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气的血脉把崔家死士天干地支都给了他,连少年八品江甲都在其中。
红绸微微挑着布帘,不动声色打量着轿外情况,崔承业见她心思全然不在自己身上有些吃味,剥了个水晶葡萄殷勤送上前。
“红绸,你瞧他们做什么?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了也煞风景,你看看我,同我说说话。”
轿辇奢华无边,就是躺上五六个壮汉也绰绰有余,偏他不,挨着红绸不放,黏得跟狗皮膏药似的。
红绸对着窗外翻了个白眼,侧过脸时已经含情脉脉,“公子,咱们这是去哪啊?您不是好不容易回了京安,怎得又出来了?”
崔承业顿时垮下脸,“七哥叛变了,阿翁便想我能成事,如今想着法子磨砺我。”
红绸低头咬下半颗水晶葡萄,眼波如丝,“公子本就是人中龙凤,在红绸心中公子一直都比七郎君要厉害,如今郡公大人对您青睐有加,何以您还闷闷不乐?”
崔承业眼见着面前一张小口娇艳欲滴,顿然被迷得神魂跌倒,他情不自禁低头嘬了一口,红绸背脊微微一僵,故作娇羞垂下头。
这色浪东西,三天两头占她便宜,天天黏得跟狗屁膏药似的,害得她想给苗域传封口信都没机会。
崔承业自小在情场翻滚,怎么会看不出红绸是不愿,他虽有些心伤,却想着她定是太在意自己,总计较身份之别。
他看着心疼,将半边葡萄喂到她嘴边,轻声哄道,“你的心思我又怎会不知?从前他们看不上我时你便待我不同,但红绸,不怕你笑话,我这人没什么野心,我啊,就希望活着的时候崔家还能一直这么风光,这样我便可以一直做个吃喝纨绔,与你一道在这世间逍遥。”
鬼才跟你逍遥。
红绸红脸,轻轻咬住半边葡萄,乖乖点头。
崔承业看着喜爱不已,抓住她的手在手心把玩,这几日他一直想与红绸亲近,但红绸总借着身上有伤将他拒之门外。崔承业有心想化解两人之间的心结,半搂着美人温存道,“好红绸,你身上的伤都好仔细了吗?”
红绸脸嘴角一僵,轻轻挣开色胚,“公子见谅,我怕是落了旧疾,这几日胸口总是觉着闷。”
崔承业顿然脸色一变,神色紧张,“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与我说?让我瞧瞧?”
“都是小事,不劳公子挂心……”
“咔擦——”
两人推搡间,崔承业一把拽下红绸的半边衣襟,蓦地大片雪山猝然曝露眼前,崔承业一下看直了眼,趁红绸没反应过来,低头亲了上去。
“!”
红绸顿然变脸,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踹翻在地毯上滚了一圈。
……
第423章 冠以夫姓
崔承业栽倒在地,两人俱是一愣,尤其是崔承业,万分难以置信看着红绸,但便是如此,他眼中也并无半分怒气,只是有些困惑不解。
红绸自知理亏,如今崔承业是他的主人,莫说他只是亲她,就算他真要做什么她也不该如此对他。
可这小混球又摸又咬,她一下脑充血没忍住。
瞧着崔承业像只风中困惑的蠢狗,红绸嘴角抽了抽,眼见他要开口,立马先声夺人掩面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你们都作贱我!都作贱我!!”
这一哭可要了崔承业的命,他麻溜得坐起身,捞着袖子替红绸擦眼泪,“你莫哭了,是我不好,是我该死,我……红绸,我是心悦你才一时情不自禁的,好红绸,我是爱重你的。”
红绸本就是假哭,没想到这么奏效便哭得愈发起劲了。
“公子何苦说这种话折煞红绸,红绸不过是个无名无姓的孤女,这天下间又有谁会爱重我?公子是天下云月,自小便受人爱重,您又怎么懂我这低贱之人的苦楚。公子今日喜欢便视我如珠宝,来日不喜便厌我如敝履。原本我还有一技之长,不识情爱可也在这世间无惧风雨,公子何苦要来惹春心,我若交了心,他日再无大厦可依,老来又该如何凄凉?”
崔承业一怔,神情呆愣。
红绸见状,故作哀恸恳切道,“公子若真怜红绸,便放红绸回去吧,红绸生于江湖,效力崔氏,若立了功勋崔家自有赏赐,老来也能有所依傍。”
反正主上交代的西蜀任务已经完成了,她还得回去盯着崔衍那老东西,没时间跟崔家小色胚瞎折腾了。
崔承业喃喃道,“我竟不知你原来忧思这么重?”
红绸啜泣,“红绸俗媚,不值公子挂心。”
崔承业摇头,抓着袖摆替她擦去眼角湿润,“红绸,我娶你。”
红绸眼眸一颤,虚情假意的面容在这一瞬间有了龟裂的痕迹。
崔承业眉眼真挚,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心疼,“红绸,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我娶你为妻。你若觉得自己无名无姓无所依傍,你便与我同姓,冠夫君之姓,就唤崔红绸。”
红绸怔然,豆大的晶莹毫无预兆夺眶而下。
“你骗我?”
就如同我骗你一般,你骗我。
崔承业摇头,“不骗你,真的娶你。你若担心我日后混账,花天酒地,我便将名下庄子铺子现银都给你,若我变心它们也能护你半生无忧。”
红绸不敢看他的眼睛,少年的赤诚像一把刀子插进了她冰冷的心窍。
“老郡公不会同意的,你是崔氏嫡子,你未来的妻子定是高门大户,定要冰清玉洁。”
崔承业还是摇头,“我未来的妻子定要是我的意中人,红绸,我会让阿翁同意的,只要你愿意,我崔承业向你发誓,便是拼上这条命我也一定会让阿翁点头,我可以不要脸,但你的体面我一定会挣回来。”
红绸藏在广袖的手微微颤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吁——”
恰是这时,马车陡然停摆,两人身子往前晃,崔承业微微变脸,扑身搂住红绸,转头掀开轿帘,不悦道,“何事突然停轿?”
地支护卫略有忌惮看了看马车前的少年,“回公子,前方有人扎营。”
崔承业还在为红绸受惊一事生气,怒叱道,“扎营就扎营,又不碍着咱们,好端端停轿做什么?摔着公子我怎么办?”
崔子面无表情上前,“公子,前面的人好像是七郎君,帐前挂着崔家家徽。”
“兄长?”崔承业脸色微变,“阿兄舍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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