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常思雨的卧室,宋立海坐在她的床上,就在坐下去的一瞬间,宋立海扫了一眼她,发现她的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可他还是依然坐了下去。
“我今晚睡哪,这里?”宋立海拍了拍床,故意问道。
常思雨冷笑了一声,扫了一眼宋立海后,淡淡地说道:“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今晚睡哪,睡大马路,想什么呢?你起来,我刚刚铺好的床,你不知道医生都有洁癖?”
宋立海也笑了笑,应道:“知道,所以,我才不会同意和你继续下去嘛,你收拾一下吧,我到楼下等你。”
说完,宋立海起身,看也没看常思雨一眼,径直走出了她的房间。
到了一楼,杨半蕾却在客厅里坐着,一看宋立海下来了,便招呼他过去坐。
“伯母,我不坐了,刚刚秦市长打来电话,明天临时有个活动出席,需要讲话稿,我得回去加班准备。”宋立海现在说瞎话,反正张口就来,而且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这,现在就走吗?吃了饭再走吧,让小雨送你回去。”杨半蕾一脸吃惊地说着。
“不用了,我叫了车,一会就到门口了,很方便,我改天再来看您,这次来得匆忙,我也没带什么礼物,空着手就来了,下次我一定补上。”宋立海说着话的同时,人也到了门口。
而此时,常思雨也刚刚下楼,看到了宋立海离开的背影。
出了门,宋立海挥手和杨半蕾告别,一转过拐角,撒丫子就跑,直到确认常思雨没有追来,这才慢了下来,喘了口气,慢慢走到小区门口,一边走一边叫车,直到坐上了车,宋立海这才放心下来。
宋立海这头刚上车,电话就响了,他以为是常思雨打来的,硬着头皮一看是耿乃佳打来的。
“忙啥呢?”接通了电话,耿乃佳问道。
“没有忙啥,有事?”宋立海问道。
“不对吧,怎么喘得这么厉害,呃,你们不会是现在正在那个吧……”耿乃佳这话说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什么呀,我刚刚从她家里出来,是逃出来的,再麻烦你转告她一声吧,我和她真的没戏。”
“老同学,我今天去她家了,一看那地方,咱心里明白,咱和人家不是一路人,也就没必要再耗下去了,耽误了人家,也自找难堪。”宋立海说得那叫一个委屈哟,可他是真不想再和常思雨继续下去了。
有这功夫,宋立海想还不如撩撩耿乃佳来得舒心畅快,指不定还能滚滚床单啥的。
这个美女同学,又美丽又大方,还安全,也不缠人,比林可然和祁诗画都带劲。
“怎么回事啊,我看她对你还是很上心的,可以辞职,可以换工作,你还想怎么样?”耿乃佳一听宋立海这么说,吃惊地问道。
“不是那方便的原因,上次说的原因只是一个借口,医生嘛,怎么可能避免这些事,是我觉得我和人家的家世,还有价值观不同,三观不合,将来生活在一起不是吵架就是冷战,太没意思了。”
“佳佳,我已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这一次不想将就,找不到就慢慢找,三观不合,绝对不能一起过。而且,我总觉得常思雨这么缠着我不放,是另有目的。”宋立海又一次直呼耿乃佳的小名,目前,除了这个美女同学,他还真找不到向谁吐露这些心声。
“嘿,你还来劲了,说得还头头是道的,好吧,我来银海了,这几天抽个时间约你们见个面,到时候再说,好吧?”耿乃佳被宋立海叫得心里一颤,嘴上却还是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来银海了,公事还是私事?”宋立海一听耿乃佳的话,吃惊地问道。
“公事。”耿乃佳回应得格外简洁。
“那好,你忙吧,需要我帮忙就打电话,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宋立海知趣地说着,耿乃佳所说的公事都是机密事,他不好再多问什么。
“好,再联系吧。”耿乃佳那头挂掉了电话。
宋立海收起手机,坐在出租车上看银海市的夜景,可大脑里却有很多个问题,他都拎不出头绪。
而常思雨在宋立海走后,一下子懵了,等她反应过来,快步下了楼,看到杨半蕾在客厅里,便问道:“怎么走了?”
“他说单位有急事,有稿子要赶,没和你说吗?”杨半蕾吃惊地问道。
“没说啊,肯定是撒谎,这浑蛋……”说着,常思雨就要出去追他,却被杨半蕾拦住了。
“回来,你这个时候出去,只能是事与愿违,坐下,我觉得你跟得太紧了,这样反而不好,男人都是这样,你追得越紧,他们越是觉得自己可以待价而沽,你还是凉一下吧,说不定他就会来找你了。”杨半蕾毕竟是过来人,经验比女儿丰富,哪怕女儿只是为了寻找常玉明的死因,她还是不愿意女儿被人轻贱。
常思雨一听母亲这么说,艰难地挤出来一点笑容,还没想好如何回应母亲的话时,人被杨半蕾拉着坐在了沙发上。
杨半蕾看了看餐厅里准备饭菜的王姐,小声地对常思雨说道:“这事你本来就是目的不纯,难免露出急躁的心态。”
“再说了,你也不喜欢他,这样的话,将来你们肯定会很痛苦的。”
“就算是勉强在一起了,他就一定会帮我们吗?如果不会,你就白白牺牲自己了。”
杨半蕾这些话分析得很到位,也分析到了点子上,宋立海是市长秦明山的秘书不错,可要想让他死心塌地帮自己,那得他对自己死心塌地才行,可眼下来看,似乎他不会这么做,常思雨也明白这一点。
“我再想想吧,耿乃佳给我介绍他时,我还没想过这么多,只是觉得他是秦明山的秘书,要想打听点什么事,比我们要容易得多。”
“而且,妈,你告诉我实话,我爸是不是有贪污受贿的情况?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要不然,怎么都传言说我爸不干净?”常思雨把压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胡说八道!别人怀疑他也就算了,你怎么也怀疑他!”
“小雨,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你爸没收过一分钱,他是干干净净的人!当官也是干干净净的官!”
“这些房子、车子,哪一样不是我开公司赚的钱买的,指望他,一辈子也住不上这样的房子……”杨半蕾一下子爆发了,冲着女儿吼了起来。
常思雨看着母亲,站起来搂住她的肩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妈,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想知道我爸到底为什么想不开,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为什么我们被瞒得死死的,我爸连个纸片都没留下来,难道你甘心就这么让他冤枉下去?”
常思雨这些话一说完,杨半蕾搂着女儿,一起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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