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不远处插着宣国的旗帜时,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而此刻在军营中,千鹤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看向一波又一波的探子来报,却均是没有我的消息。
营中已经军心大乱,有人说我已经死了,有人说她被敌军俘虏,要前去救她。
听着这些话的萧褚珣面颊阴沉,心却揪成一团。
她决不能有事……
他端坐在桌前,眉心紧蹙:“派人再去寻。”
底下的探子回了声“是”就急匆匆除了营帐,却又突然折返回来报:“将军回来了!”
闻言,萧褚珣立马站起身,冲出了营帐。
我已然骑马到军营前,连战多日让我身心俱疲。
我高坐在马上摇摇欲坠,终是支撑不住往地上倒去。
面前的萧褚珣与千鹤面露惊慌,急忙接住了我。
我半跪在地,推开了萧褚珣伸出的双手。
我声音不带任何温度:“不劳烦王爷屈尊。”
萧褚珣伸出的手僵在空中,表情有一瞬的难堪。
可他注意到我手臂的伤口,担忧的说:“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包扎。”
我目光冷冽,直视着萧褚珣:“军营里有军医——”
“王爷修禅还是不要见血腥为好。”
萧褚珣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站在原地目送我离开。
刚入夏,可边境的风吹在人脸上就像刀子一样。
经过悉心调养的我已经恢复生气。
我看着千鹤红的开裂的脸笑的直不起腰:“千鹤,你好像画本里放羊的小人。”
千鹤转过头,气的不想理我。
从营帐外走进的萧褚珣将一块黑狐大氅披在我的身上。
他轻声道:“天气冷,别受寒了。”
我却一把扯下狐皮,淡淡的看着他:“哪里有这么娇气,你留着自己穿吧。”
说完,我过去哄着千鹤:“走,我带你玩雪去。”
萧褚珣无奈地叹了口气,目送着两人走远。
没过多久,千鹤急匆匆的折返回来:“师傅晕倒了!”
闻言,萧褚珣快步跑了出去把我横抱了回来,又让千鹤请来了军医。
他守在床前,面色担忧的问军医:“到底怎么回事?”
军医把完脉看向萧褚珣,露出微笑:“恭喜王爷。”
“王妃有喜了。”
第25章
“真的?”萧褚珣瞳孔微微一震。
在得到军医的肯定回答后,他眉眼弯弯,唇角牵起一抹笑。
等众人走后,他独自留在我床前守候着。
我有些寒凉的手被萧褚珣放在脸颊轻轻的摩挲着,他眸光流转,眼底满是深情。
睡了没多久,我慢慢睁开了眼,只感到腹部有轻微的疼痛。
我不觉疑惑:“我怎么了?”
萧褚珣心疼的抚摸着我鬓边的碎发:“我们的沅沅来了。”
“沅沅?”我惊呼出声,右手摸向肚子,“这怎么可能?!”
很快我便反应过来,逃婚当天被萧褚珣抓回了王府,那天夜里与他缠绵的画面还在她脑海里上演。
我晃了晃脑袋,抬眸看向他:“这个孩子……我不会留下的。”
萧褚珣不解:“沅沅是你亲生骨肉,为什么……”
“就因为是我的骨肉。”我目光凄凉,“在听到她说我不配做她母亲时才觉得寒心。”
萧褚珣一怔:“沅沅不是你说的这样,她只是还小不懂事。”
我却不予知否:“可我的身体不能生出贬低我的人,我的血肉也不能变成刺向我的尖刀。”
萧褚珣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我制止:“我心意已决。”
我冷凝着脸:“你也不用在意我,因为我……不会是你的妻子。”
说完,我垂下眸不想再看他:“王爷请回吧。”
萧褚珣双手无力垂在身体两侧,抬起的脚步像有千斤重。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我,便离开了。
萧褚珣走后,我弯曲膝盖抱紧了自己。
我心中也是不舍的,但错误的开始不能用另一个错误延续下去。
翌日中午。
我精神恢复了一些,在千鹤的陪同下在军营里散着心。
千鹤试探着开口:“师傅,你真的不准备留下这个孩子吗?”
我摇摇头:“她应该在父母的期盼下出世,而不是一个完成传宗接代的工具。”
千鹤不解:“可传宗接代不是我们身为女子该做的事吗?”
“没有什么是应该做的。”我摸了摸千鹤的头,“也不要用世俗的观念困住自己。女子可以做的事有很多,我们可以畅快的行走在这世间。”
我眸光闪烁:“不做笼中雀,要当南海雁。”
千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挽着我的手臂走着。
在偏僻的一处营帐中,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
我被动静吸引,走了过去,却看见萧褚珣忙碌的身影,手中不停地在忙活什么。
下一秒,他被砸到手,吃痛的发出闷哼。
我走至身后,冷冷开口:“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萧褚珣惊愕,下意识把双手背过身去:“你怎么来了?”
我别开眼:“我在自己的军营里,去哪里还用跟你报备吗?”
萧褚珣有些难堪,想转移话题:“你身体好些了吗?”
“萧褚珣。我劝你别白费心思。”我目光冰冷的盯着他,“这个孩子我绝不会留,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萧褚珣低头:“我明天会离开,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第26章
“最好如此。”
说完,我拂袖离开,只剩萧褚珣站在原地。
他呆看着手中还未完成的拨浪鼓出神:“马上就做完了……”
我身体困乏,在床上睡着。
萧褚珣在营帐前来回渡步,千鹤站在门口,目不斜视的盯着他:“你不准进去惹师傅不开心。”
他眉头紧皱:“我担心她的身体。”
末了。他伸出手从袖口中掏出一个拨浪鼓:“我就进去看最后一眼,把这个放下就出来。”
千鹤看着他诚恳的摸样,有些心软。
半晌,她叹了口气,装作捂着肚子,边喊着痛边往一旁跑走了。
萧褚珣无奈的轻笑出声,这古灵精怪的摸样与我如出一辙。
他脚步放慢,轻轻的拉开营帐的帘子走了进去。
见我还在熟睡着,他放下拨浪鼓,又来到我床前将我的手放到自己掌心。
房内寂静的可怕,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萧褚珣缓缓开口:“也许错的一直都是我……我不该轻易接下赐婚的旨意,又把你冷落在王府多年,平白无故毁了你一生。”
他叹了口气:“与你赛马那天我看到你浑身是血躺在草丛里,我的心从没有那样痛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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