浴巾是什么时候散的,我都已经不在意了。
“咔嚓!”
突然,背后传来闪光灯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保镖对着我肆无忌惮地拍起来。
“峥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明峥依旧是似笑非笑,长指捻着手上的佛珠。
面上是禁欲佛子。
里子却早就烂透了。
“你说,闻湛要是知道你想爬我的床,会怎么对你?”
“闻钦要是知道,你背着他搞了他小叔,又会怎么对你?”
“姜娆,你很聪明,也有手腕,把闻家叔侄二人玩弄在股掌之间,”明峥说着挥了挥手,保镖松开一直钳制着我的手,退了出去。
关门声一落,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明峥两人。
锃亮的皮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和他对视。
我抖着唇,问道,“峥爷想我做什么?”
“我要你做我的棋子,盯着闻湛,还有闻钦,事成之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姜娆,别想着耍花样儿,我可不是闻钦,更不是闻湛,我对女人,可不会怜香惜玉!”
明峥松了力道,我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峥爷,我答应您。”
“您应该知道我和闻钦的过节,他害死了我妹妹,我是一定要让他死的!”
“我帮您,也是在帮我自己!”
这番话,我说的坚定。
明峥轻笑,“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一点即透。”
说完,明峥起身捡起了地上的浴巾,给我裹在身上。
他的手指很凉,滑过的肌肤之处起了一层寒意。
“别怕,对于有用的棋子,我一向很爱惜……”
13
明峥走后,我笑了。
脸上的惧意一扫而空,哪里还有半点儿惊弓之鸟的模样。
这把我又赌对了。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放到男人身上,同样适用。
我从未想着只倚靠闻湛就把闻钦扳倒。
闻湛和闻钦彼此制衡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
我要是贸然打破这个平衡,闻家老爷子第一个饶不了我。
而且,闻暖当年到底为什么会出事儿,我查了三年终于查到了一些眉目。
种种迹象都指向海城。
闻暖出事儿的那段时间,曾接触过明妩。
海城,明家,不简单。
纵使闻钦让人在监狱里面折磨媛媛罪大恶极,但害媛媛背锅的人更十恶不赦。
我妹妹骨枯黄土,他妹妹逍遥法外。
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所以我来了海城。
以身为饵,钓出了明峥这条大鱼。
就连老天都在帮我。
他想让我做他的棋子,我顺势而为就坡下驴。
明峥啊,谁是谁的棋子,可不一定呢!
我敛起心神,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媛媛,你在天上好好看着,姐姐会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的。
再见到明峥的时候是在一个私人岛屿。
我拥在闻湛身侧,听话乖巧。
不多言不多语,只一心伺候闻湛。
明峥的私人岛屿不小,就像是一个放大版的娱乐城。
里面各式场所应有尽有。
舞台上,皮衣女郎绕着钢管热情辣舞。
底下不少人蠢蠢欲动。
我侧头看了一眼闻湛,男人兴致缺缺。
“二爷对这舞娘不怎么满意啊?”
明峥笑着端起杯,和闻湛碰了碰。
“嗯,矫揉造作,没有半点妩媚风情!”
闻湛牵强地扯了扯嘴角。
我转头看向舞台,那皮衣女郎的目光死死地黏在闻湛身上,一招一式都在尽力展现自己的身条。
用力过猛,确实造作。
我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就被闻湛擒着下巴,“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兴致?”
“我这儿的女人都中看不中用,不知道二爷看上的人怎么样?”
明峥啜了口酒,轻声道。
我悄悄看了一眼明峥,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但是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试探。
他在试探我的忠诚。
作为一个棋子,重要的是听话。
我扬着头,道,“哥哥想看吗?哥哥要是想看,那,那我跳给你看!”
闻湛没说话,旁边有个服务员过来向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就是默许了。
我顺从地起身,跟着服务员走到试衣间。
里面的衣服都不能称之为衣服。
有的就是几根绳子,几块布头儿。
服务员给我拿来一套抹胸皮裙,我摇了摇头。
从衣架上取了一件白色吊带,还有一条高腰黑色热裤。
这样的场合里,黑色白色的视觉效果最佳。
说起来,我上次跳舞还是三年前媛媛没出事儿的时候。
闻钦过生日,我拉着他在姜家后花园的桃树下,给他跳了一支舞。
桃花从树上飘下,落在我白色的裙摆上。
那会儿跳舞是宣泄爱意。
现在跳舞是为了活下去。
服务员要安排化妆师给我化妆,被我拒绝了。
我拿起一旁的湿巾,把脸上的淡妆擦了个干净。
我本就皮肤白,妆容对我来说只是点缀。
勾男人要的就是反差感。
清纯中漾着风情,才能让人欲罢不能!
14
舞台上镁光灯齐聚。
我踩着高跟鞋走上透明的舞台,台下欢呼声雀跃不觉,轻浮的口哨声此起彼伏。
台下的灯光倏地消失不见,陷入一片黑暗。
随着音乐响起,我开始有所动作。
双手攀着光滑冰凉的钢管,脚下用力一跃,整个盘旋在上空。
我不去看台下人的表情,慢慢将自己放空,耳边的喧嚣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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