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别说出去旅游,两人出去一块逛街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第一次闪光灯亮起时,褚楚的笑都是拘谨的。
她挺上镜的,但眼神里掩盖不住的尴尬,让人觉得她跟着出来实在是勉强。
无奈之下,沈南厌只能趁她出其不意给她拍照,大都是侧面照和背影照。
虽然无法完全窥见她的美貌,但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自然美,每个瞬间都让他心动。
走了两个小时,景点打卡地也有不少美食。
褚楚胃口小,而且有胃病,平时吃饭不认真也就罢,中午吃的又趁刚刚去洗手间吐了。
嗅到各种街边小吃的烟火香气,好几次驻足,默默对着缭绕升腾的白色热气吞了吞口水。
沈南厌走出去一大截,见她还在原地站着,傻呆呆的样子像极了被主人丢弃在街头的傻兔子,他无奈扶额,快步折返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身前投来的阳光。
“老板,来两碗鲜虾红油抄手。”
“要辣么?”
“一碗要,一碗不要。”
听到这对话,好半晌,褚楚才回神,扯了扯沈南厌的袖口,小幅度地挤眉弄眼,“不要两碗,一碗就够了。”
他挑挑眉,褚楚立刻比划了两下。
因为老板在面前,褚楚也不好意思直接大声说,一是怕驳了沈南厌的面子,怕他生气,二是怕老板不愿意。
看她杏眼里挂着讨好又隐忍的笑,沈南厌突然觉得心情大好。
“没关系,我吃得下,你吃你的,剩下的我来吃。”
褚楚一阵汗颜。
她虽然不能吃,但想吃的念头可不会轻易打消。
好不容易来一趟,看情况也是有生之年和身侧这位唯一一次了,能多吃点为什么不多吃?
想到这,褚楚想开了。
她熟稔地揽着沈南厌的手臂,理所当然地指挥他买这买那。
果不其然,一碗十个抄手,她就吃了俩,剩下的全进了沈南厌的肚里。
后来几十样小吃,褚楚都跃跃欲试,但也基本上就是沾沾味,吃一口就塞给沈南厌。
这么一细算起来,零零总总,褚楚也吃了不少东西了。
沈南厌却可怜了,看起来就像是个吃剩饭的。
而且还被褚楚看得很紧,时刻检查他饭盒里是不是还剩什么,剩下就说他浪费,要他立刻吃掉。
沈南厌饭量是不小,但也耐不住这么个塞法。
不久过后,褚楚就甩掉了他,自己坐在一家公园里逗弄一只茶杯犬。
那茶杯犬当然是有主人的,不过主人是男人,也去上厕所了,且还是跟在沈南厌身后进去的,见褚楚在外面守着,就让她帮忙看一会儿了。
哈哈哈哈。
褚楚看着这只毛茸茸的茶杯犬,想的却是沈南厌苦不堪言的样子,顿时有点想笑。
“褚楚?”
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褚楚回头,看他面孔,正是茶杯犬刚刚进去的主人。
只是疑惑,这人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来人却满脸惊喜地揭下头顶的帽子,“我啊,于京溪。”
这记忆,稍微有些久远了,挎了十来年的时间长河,褚楚在脑海里来来回回捞了几十遍,才把他记起来。
倒也不是她记性太差,而是时间太长,外加京溪现在和当年变化太大,褚楚有点不敢认。
认出他是谁后,褚楚深吸一口气,抱住比她高一点的于京溪,“京溪,你还是留寸头好看。”
“是吧?我也觉得是,那不初中好时髦吗?要艺术气息,而且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爸妈一个摄影师,一个画家,非得要我留个小辫子。”
褚楚忍俊不禁,“你这走了得12年了吧,当年大家都说你们家移民了?”
初二那年,于京溪转学,自此褚楚就失去了一位关系很好的同桌。
那时候褚楚家境不好,忙于学习,也没人给她买手机,想给于京溪写信,更不知道他的地址,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是啊,不过我回国工作了,我现在是名律师。”
于京溪笑起,故意肃了肃容,竟然很有几分正义之气。
褚楚满面笑意,正聊得热火朝天,耳边突然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你在和谁说话?”
褚楚还没意识到说话的是沈南厌,更没察觉到他话里的不对劲,脱口而出道:“是我一个朋友,怎么——”
话音未落,于京溪倏然瞪圆了眼,“是你?”
沈南厌脸色阴鸷,“你不在国外待着,回国内来干嘛,旅游?”
褚楚见状,横在两人中间,当和事佬。
“你们认识啊?”
“认识,”于京溪藏不住事,“飙车飙输了,不服气。”
褚楚还不知道沈南厌有这样的糗事,觑了他一眼,忍住笑,“还有这种……”
未料沈南厌扫她一眼,“是他。”
于京溪摊摊手,“手下败将,我敢作敢当。”
褚楚倒不知道说什么了。
静寂的几十秒后,沈南厌主动拉住褚楚的手,格外亲密的动作让对面的于京溪眯紧了眼。
“干什么?”
“正式介绍一下,我太太,褚楚。”
于京溪有一瞬间的石化。
但恢复得还算快,很快摸了摸鼻子,笑道:“恭喜啊,有情人终成眷属。”
褚楚觉得这话很奇怪,褚楚和于京溪做同桌时,沈南厌还没进入她的世界里,他是怎么知道她对沈南厌的情的?
沈南厌话里阴阳怪气的刺。
“不敢当,不来破坏就行。”
第60章 收回
这诡异的气氛,空气里似乎都在冒火星子。
褚楚直觉奇怪,沈南厌却先一步夺过她手里的茶杯犬,抛给对面的于京溪,“你的东西,自己收好。”
那茶杯犬脑袋小,人也傻,被当球沿着抛物线扔出去,傻呆呆地窝在于京溪怀里,恍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南厌牵着她的手走出老远,才从随身携带的腰包里掏出湿巾来,给她擦手。
他手劲大,也不知道收敛,擦得褚楚掌心一片通红。
“你们有深仇大恨?”
“没有。”沈南厌嗓音沉闷,像溶洞里被水砸过万遍的岩石,“旧事而已,不要多想。”
褚楚有点惋惜,好不容易碰上于京溪,还没来得及要个联系方式,就被沈南厌拽走了。
沈南厌看出她的不舍,愈发不快,眼神阴郁,“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来做什么,三心二意、心不在焉?”
褚楚一噎,细眉拧成街头阿姨售卖的麻花,“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吧,只是偶遇。”
她甩开了沈南厌的手,一路走得飞快。
这家公园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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